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厉先生关系怎么样?
我脸色一冷,本来就不舒适的心情顿时就跌入谷底,“你以为南方和她一样?”
我愤然的推开他,于情暖抑郁症都是佯装出来的,不过就是为了赢得他的同情,事情过去了也就好了,可是南方,受到的却是刻骨铭心的伤害,可能一辈子都会挥之不去。
“你若是不想在这里待着,尽管走,我不留你。你不挂念她的付出也就算了,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我怒火中烧,他可以伤害我,但是他对于南方的冷漠让我难以接受。
“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她,现在躺在这里面的人,可能就是我。她是为了救我才变成现在这样……”
厉风被我愤怒的吼着,眉头深深锁着。
我愤然转过头,这才发现张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病房里面走了出来。
“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听你们的谈话……”
他一派淡然的解释着,没有一丝的尴尬。
见到他,厉风沉着脸转身离开。
“你都听到了?”
我无力的说着,眼神关切的朝着病房里面看了一眼。
“只是听到了一点点。”
张政用手指捏着对着我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你听到也没关系,这些你早晚都要知道的。她情况怎么样?”
我关切的问着。
“嗯,怎么说呢?病人现在处于自我封闭状态,受到的伤害让她对自己产生怀疑和厌恶,对于身边的男性也会比较抗拒。不过她身体状况没有什么问题,可以出院回家休养。”
他语气淡然,我点点头。
我和他又聊了一些关于南方后续治疗的问题,送他离开。
看着他开车离去的背影,我深深的呼吸一口气,转过头一个熟悉的身影在角落一闪而逝。
我抬脚追了过去,似乎是知道被我发现,人影走的更快了。
眼见着他就要逃走,慌忙之间我抄了一条小路,追了上去。
“站住!”
站在他面前,对方终于停了下来。
我定定的走到他身边,一把扯下他脸上的口罩。
赵御庭不习惯的将脸侧向一边。
“你干嘛这么偷偷摸摸的。”
我眼神犀利的盯着他,“你关心她,为什么又不让她知道?”
我沉声问着,对于他最近消失不见的行为有些愤怒。
“我没有。”
他转过头,沉声道。
“你还嘴硬?如果你不关心他,就不会将张政介绍给我,更不会偷偷的跟着我们一起过来。赵御庭,你到底再害怕什么?如果你还真的当我是你朋友的话,就和我们一起面对,不要像一个缩头乌龟一样的躲在身后。这样,只会让我瞧不起你!”
我愤然呵斥他,看着他眼神逐渐黯然下去,语气缓和下来。
“我知道你心里不好过,我何尝不是和你一样,现在最重要的人不是你我,是南方。”
我皱着眉头,看着他一言不发,上前摇晃他的身子。
“你有没有听我再说话!”
我有些恼火的质问他,说出这么多话竟然都没有得到一丝的回应。
“苏洛!”
赵御庭抓住我的手,“如果不是我,她还是那个干练霸道的女医生。”
他痛苦的说着,幽深的眸子没有一丝涟漪。
“如果可以,我宁愿从来都没有遇见过她,遇见过你。”
我奋力推开他,
“你知道你再说什么吗?没错,如果当初我们都没有出现在酒吧,根本不会出这么档子事,可是天底下哪里有后悔药?”
我激动的吼着,我始终相信,南方并非是那么脆弱的人,之所以走不出来,心里更多在意的还是他。
“可是我会害了她!”
“也许你更可以帮她!”
我奋力的抓住他的肩膀,眼神坚毅的盯着他,
“赵御庭,我知道你心里对她还是有感情的,对不对?如果你不喜欢她,此刻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你勇敢起来好不好?张政告诉我,她什么时候能够重新面对你,她才能够真正的接受那个受过伤害的自己。”
我恳求的望着他,“就算以后你们不能够走在一起,也罢,可是至少我们先让她好起来,好不好?我求求你了,你答应我,现在你我,加上张政,南伯父,我们一定可以的!”
我信誓旦旦的看着他,语气近乎哀求。
赵御庭缓缓的转过头,幽深的眸子充满哀愁,深深的吞咽一口气,
“好,我答应你。一定会让她好起来。”
按照张政的要求,我将南方接回了她在外面的公寓居住,时不时的带着她去他的心理咨询室,刚开始的时候南方只是保持沉默,治疗陷入僵持。
后来经过协商南伯父带着她回到家里,日夜陪伴在她身边照顾着,她的情况才逐渐好转。
一个月的时间过去,我身心疲惫的回到别墅,才想起来于情暖怀孕的事情。
看着电脑上关于她的消息,我心情无比的复杂,她的肚子越来越大了,已经到了穿宽松衣服都掩盖不住的情形。
我心情沉重的关上电脑,如果我不是为了报复她,南方也不会出事,现在事情摆在眼前,我却迟疑了。
正在我犹豫着要不要揭穿于情暖的时候,张嫂走进房间,“夫人,该吃饭了。厉先生打电话说,他今天晚上有应酬,不回来了。”
应酬?
想必也是跟着外面的某个女人应酬去了吧?
我灰心的想着,对于这个说辞不自主的就表现出怀疑。
“张嫂,我问你一件事。”
“夫人,你有什么话尽管问,我知道一定全部都告诉你。”
张嫂忙不迭的说道。
“你是过来人,你看我和厉先生关系怎么样?”
我眼神幽幽的看向她,面色淡然。
如果说我和他只是仇人,我应该恨他入骨,可是每次在我遇到麻烦,甚至危机的时候,他都会勇敢的站出来陪伴在我身边。
可是若是说我和他是夫妻,他爱我护我,却又显得有些可笑。
张嫂犹犹豫豫,双手焦急的搓着,说道,“夫人,你怎么突然这样问?”
“没事,这里只有你和我两个人,有什么话尽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