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三次郎就行了

  在净身之前,还有另外一件要紧事得做——搬家。
  实习单位距离大学城很远,为了让她实习期间免于来回奔波,邓母特意买了套装修好的二手房,房子不大,但胜在交通方便,家具家电一应俱全,拎包便可入住。
  可这个包也不是轻易就拎得动的,房子也要先打扫卫生才能住进去,而为了说服某个人充当干活的机器,邓熙和“不得已”付出了十枚香吻的巨大代价。
  而等她搬进去那天一看,房子已经收拾好了,墙上的土味挂画,八九十年的沙发布,同款式的窗帘,一切一切眼熟的布置,连她的芭比娃娃都在,不难猜出是谁的劳动成果。
  邓熙和当场就打电话给自家老妈,情真意切地歌颂了一番母爱的伟大。
  如此一来,就无事可做了。
  她抱住孩童大小的机器猫往床上一倒,来回滚一圈后忽然坐起,兴高采烈地提议:“我们来做饭吧,我做饭给你吃!”
  徐清晏甚是怀疑:“你会?”
  “当然!小菜一碟!”
  十分钟后,两人站在小卖部的货架前,她怀抱两桶泡面弯腰挑搭配的咸菜,选择困难症发作,询问他的意见,“你喜欢吃海带丝嘛,还是腌萝卜?”
  所以,“小菜一碟”就是这个意思?
  徐清晏连嘲讽都懒得了,夺过泡面放回货架上,拖着人出了小卖部。
  出小区走约莫一百米就有家大型商超。
  他推着推车穿梭在货架间挑拣,她跟随一旁,见他选完水果又进入蔬菜区便疑惑:“难道你还会烧菜嘛?”
  从进来后就叽叽喳喳个不停。
  “闭嘴。”
  他正在专心挑鸡翅,一脸被打扰到的不悦。
  “你什么时候学会烧菜的?”
  熙和更加疑惑了。
  厨房里,电饭锅米饭已经蒸上,她倚门望着边看手机边准备材料的男人,大彻大悟地点点头:“原来如此。”
  食材准备好就该开火了,生平头一次炒菜的徐清晏:“出去。”
  都不敢看她了,至于羞成这样嘛?
  熙和摊手:“行吧,别把厨房炸了就行。”
  最低要求了,无所谓菜做成什么样,说完就离开把厨房腾给他。
  半小时后,徐清晏端了叁菜一汤出来。
  邓熙和端坐在桌前,一样一样品尝完后公正地评价:“还行,进步空间很大嘛。”
  他瞬时脸一黑:“没人强迫你吃。”
  “别这么凶嘛,能炒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为了证明自己话中的可靠性,她又夹了块可乐鸡翅到碗里,一口咬下一大口肉。
  对面他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
  “可是以后要怎么办,家里总得有个人会煮饭烧菜,总不能让孩子跟着吃外卖吧。”
  家里,孩子,根本就是虎狼之词,坦诚直白得可怕。
  他耳朵微红,一筷子米饭塞她嘴里,“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没开玩笑,说正经的呢。”
  边咀嚼东西,她含糊不清地说,咽下后眼睛一亮,“你这么聪明,绝对能学会的,还是交给你啦。”
  “而我这个笨蛋,还是不添乱了。”
  面上沮丧,却掩不住语气里的得意洋洋,叁言两语把做饭的事推到了他头上。
  徐清晏拒绝:“没空。”
  “行吧。”
  熙和不想勉强他,说:“那我再去包养个会做菜的野男人来。”
  “你敢。”
  她耸了耸肩:“那不就结了。”
  除了他学做饭,还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吗。
  看他摆着个臭脸,邓熙和抛过去个媚眼:“放心,我会从其他方面补偿给你的,保证你满意。”
  她挺起小胸,矫揉造作地撩了撩头发。
  “你暑假不是要打工嘛,搬过来一起住吧,正好有两个房间,我们一人一间。”
  怎么不提正好只有一张床呢。
  徐清晏拒绝:“我住学校。”
  不容反驳的语气,熙和差点就信了,状似无所谓地摇摇头:“随便你。”
  都说食髓知味,她就不信等开荤后他还能忍住不搬过来。
  “说起来,你们学医的好像是五年制吧,那你明年这时候是不是要实习了?唉,那就更没空做兼职了,真可怜。”
  “不过没关系,到时候我可以赚钱养你。”
  徐清晏颇有深意地扫她一眼:“是八年。”
  “啊?为什么?难道是延迟毕业?”
  神色里难掩幸灾乐祸。
  “学制八年,毕业后获得博士学位。”
  怕她听不懂,他多解释了句。
  听懂了的邓熙和:“……”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越来越大了呢。
  她蔫蔫地往桌上一趴,吃饭都不积极了。
  感觉到她的低落,他脚尖碰了碰她,极轻极轻地说:“明年起,我确实没空去兼职了。”
  “哦……”
  她无精打采地应,反应过来后期待地望向他:“所以还是要我来养你是嘛?”
  他撇过头,耳朵尖泛红,轻不可闻地回了个“嗯”。
  “太好了。”
  她重拾起信心,拍桌子承诺:“我一定会努力搬砖,让你不愁吃不愁穿专心念书。”
  “如果你觉得花女人的钱不好意思,滚床单时多来两回补偿我就成。”
  她双手握拳,想到将来的性福生活,一时间充满了干劲。
  徐清晏活动指节,捏出咯吱咯吱地响声,“多来两回?”
  “嗯,一夜叁次郎就行了,如果每次的时间能稍微持久点,那就更好不过了,嘿嘿……”
  俗话说人无完人,鉴于他外貌智商上的出众,再加求欢多次遭拒,邓熙和理所应当就认为他那方便不怎么样。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徐清晏止不住地冷笑,望向她的眼神森冷瘆人。
  然而她的脑回路从来都异于常人,不仅没感觉到危险,甚至认为他在视奸自己。
  炽热饥渴的眼神啊。
  于是等吃完饭后,两人无事可做地看电视时,她便提议:“我们要不要做点什么?”
  边说边将洁白的脚丫搭上他的大腿根,暗示性满满。
  徐清晏垂眸,冷漠地提醒:“不是要净身?”
  “呜,好吧……”
  话是她自己放出去的。
  “呵。”
  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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