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海机场
第二天,早上十点中海机场。
何佳怡在今天早上就要搭乘中海飞往米国的飞机出国了,说舍得那肯定是假的,半年的时间也挺长的。
方少阳帮着何佳怡办好所有的手续之后,在候机大厅坐了下来,静静的握着何佳怡的手,两人都没有说什么话。
这双让方少阳曾经十分留恋的双手,在今天这双手的温度让方少阳格外的留恋和珍惜。
“看什么呢?我的手有那么好看吗?”何佳怡看出了方少阳的心事,笑问道。
“有!很好看!”方少阳带着些微的伤感情绪说道,他是希望何佳怡可以出国深造的,毕竟对她以后的发展很有利的一次机会,他不能因为自己的这一点点私心就留下她。
“那就好好的看看!”何佳怡将自己的整个双手放在方少阳的面前,脸色微红的说道。而眼眶中却是情不自禁的升腾起了氤氲的水汽,只是倔强的让泪水没有流出来。
半年的时间,对于普通人而言,是很短暂的。但是对于正在热恋当中的两个人而言,这就是一种活生生的煎熬。
机场广播里响起了播音员性感的声音,她在提醒着乘客们登记。
何佳怡站了起来,留恋的将自己的手从方少阳的手中抽了出来,咬着嘴唇,说道:“我该走了!”
方少阳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了一个他生平最难看的笑容,说道:“走吧!”
“再见!”何佳怡拖上那个小小的行李箱,往进站的方向走去。终于,泪水还是忍不住的流了下来,虽然极力的克制,但是,情到深处泪水是最好的宣泄。
方少阳站在原地,看着何佳怡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不胜落寞。
“老婆!”方少阳猛的大声的喊道,在这个安静的候机厅里,方少阳就像是一个神经病一般大声的喊了起来。
何佳怡猛的停下了脚步,用手塞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的哭泣发出声音,肩膀耸动着。
她不敢回头去看此时方少阳的样子,害怕回头之后就失去了往外走的勇气。
猛的,何佳怡扔下手中的行李,飞扑进了方少阳的怀抱,大声的哭了起来。
机场大厅里,那些被方少阳的喊声所惊道的乘客,看到眼前的一幕,都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抹微笑。
方少阳十分轻柔的抹掉何佳怡眼角的泪痕,轻声说道:“不要哭了,你看你的状都哭花了!变成丑姑娘了,没人要了。”
何佳怡扑哧的笑了一声,轻轻的在方少阳的肩膀上捶了一下,嗔怪道:“还来欺负人!不理你了。”
“好了,乖啦!老婆,在那边可不能找那些白人小伙,更不能找黑人。我可是会心灵感应的奥。”方少阳尽量的安抚何佳怡,在何佳怡的肩膀上边轻轻的拍着边说道。
何佳怡破涕为笑,白了方少阳一眼,说道:“才不像你呢!我会很乖的啦!”
广播里,那美女甜美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虽然依旧是十分的不舍,但是,方少阳还是说道:“快走吧,不然待会你可真的就走不了了。”
“嗯,亲亲老公~”何佳怡踮起脚尖在方少阳的嘴唇上轻轻的啄了一下,转身朝着通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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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佳怡走了,方少阳猛然间好像心里一下子空了很多一样。
爱情,可真是一个让人难以捉摸的事情。
出了机场,方少阳这个基本上不抽烟的人,今天突然间很想抽两支。在超市随便买了包烟,坐在机场外面的街道边上抽了起来。
方少阳此时心里什么事情也没有想,两只眼睛像是在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行人,又好像眼睛里没有任何的东西一样。
烟抽进肺里十分的苦涩,但是,方少阳突然间有点喜欢起了这个感觉。他也有点明白为什么电影或者小说里,那些男人,总是喜欢用烟来排解自己的心情。
原来不是排解,只是为了麻痹!
在第三支烟快要抽完的时候,一声若有若无的女人的声音传进了方少阳的耳朵。
女人的声音像是在呼救,语气十分的激烈。
方少阳四下里看了看,很快就锁定了声音的来源。就在他身后的那些民房里面。
机场大多数都是在郊区,中海的机场也没有任何的例外。
方少阳仔细的听了听那个女人的声音好像是在喊救命,抢劫之类的,但是距离太远了,即便是以方少阳的耳力听的也不是很清楚。
站起身,方少阳快速的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这里的住户不多,但是房子十分的凌乱,有好些已经没有住人很久了。
方少阳快速的接近声音的来源,那个女人的声音在他的耳朵里也越来越清晰了起来,是在喊救命,而且那个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了起来,听着应该是没有什么力气再接着喊了。
在快到那个声音的来源的时候,一个十分粗犷的男人的声音以十分经典的方式出现在了方少阳的耳朵里。
他喊的也是一句十分经典的台词,“喊啊!你接着喊啊!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你就别费力气了,没有人会听到的。你最好还是乖乖的配合老子吧!老子爽了你不也是爽了嘛!”
听到这声音,方少阳大概的也猜出发生什么事情了。心中冷冷的一笑,谁说没有人会听到,他不就是人嘛!
今天心里正好有些不爽,简直就像是上天给他安排好的一样,居然让他刚好遇见了这么个挫逼男人,活该他倒霉。
方少阳在周围杂乱的民居里绕了一圈,终于锁定了声音传出来的地方。
一个十分杂乱的四合院,院子里面堆满了各种垃圾。方少阳放轻步伐,蹑手捏脚的走了进去。
早就已经找不到玻璃去了哪儿的房子,站在外面可以十分清楚的看到里面的情景。
方少阳躲在外面的一个柱子边,偷眼往里面看去,只见一个胖的跟猪有的一拼的男人,此时正死命的将一个身材欣长,长发遮住整个脸的女人按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