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 糟心的一天
三癞子和光头这两个人喝起酒来简直是不要命,从下午五点多,一直喝到半夜都不罢休,保姆都把菜热了三四遍了。
沅芷或许是最近太过疲惫了,天刚刚擦黑,就回房间休息了,只剩下我们三个大男人还在餐厅拼酒。
不过等到十点多的时候,我也撑不住了,只好回房眯了一会,醒醒酒。
当然,醒酒自然不是为了回来陪他们接着喝,而是我另有打算,想要问问光头关于阴阳斋的事情。
因为我实在是无法想象,阴阳斋如此之大的一个招牌,可谓是修行界皆知的事情,为什么沅福生说什么都没查出来?
我有种感觉,光头肯定是知道些什么,只是不和我说罢了。
而且当初在山里遇到烟柳时候,光头之所以刻意提及阴阳斋,并诱导烟柳说出京城阴阳斋的存在,我怀疑,光头绝对是有意而为之。
光头这个家伙虽然看起来是个糙汉子,可事实上,只要和他相处时间长了就都不难发现,这人还是根本就不是那种大大咧咧的汉子,而是那种心细如尘,事事面面俱到的人。
自然,这家伙说话办事,也绝不能有说错话的时候,而之所以和我说出京城阴阳斋的存在,也必然是有意为之,至于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我现在还猜不出来。
故此,我打算等到二人喝得差不多了,我再出来问问光头,或许能有些收获。
凌晨一点,闹钟准时准点吵醒了我。
我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一阵眩晕感让我不舒服的晃了晃脑袋,可能是刚才喝酒喝的有点多,就算是睡了一觉,脑袋还是浑浑噩噩的。
我穿上鞋下地,打开卧室的门往外一看,果然,下面依旧是一片灯火通明。
听到两个人吹牛扯淡的声音,我忍不住苦笑,这两个人还真是够强悍的,喝到现在还这么有精神。
我扶着楼梯下到一楼,两个人看到我后,三癞子醉醺醺的咧嘴一笑,“呦呵?你这是睡醒了,还是醒酒了?”
“哎,尿憋的,起来撒泡尿,听到有动静就瞬间出来看看,没想到你俩还在这喝呢?”我笑着打了个哈哈。
光头哈哈一笑,“酒逢知己千杯少,难得喝酒找到对手,来来来,张爷,既然睡醒了,就陪我们再喝点。”
“就是,小崽子也不是小孩了,来,陪我们喝点。”
两个人一唱一和的喊我过去,我也正有此意,索性便顺势坐了过去。
我夹了一个鸡爪啃了一口,就忍不住苦笑。
菜已经凉透了,估计保姆早就去睡觉了,这两个人坐在这里才是真正的在喝酒啊!真不知道这两个人是怎么喝下去的。
我和光头聊了几句,见这家伙的酒意还不是太浓,自然就没敢直接开口,就怕打草惊蛇,一会不好再问了。
没办法,既然醒了,也不会再回去睡觉了,只好和他们两个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着,偶尔小酌一口。
其实他们两个与其说是在喝酒,倒不如说是在拼酒。
三癞子已经有几分醉意了,可偏偏光头却精神的很,而三癞子又一直不服光头,所以,不论什么事,就连喝酒也非要和他分个高低,这也是为什么,这两个人菜都吃凉了,还喝到现在的原因。
不过这样一来也好,神仙打架,不管我这个小鬼,他们喝他们的,我也不至于被他们灌酒。
至于我们三个聊的,也无非是当初在山里的事情,或者是这半年来发生的事情。
对于我们来说,这些也正是我们之间,最值得怀念的回忆。
就这样,我们三个人一边喝着酒,一边扯着淡,聊到将近凌晨三点左右,三癞子终于撑不住了,摇摇晃晃的要回自己房间睡觉。
见他喝成这样,我有点不放心,连忙上前搀扶他,可三癞子这老头却太过要强了,非嫌我碍事,不让我扶他不说,还照着我的屁股踢了一脚,让我也痛快的滚回去睡觉。
三癞子这么倔,我们拿他也没办法,只好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护送他回去。
然而,这老头还没走几步,脚下就是一个踉跄,直接一头栽倒在门口,脑门撞在门框上,硬是磕出一个口子,紧接着,三癞子就一动不动的躺在了那里。
卧槽!我大脑一炸,这不是扯犊子吗?把人喝成这样,要了血命了!
我连忙上前扶起三癞子,光头也一脸懵逼,磕磕绊绊跑了过来。
顾不得处理伤口,我就先试了试三癞子的鼻息,又摸了摸他的脉象,还好,人没什么事,气息均匀,脉搏正常,就是心跳有点快。
最搞笑的是,我这边刚刚松了口气,三癞子那边就传来了打呼噜的声音。
“他奶奶,这老头装什么b啊,喝不了还非得喝。”见三癞子没事,光头也放松下来了,低声嘟囔着。
我瞪了他一眼,“你还在这说风凉话?要不是你,这老爷子能喝这么多酒么?人家一把岁数了,你要是给他喝出什么毛病,下半辈子就后悔去吧!”
光头尴尬的直挠头,“那个、嘿嘿,那个……先把人送回去吧,今天喝的是真有点多了,不过也不能怪我啊,我提前吃了解酒药了,谁让他……”
“卧槽!你吃解酒药了?!”我正抱三癞子起来呢,听到光头的话,差点没闪到我的老腰。
疯了疯了!真的是疯了!这两个疯子啊!
特别是光头,这家伙简真的是太绝了,不就是三癞子不服他们,至于先吃解酒药吗?!这简直是杀人啊!
光头自知自己说错话了,一个劲儿的咧嘴干笑,还殷勤的要帮我把人弄回房间。
不过这家伙显然是也喝到量了,没走几步,脚下就开始打晃,差点一跟头栽倒在地上。
我被吓得不轻,连忙让他坐在地上缓缓,生怕这家伙在和三癞子似的。
他这个大体格子,长得跟一尊铁塔似的,他要是在晕倒了,我今天晚上就什么都不用干了。
安置好了光头,我抱着三癞子就往二楼走,把人扔到床上,我也懒得再给他脱衣服了,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就连忙往回跑,去看光头情况,生怕这家伙在把自己给弄伤了。
还好,光头毕竟是吃了解酒药,人倒是没什么是,不过终究是喝了太多的酒,他虽然没三癞子这么狼狈,可人还是坐在地上直喘粗气,双眼都有些直了。
看到这副样子,我暗暗头疼,这可真是个糟心的一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