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黄带子
“……”
光头一时噎语,沅芷也把目光看了过去,催促光头,让他好好说一下,京城的阴阳斋到底是干什么的。
其实光头对于阴阳斋的理解也很有限,或者说,他所知道的,其实和烟柳所知道的差不多。
无非是京城阴阳斋,乃是古玩行业的龙头老大,在京城有着让人无法想象的地位和财富,数百年来,甚至是有不少的豪门富户,想要将其收入麾下。
但无一例外的是,这些豪门富户的最终结局,要么就是满门惨死,要么就是家破人亡,要么就是家财散尽,沦为普通人。
其中最为著名的一个例子,就是清朝中叶时期的一个贝勒爷,看上了阴阳斋的一个宋朝笔洗,想要将其据为己有。
但那笔洗价值连城,莫说是贝勒爷了,就算是压上亲王的宅子,都不够将其买下的。
再且,阴阳斋也有自己的规矩,而那个笔洗也正是亡者所托,尚未到可以出售的时间,所以阴阳斋坚持不买。
贝勒爷一怒之下,就动用皇室宗亲的关系,将阴阳斋告上了刑部大堂,诬赖笔洗乃是其家传之宝,是被阴阳斋以不正当手段偷盗去的。
可让众人没想到的是,阴阳斋的老板竟然连面都没露,就随便派了个小厮出来。
而且这小厮上了刑部大堂,不但不跪不拜,甚至还可以与贝勒爷一起坐着听审。
审到最后,整件案子也被移交到了宗人府手里,也就是清朝专门用来审问和关押皇族的地方。
结果,也可想而知,贝勒爷败诉不说,还被判诬告,杖责二十,索赔阴阳斋白银一千两。
从此之后,阴阳斋在京城名声大噪,身份也随之水涨船高,一时间更是成为了京城内最不能惹的势力!
对了,值得一提的是,那位贝勒爷还是个黄带子!
黄带子,其实就是清宗室别称,清太宗崇德元年,也就是顺治十八年,顺治皇帝下旨,规定亲王以下宗室皆束金黄腰带,以四块圆形或方形的金属镂花版衔接,版上镶嵌宝石和珠玉等饰品,袋子左右的金属版配上两环,以系荷包等饰品。
说白了,黄带子就是一种身份象征,象征着皇室宗亲。
可面对如此强大的皇族,阴阳斋不但胜诉多了,甚至是老板连面都没露,就让一个小厮轻松打完这场官司!
由此也足以看出,京城阴阳斋的势力,是有多么的恐怖了!
简直是恐怖到了可以动摇皇族的地步!
“这、这也太厉害了吧?难不成阴阳斋的老板,也是皇室宗亲?”沅芷兴致颇浓的追问道。
光头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这还不算什么厉害的,最厉害的是,那场官司过去一年之后,贝勒府就开始闹鬼,当初那位带头闹事的贝勒爷,以及府中的几位夫人全部惨死!”
“是阴阳斋干的?”
“嗯,江湖传闻,这件事就是阴阳斋干的,不过鬼神之事根本就没办法调查,宗人府联合刑部,追查了一年多,也没有个结果,打那之后,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不过阴阳斋在京城地位,却高的让人无法想象!”
听完光头说的,我暗暗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师傅说过,三大本是什么时候失传的,已经无法考证了。
或者说,我们之前的几位前辈,都不知道这东西是怎么失传的,又是什么时候丢失的。
但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这东西早在清朝之前,就已经没了。
如今光头说,阴阳斋早在清朝的时候,就已经在京城发展,甚至是屹立京城数百年,也是不无可能的。
可问题是,如此强大的势力,我能惹得起码?
三大本,我还能不能要回来了?
这可是连贝勒爷都敢杀的人啊,虽然现在是和平年代了,可要想杀我这个平头老百姓,还不是和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我越想越觉得事情有些恐怖,这完全就是一个完不成的任务啊!
“张爷,你咋了?我看你这神色不对啊,是不是有啥不舒服的?”光头发现我神色不对,连忙问道。
我勉强笑了笑,摆了摆手,“没事没事,就是想起点事情,对了,你继续说你的。”
光头嘬了嘬牙花子,“嗯……也没啥好说的,反正阴阳斋在京城,就是绝对是标杆,这些年也没人敢挑战人家的的权威……哎对了,还有一件最有意思的事情!”
光头猛地一拍脑门,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我和沅芷连忙看了过去。
“说起京城阴阳斋,最值得一提的,就是阴阳斋的老板,那家伙简直就是个传奇!”
“怎么传奇了?”我追问道。
光头兴奋了舔了舔嘴唇,“这么和你说吧,数百年来,不论历史怎么更迭,时代如何变迁,但就是没人见过阴阳斋老板真正的样子……不对,应该说,压根就没人看到过这位老板!”
“这……为什么?他们行事低调?”
“低调倒是低调,但是也不全是低调这么简单,按理来说,阴阳斋这么大的一个生意,换老板应该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吧?”
我点了点头,光头接着说的哦啊:“可奇怪的是,这数百年来,却没人听到过他们任何换老板的消息,而且每一代的老板,都没人看过他们的样子,就算是天大的事情,也都是下人出来办的。”
光头忽然压低了身子,声音也压低了许多,“最邪门的是,竟然还有人传言,阴阳斋的老板是个老妖怪,活了好几百年,所以,他们压根就没换过老板!”
光头越说越奇,也成功勾起了我的兴趣,我张了张嘴,刚想追问阴阳斋还有那些神奇的地方,可一旁的沅芷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追问道。
“我爸呢?他不是去拜访过这位老板吗?而且你当时不还被挡在外面了么,难道我爸也没看到这个人?“
“这个……不好说。”
“不好说?为什么不好说?不是已经去拜访过了么?”光头摇着头,一脸的神秘,弄得我心痒痒的,连忙追问。
光头皱了皱眉,似乎是在组织语言,也似乎是在想怎么和我说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