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细犬
老k哈哈一乐,说那要与时俱进,从口袋里面掏了一包万宝路香烟,递给我一个道:
“这年头已经不流行西装革履小分头的禁欲系风格,现在来开台的大妈,那都喜欢这不羁的模样。”
“与时俱进,k总牛逼。”我没怎么觉得有意思就搭理他一声,谁知道这小子倒是来劲了起来,乐呵呵的告诉我拍了拍胸口道:
“现在兄弟我也有爱好了,这唱,跳,rpo,篮球,那我是个有了解。”
这回我算是彻底不想搭理他了,只听见那屋子里面,如同旱雷一样的狗叫声是越发越大。
看得出来,这狗那应该是感觉到门口有人,所以特意传出来这种像是警告性的一样的声音。
我问老k是怎么知道,这里面有两条黑狗的,这老k拍了拍胸脯告诉我道:
“其实我早就知道这里面有两条狗,但是前个你问我的时候没想起来不是这个是前一段时间,来到工厂里面买几件家具,刚好就看见这屋子里面的两条狗,那真tnd是一条杂毛都没有,您要是不信,等会儿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要是真的就这么贸贸然的进去,那是很有可能就为这屋子里面的两条狗,给咬了,这东西只认熟不认生,老k事先打了个电话。
过了没多久,从这里面出来,一个身上穿着劳保服的人,年龄大概不大,30出头多一点,两双手击出,都是老茧,看得出来,应该做了不少年的木匠活,嘴巴里面叼着根香烟,看了我也没说话,扭头看见旁边的老k,立刻就热了起来。
“原来是k总啊,这千里迢迢来我这一趟,可是难得,赶紧进来。”
这老k是个明眼人,看见这人只搭理他,不搭理我,竟然有些觉得不远,扭头瞟了一眼我,这才笑道:
“今天来这儿,那也是借花献佛,在旁边的,在咱们秦总。”
说话之间,他竖起了大拇指,不过没指向我,倒是指向了停在旁边的那辆车子。
前一段时间,那我那辆a6被烧了,后个上官浩又从保利里调了辆a8,只说是个代步车勉强开开,这东西那要是正经八百的和个保时捷,宾利的比较,那的确不怎么厉害。
但是在某些人面前,那是先敬罗衣后敬人,照样看得不由得让面前这人眼睛一亮,点了点脑袋,这才准备伸手,去和我握一握。
要是放在平时,非得抽这种人两大耳刮子再说,可是今天那事实在不成,这东西,那可真有求于人家。
“先进来说话。”老k让木匠先把我们带了进去,那两条狗此时此刻还在不断的咆哮着。
木匠听了觉得有些烦了,不由得吼了一声道:
“恁娘的,叫啥叫,信不信全给你扔汤锅里去了。”
狗这种东西,别看气势汹汹,要是谁养他,那就是有奶便是娘,这主子在面前,这么一发话,那乖的就跟小奶狗似的。
我扭头朝这两只狗的方向看了一眼,那的确是一点杂毛都没有,但是仔细再看一眼,我的乖乖,狗屁两条中华田园犬。
“这东西是山东细犬。”
我看了一眼,这个四腿极长,两条耳朵贴着,脑袋长的,背后一条尾巴,差点没有贴进屁股沟里去。
最简单的一个看狗方式,这狗的尾巴要是真就和狗尾巴草一样翘到天上去,那就是典型的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东西。
唯独这尾巴下垂的,那才是正经八百的好狗,毕竟这些东西和狼是表亲,骨头里面有几成的狼血。
老话说的好,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就是这么一个道理。
再仔细去看这条狗四肢细长,极为矫健,身上短毛耳包,并且下垂,鼻尖短圆,两只眼睛如同杏眼,嘴巴极长,獠牙锋利,身材极高浑身上下除了舌头是红的,牙齿是白的,除此之外就全部都是黑色。
闭上嘴巴那如同像是在墨里滚了一圈一样,两条狗全都是这种状态,身形如弓,体态长而美。
“我的乖乖,李木匠,你这两条狗,那就跟电视里面的哮天犬一样,可漂亮。”
就连老k看到这个,也忍不住赞叹了一声。
李木匠一听到这话,不由得也乐了一下,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道:
“俺是山东济宁的,这两条狗那就是我老家带出来,跟我好多年时间了,别人都以为这东西那就是两条土狗,您两位识货,一眼就看得出来,这是山东细犬,当年这可是皇家御用的猎犬,现在是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我点了点头,这个那就是林水所要的两条黑犬,我也不好意思直接开口,这李木匠要价,不由得那只能够让老k把耳朵贴过来,轻声的问了一句,让他想想办法把这两条狗给买下来。
老k一听这话,那自然是心领神会,冲着李木匠笑了一声道:
“你也看不出来,咱们这秦总,那也是个懂犬,爱狗之人,见到你这两条狗,那是喜欢的不得了,那活该你今天发财,一整块狗头金凭空掉到你面前,这两条狗,开个价。”
谁知道这货难道是一个耿直的山东汉子,一听这话。两只眼睛那瞪的跟豹眼一样,摇了摇脑袋道:
“别的都可以,这个那也是实在不中,这东西跟俺们这那养了好几年的时间了,虽然说这狗是吵了一点,但是养在这儿这么多年时间,俺这院子里面的好木头一根都没丢过,这也是个看家护院的好狗。”
老话说的好这饿死别卖这看家的狗,这个道理。林木匠似乎异常坚持。
这个要是放在平时。还真,估计在矫情上一段时间,到时我一打量一下,这里物价在整个工厂的运作,我不由得笑了一声,这狗肯定能从他的手里面买过来。
“咱们先别说那么多了,我看您这厂里面,最近这一段时间,这生意应该不怎么样吧。”
我漫不经心的开口问了一句,倒似乎像是说到了这李木匠的一个痛处。不由得是有些苦涩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