齐王府是不是没镜子?

  安临月刚走到相府门口,迎面便碰上了两个人——齐王轩辕泽与和安云艺。
  看到两人,安临月不由得挑挑眉。
  这个时代女子不是最注重名节么?怎的这齐王还与安云艺在一起?莫不是两人才是真爱?
  当然,想是这么想,安临月是不会真的傻傻的这么以为的。
  在她看来,这两人都是极为虚伪和自私的,又怎会有真爱那种东西存在,只是两人如今这模样分明是关系正浓,让她总觉得有几分的怪异。
  而两人在看到安临月的时候,皆是变了脸色。
  安云艺眼中恨意怎么都掩藏不住,可却又如同柔弱的小白花一般往轩辕泽与的怀里钻,一副受了惊的模样,瞧着倒也是楚楚动人。
  轩辕泽与倒也非常怜惜的将安云艺紧搂入怀中,丝毫不顾及这里是大庭广众之下,这倒是让安云艺那日花楼里说的那句‘出乎情止乎礼’成了笑话。
  轩辕泽与安抚好了怀中的安云艺后,看向安临月时,眼中眼中的厌恶是一点都不掩藏的显露出来。
  “安临月,本王心中只有艺儿,是绝不可能娶你的,你便是死了那条心吧。”说着,嫌恶的移开了视线,“这一切都是本王的决定,你要是再敢为难艺儿,休怪本王不客气。”
  安临月:“……”这齐王确定脑子没病?
  她什么时候对这个齐王有心了?若是没记错,当日在花楼她已经很清楚的表明自己对做齐王妃没兴趣了不是么?
  “怎么,莫不是你还肖想本王?”轩辕泽与见安临月没有回答自己,当即不满看过来。
  闻言,安临月唇角扯出一抹弧度。
  “齐王说的哪里话,齐王府没有镜子,我相府倒是不缺,我觉得你俩确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偶天成我又怎会插上一脚呢?”
  “至于艺儿妹妹,我自是不会为难。”当然,前提是安云艺自己不作死。
  说完,安临月朝着两人笑了笑,就留下还在回味安临月话中意思的轩辕泽与和安云艺两人站在门口。
  良久,轩辕泽与才终于回味过来,当即脸色铁青。
  好一个安临月,竟敢讽刺自己出门不照镜子。
  且,说他和安云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这意思难道不是在讽刺他么?
  一想到安云艺身上可能发生过的事情,轩辕泽与的眼中就划过一抹嫌恶,下意识的将怀里的安云艺推开。
  安云艺脸色一白,随即泫然欲泣的看向轩辕泽与,“王爷,难道您也不相信艺儿,以为艺儿是……”
  后面的话,安云艺没有说出口,却是已经掩面而泣,模样看着我见犹怜。
  轩辕泽与瞧着安云艺这般,心中生了几许愧疚。
  “艺儿哪里话,我怎会不相信艺儿?只是本王想着府中还有急事要处理,这才忘形推开了你。”
  不管外面的传言是真是假,安云艺始终都是相府的女儿,如今他在这京中境地尴尬,须得有一棵大树才行。
  所以,安云艺暂时他还不能弃。
  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齐王轩辕泽与作为先帝第五子,虽为当今皇帝兄长,却是唯一一个完全没有实权的闲散王爷。
  而除了轩辕夜宸之外,皇帝所有的兄长都有封地,也都前往了封地,只有轩辕泽与只有府邸一座。
  这才是当初安云染宁可让安临月替嫁也不肯下嫁的原因。
  但,谁都不知道,看起来无用的轩辕泽与,却是有着当皇帝的野心的,若非如此,他也不会非得攀上相府这么一棵大树。
  他原本属意安云染,只可惜却扑了空,比起安临月这个嫡女,轩辕泽与自然会选择安云艺了。
  安云艺自然不相信轩辕泽与的话,可如今她已经这般,作为一个庶女,她唯一能抓住的就只有轩辕泽与一人。
  为此,她不惜谎称外面的传言不是真的。
  原本他也没有怀疑自己,可安临月的话,却让他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这一切,都是安临月害的。
  想着,安云艺的眼中划过憎恨,却是很快的掩藏住,而是对着轩辕泽与,一脸体贴娇柔,“王爷既是有急事,那便去吧,艺儿会等着王爷。”
  说完,就是一脸的娇羞。
  如此模样,让轩辕泽与当真有些动容了,若非场合不对,他真想将安云艺搂入怀中好好疼爱一番。
  两人互相道别,便分开。
  且说安临月,原本想如以往那般直接回自己的院子。
  只可惜,走到半道上,就被一个生面孔的丫鬟给拦住了去路。
  当然,整个相府丫鬟众多,对于绝大多数的丫鬟,她都是陌生的。
  “大小姐,老爷让您却正厅说话。”
  有一点不得不说,自安临月为了小桃在晴芳苑打砸一通后,府中的丫鬟看到安临月的时候要客气了许多。
  起码,当面是不敢有半点的怠慢的。
  一听安世民请自己去正厅,安临月下意识的蹙了蹙眉头。
  对于那么一个便宜爹,结合原主的记忆,她是半点好感都没有的。
  她可不会以为安世民此番叫自己去是为了关心她这个大难不死的女儿,毕竟若真在意,也不会等到现在了。
  一路到了正厅,哟呵!倒是没有想到,里头人还是挺齐全的。
  与自己第一次从花楼回来那次差不多的阵仗。
  主位上坐着安世民,旁边是陈氏,一旁则是安云染和安云艺。
  站定后,安临月幽幽看向陈氏。
  陈氏对上安临月的眼神,心中竟莫名有些恐慌,虽强做镇定,可那眼神到底还是露了些许的端倪。
  安临月见此,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冷弧,随即便移开视线,看向安世民。
  “砰!”安世民拍桌。
  “孽女,你还知道回来?怎么不干脆死在外面?”安世民看着安临月的眼神不像是在看着女儿,倒是 像是看着一个仇人。
  这样的眼神,竟比安临月从花楼出来轰轰烈烈的回到相府那日更为冷漠。
  且,这是第二次,安世民质问安临月‘为何不死在外面’了,这当真是一个父亲面对女儿时该有的态度么?
  安临月为原主感到心凉的同时,心中更是多了一抹疑惑。
  稳住心神,安临月淡淡一笑,直视安世民那双冷漠的眸子,“父亲真会说笑,蝼蚁尚且苟活,我为何要寻死?”
  “只是父亲三番两次的希望女儿死在外面,当真是让女儿寒心,莫不是我不是父亲亲生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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