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店新人
这一群人倒是利索,连句废话都没有,估计是仗着恒发地产在背后撑腰,狐假虎威的架势,竟然一下子就把我们围了上来。
手里面个个握着西瓜刀自行车链子,那阵仗倒是看上去有几分吓人。
吕老道倒是被这阵势吓了一跳,压低耳边对我轻声的说了一句:
“秦哥,你这一趟出去,不会是学了什么绝学傍个身吧,刚刚那么大口气,现在这么多人想来,咱们三个人是对手吗。”
我微微一瞟,人的确是挺多的,但是还真不虚,大声朝着路上喊了一句道:
“你们都别躲了,都到这个时候还不赶紧出来帮忙。”
话音未落,就听见几阵子车子电吸门的声音,啪啪啪几下,从草丛里面跳出一群刀砍斧剁一般齐的状况。
大概有十几二十个,统一服装整齐鲜明,一水的黑色西装,灰色妮子的马甲,隔着衣服都能看得出来肚子上的搓衣板,那叫一个高大威猛。
手里面倒是什么东西都没拿,但是把这一群人为主之后,倒是把这群乌合之众吓了一跳。
为首的那个黄毛愣了愣,冲着这一群人笑了一声,道:
“几位哥们混哪一路子的,这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这凭空出来一道的不合规则。”
那一群大汉最前面站着的就是郑白沙,一见到这个黄毛的这样子没人说话微微一挑眉毛,冲着他脸上抡的就是一巴掌,打得他七窍生烟。
“我们和你可不是一路子的,你真当我们是下三滥的玩意儿,我告诉你哥们几个是保利的。”
一听到这话,我不由笑了一下,这郑白沙那是高估了自己保利的名号了,江北以上这的确是保利的天下,可是这个地方是沽南口,谁会认识保利俱乐部?
不过黄毛一听到这个名字,倒是愣了一下,捂着嘴巴,点了点头,笑了一声道:
“原来几位就是老板说的打北边来的贵客。”
他这句话一出口,同时之间,我们所有人那都是面面相觑,郑白沙这小子,嘴里藏不住东西,一听到这话打了一点灵光的看了我一眼道:
“秦爷,这小子老板认识你。”
我也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只能是目光耿耿的看着面前的这小子道:
“你们老板是什么人,这回龙观和我只不过是我和朋友之间的关系,既然你们在害我朋友,这你们老板不见也罢。”
黄毛一听到这话,立刻就急了,也赶紧收回了之前那一副屌样子,恭恭敬敬的笑着道:
“可别介,我可都听我们老板说了,这保利俱乐部,那可是四九城里面有名的东西,那头头站出来踩一脚,天底下都得抖三抖,而且现在这头头还换人了,今天让我们来这里,那拆回龙观是次要的,主要我们老板说这头头今天可就在这地方。”
被这句话一说,我们几个人都笑出声来了。
这个黄毛的老板,那算的倒是挺准,竟然能够猜得出来我今天来这回龙观。
可是又转念想了一下,这个黄毛的老板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人,肯定和那一群港佬在背后又有关系。
想到这里,我没有说话了,但是那个黄毛却有些迫不及待道:
“我老板说了,如果你想知道,冯四的死的话,大可不必疑虑,只要跟我去一趟之后,自然而然会得到答案,如果不想知道的话,那可就随便你了。”
我立刻激动了起来,别的不说,因为冯四的死,被栽赃陷害到了我的身上,所以我这么长一段时间在南逃北去。
落得一身的疲惫,要是能把这个东西给解释清楚的话,想重新在沽南立足,也并不是一个难题。
虽然说张天罡在旁边使劲拉了我一下,那意思就是在示意我这件事情有坑,绝对不能去。
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毕竟面前的这个答案实在是太过了诱惑我了,所以我也没多想,点头答应了下来。
“既然如此,你不如先说说看你老板叫什么名字,这南来北往的,如果是江湖上有招子的人,只要知道个名姓,或多或少的,我们都能有些了解。”
张天罡见我去意已决,那也不能再多说别的废话,只能是替我一一盘问清楚。
那个黄毛却是一脸无奈的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道:
“这个人还真问不着我,我们的老板他只让我们喊他叫做周叔,也不告诉我们名字,年龄大概四十岁左右,高高的瘦瘦的个子,别的我就真不知道了。”
黄某憨憨的笑了一声,说他这个老板是个贼,精明的人,冯四刚没死多长时间,他的摊子全都被我老板给接了,现在我老板在沽南那可是这个。
黄毛说话同时竖起了个大拇指,那样子看上去是说不尽的崇敬和佩服。
不过我听他的描述,却觉得这个人似乎似曾相识,就像是之前在水库里面把冯四做掉的那个人。
这种感觉说不出来是因为什么,但是却莫名觉得两个人异常的相似。
“秦哥,这个要去吗。”张天罡听完他形容的这些话之后,也看了我一眼。
我没多想,反正来都来了这件事情总要解决清楚,如果不说清楚的话,到死冯四的死因也是个谜。
我总不可能当上一个把自己世叔都给做掉的罪名。想清楚之后,我咬了咬牙,看了一眼张天罡道:
“亲自去一趟,这不管是龙潭虎穴,总要去一遭之后,这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人且不说,黄毛看见我说这话,那是异常高兴的点了点头,告诉我只要我去了,这他老板准高兴,而且大家都是江湖道上的,不可能搞什么阴谋诡计那一道。
“你也别说那么多了,现在我们就同你一起去。”我思考了一下,让郑白沙把那部小金人汽车开出来,上了车子,让黄毛在前头带路,一路走,到最后才发现。
这个周叔的店面竟然就开在冯四当年开店的地方,同一个场景,不过说话做事的人却早已经换成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