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极寒之地
“你为何会知道这是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宝贝?”我看向老厉鬼微微挑眉。
老厉鬼笑笑:“能够有自主意识,凭空施法鬼气,并且还是卞城王的王座,这只要一想就知道,这东西来自上古,毁了多可惜啊。”
我摸了摸下巴。这老厉鬼说得在理,但是…我可不相信他是因为这个原因。
这老厉鬼看似羸弱。但是我却看得出他的不同凡响,仅仅是那种临危不惧,我就认为他超越了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人类与厉鬼。
并且看得出这王座的不凡…当然,他所说的理由。只不过是借口罢了。
“那你可知道这王座到底叫什么吗?”我挑眉,对着老厉鬼质问道。
老厉鬼轻笑一声,假装思索一番道:“我猜的话,应该是怨念古盏。”
“怨念古盏?”我疑惑道。
随即,老厉鬼便解释了起来。
他口中的怨念古盏在传说中是卞城王死后,成为十殿阎罗的伴生法器。
传闻厉鬼坐上去之后,体内的骨气便会大增。
而人类坐上去之后,不出一时三刻,身体便会化作厉鬼的魂体。
并且这怨念古盏中的鬼气也能够用来施法。
“传闻这卞城王利用这怨念古盏,跟天地间的第一位圣人鸿钧都过了两招,在第三招的时候在枉死城以北的地方,创造了极寒之地。那场面,可谓是惊心动魄。”老厉鬼道。
极寒之地?
我微微挑眉,对着老厉鬼拱手道:“多谢指教,卞城王。”
老厉鬼只是笑笑,随后缓步走向那角落中的阴暗处。
我目送着老厉鬼,直至他完全隐藏在那阴暗之中。
他是卞城王。我的心中可以确定。
那之前被我斩杀的那位…究竟是谁呢?
难道十殿阎罗的势力已经被重新洗牌了?
这位羸弱的老厉鬼是卞城王,我心里已经可以肯定了。
他知道这王座的厉害,并且之前我所杀的卞城王,并未使用这怨念古盏。
所以之前的卞城王是冒牌货。
真正的卞城王已经被替代,虚假的卞城王被我所杀。
现在我占据了枉死城,按理说我不就是卞城王了吗?
我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这十殿阎罗的事情我不想去管,我如今指向重铸我的神兵。
千年极寒之地的位置我已经找到,现在我只需要去跟阎罗王要万年灼烧之地的位置。借助这红色小龙跟唤灵的力量,便可以重铸神兵。
甚至堪比传说中轩辕神剑的神兵!
我闪身到雨鳄身边,让其照顾好骨堡内的老厉鬼,我便是操控灵魂让其回归肉体。
灵体归一,我撑着懒腰缓缓起身。
跟朦胧等人道别之后,我的心中有些忐忑。因为这一次…可是不同以往。
这是我的对手,是神。
是那些高高在上。自称为神的人。
我得做好十足的准备…
“沈千军、黑牙膏,上次那招。我还能使用吗?”我疑问道。
“不清楚,上次力量的调动很奇特,就仿佛我跟黑牙膏兄相融合,但却并非是同一个个体。”沈千军回答道:“至于怎么再次融合…我不清楚。”
“沈千军说得对。”黑牙膏道。
这些略微有些犯难了,要是那招不能够随意使用的话,我恐怕打败第一神和其他神的概率…只有一成。
但我的心中…犹豫越来越少。
因为我只有去拼命,才能够让朦胧等人活下来。
阎罗殿,我来了。
…
再次进入阎罗殿。在阎罗殿外我并没有见到三目的身影。
对于这个可能是二郎神魂魄的阴差,我倒是挺注意的。
当时他并没有成功跟我们进入枉死城,我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
几个闪身,我进入到了阎罗大殿内。
那阎罗殿上遮住阎罗王的幕帘。凭借我的双眼始终看不透。
我很诧异,不知道想要看穿这幕帘,究竟需要什么样的修为。
如今的我可以称之为神之下的第一人,却是连这幕帘都看不透。
“沈罪,你成功杀死卞城王的事情闹得可是满城风雨啊。”阎罗王道。
虽然他的声音依旧沙哑,但是我能够听出来,他的语气中有喜悦。
“老阎,卞城王我杀了,枉死城我夺了,这万年灼烧之地,你该让我用用了吧?”我微微挑眉道。
“当然,我说话算数。”阎罗王道。
跟阎罗王这个聪明鬼交流起来不累,我会先去千年极寒之地塑性、唤灵,随后再让阎罗王带我到万年灼烧之地进行最终的敲击溶解成型。
到时便是神兵的出现。
没有跟阎罗王多逼逼,我先是前往了枉死城,找到枉死城以北的千年极寒之地。
这一片位于阴间的冰天雪地,让我感到不寒而栗。
这里的冰雪中夹杂着无数鬼气,这里的鬼气极其狂暴,就算是鬼王想必也不敢轻易到这里来。
我双手掐诀,道力护体。
迈进这冰川的第一步,我便感觉到了刺骨的寒冷。
并且还不止,这冰雪就像是在刮着我的骨头,想要将我的骨头给刮成粉末。
我轻笑一声,丹田之内冰蟾开始吞吐起那寒冰之气。
这寒冰之气对于冰蟾来说是大补,而这寒冰之气中存在的鬼气,更是让黑牙膏两眼放光。
我的身体逐渐温暖起来,这地方可谓是完全为我量身打造,只是呼吸,就能够变得更强。
“沈千军,要在哪里唤灵?”我疑问道。
“千年极寒之地的中心有一个铸剑台,据说是当初炎黄所留下来的。”沈千军道。
我微微挑眉,炎黄?
炎帝跟黄帝吗?
我在这冰雪之中快速闪动。
这冰川至少有千里宽广,感觉到这种恐怖的距离,让我不由得开始猜测这阴间到底有多大。
难道是无边无际吗?
否则就一个千年极寒之地,就占地方圆千里。
并且我在阎罗王的时候,完全看不到这极寒之地。
至少闪烁了一天,我才来到了这极寒之地的中心。
这中心早已被冰雪掩埋,只有厚厚的冰层。
“这…那铸剑台在这冰川之下?”我低头看着那不知道多深的冰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