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势待发

  艾警官带着紫衣道长,张真人和我来到医院。在一间病房里,牛犇像个死人一样躺在病床上,身上插了好几根管子,大夫说牛犇的生命体征不稳定,随时可能死亡。
  大夫走了以后,张真人开始做法,指法为诀,脚踏七星北斗璇玑步,嘴中喃喃念道:“云篆太虚,次书灵符,幽冥有赖,尘劳可扶。昭昭其有,冥冥其无,十方魂魄,将速还都。”
  接下来张真人如入定般,一动不动。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张真人恢复过来。张真人说:“我已经问过四处城隍,它们说没有收过牛犇的魂魄,看来牛犇的魂魄被出云锁起来了。”
  第二天,我和紫衣道长,张真人来到灵宝观。宁道长知道张真人来,早已带着众多弟子在山门恭候,以表达对张真人的尊重。
  张真人见过宁道长,按道教习俗相互行礼之后,宁道长亲自做向导,领着张真人参观灵宝观。张真人边看边赞叹不已,对宁道长的工作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在灵宝观的会客室里,大家分宾主坐下,老石也在小凤的搀扶之下前来拜见张真人。张真人赶紧起身还礼,并拿出一个小瓷瓶,交给小凤,对老石说:这是我自己配的丹药,你每天吃完后,过半个小时,运黄龙紫庭之气经丹田后回转全身,如此反复九次即可。”
  老石赶紧要离座拜谢,张真人说:“我们都是修道之人,就不必多礼了。我们也希望你早点好起来,早日并肩作战。你服了我这药后,三日后即可恢复,再给你三日疗养,我们一周后等你好起来的消息。”老石再次感谢。
  张真人提出去看看蒋队长,看到蒋斌后,眉头紧皱的说:“这么深的尸毒,这个妖物的年头不短啊!”说完要来纸笔,写了一副药方交给宁道长,把这个药煎好,每日服两次。”中午吃完斋饭,张真人又向宁道长要来了那本《玄灵妙法拾遗汇编》,就向宁道长辞行了。
  我们回到市里,从邻市调查的女警已经回来了。她们说明性提供了六个人的名单,但是只有两个人愿意配合她们,接受了询问,其他几个人因为怕对今后的生活有影响不见她们。
  两位受害的女性都是二十二岁,她们都是因为感情受挫,一时想不开就进山修道,结果被明性以男女双修的名义侮辱了。开始她们还以为得到了明性的重视而高兴,后来明性还叫她们与别的男人搞双修,她们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们是同一天被牛犇送到安家村的,她们说那天明性给她们打电话 说牛犇会接她们去一个地方与有道行的真人修行,她们开始都以经期不便拒绝,但是明性说这是一种新的修行方式,无需男女同房,她们才答应了。
  结果她们一上牛犇的车就没了知觉,直到第二天,她们才醒过来。醒来时她们发现还在牛犇的车上,自己贴身的衣服被人动过,可是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们从那之后就开始远离明性,没想到明性居然还拍了双修的视频,还威胁她们不听话,就把视频放到网上。后来她们实在无法忍受这样的生活,就开始联合其他受害女性,一起告发明性。
  张真人气愤的说:“这种人禽兽不如,居然混入我们清静之地,看来我们以后对弟子和信徒的接收一定要小心谨慎,宁缺毋滥,切不可因为弘扬道法心切而盲目收徒。”
  紫衣道长说:“是啊!现在国家对宗教的政策比较开放,很多宫观寺庙都开始了重建,需要增补不少的宗教人员,在这种情况下,很多地方都降低了这些人员的要求。而这些人良莠不齐,进来一两个像明性这种人,给我带来的将是极坏的影响。”
  艾警官说:“世风日下,是不争的事实,各处的情况差不多,两位道长也不要耿耿于怀了。我们商量一下下一步的行动吧。我已经向周局申请,就在这两天,我会请安家村的村长来协助调查。我们也会派人进安家村,逐屋的查访。两位道长有什么意见?”
  紫衣道长看着张真人,张真人说:“我主要是来协助你的,具体的安排还得你来定。”紫衣道长说:“好吧,后天。我们一早就去。”
  这时艾警官的电话响了,艾警官接完电话后皱起了眉头,对着电话那头说:“怎么会这样?”让后把电话挂了,对我们说:“道长,那个密室的出口突然发生了大面积坍塌,洞口已经被彻底掩埋了。”
  “什么,被掩埋了。看来我们的对手已经感觉到我们要出击了。”紫衣道长惊讶的说。
  艾警官说:“是呀,这段时期,我市没有下过雨,也没有发生地震什么的,这次的塌方来的很蹊跷。我看百分百是人为的。”
  张真人说:“我看塌方了也未必是坏事。紫衣道长说得对,对手已经感到了危机,所以搞了一次塌方。这倒提醒了我们,对手也开始行动了。所以我们要快,我看我们的行动应该提前到明天。”
  我们都非常赞同张真人的建议,于是艾警官就安排去了。紫衣道长叫我先回家,明天出发前早两个小时去接他和张真人,张真人到时候会指示我做什么。”
  我怀着激动的心情度过了一晚,想到即将要大张旗鼓的进入这个神秘的村庄,兴奋的睡不着觉。但是我还是有点担心,我怕再出现蒋斌或者通常法师这样不幸的情况。柳筱在一旁安慰我说:“这次这么大的动作,还有紫衣道长和张真人在,又是白天,不可能出事。”
  我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到现在为止我们还不知道安家村到底有什么,还有那个妖道出云,一直没有他的下落。真希望明天可以给这一切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柳筱心疼地说:“是啊,这几个月你整天和鬼呀神的打交道,我看你再连续这样干下去,非得累垮了。我不是反对你做这个,反而觉得你做的事挺有意思的,只是不希望你这么累。”看着柳筱充满关怀的眼神,我感觉幸福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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