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二局
看上去这人就是一股子和蔼可亲的做派,身上并没有穿制服,不过在斜角的衣架上面挂着一件深色的大领角夹克。
“秦先生,张先生,两位初来贵宝地,我听说两位都是沽南有名的阴阳行。”
我被这句话给听愣了一下,就连张天罡自己也差点没反应过来。
关于我们两个人的身份可都没有和这个叫做章秋的年轻法医说过一句。
面前的这个地中海怎么会知道我们身份的。
“两位不必惊慌,做我们这行的想要知道点消息,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地中海笑了一声,从那张硕大的转椅上站了起来,我这才发现这地中海是个残疾人,左脚装着一副义肢,走起路来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到我的面前。
“我叫秦仲谋,咱们两个500年前还是一家。”这个自称秦仲谋的地中海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个名片夹子,分给了我和张天罡一人一张印制的透金名片。
名片上面只有简单的几行字,秦仲谋,超二局西北分局局长,反面印着一行只有六位数的电话号码,号码很怪,就是单纯重复了三个六一。
秦仲谋说他这个人童心很重,六一儿童节那多快乐,他巴不得天天都能过。
我被他说的话给逗笑了,不过这超二局是什么部门,我听过税务,工商,卫生,环保之类的局子,但是像这么奇怪的部门我还是第一回听说过。
“在建国初期我们这个部门就已经成立了,那时候是在营口,到后来从营口作为中心点,一直往全国范围扩散,所谓的超,那也就是超自然现象。”
秦仲谋拍了拍腿,道:
“有些事情,我们只能和你说到这里,不过秦先生是聪明人,有些话我不用多说你应该也懂得吧。”
既然是官家人,有些话自然不得问。我也没敢多说别的,今天来到这里我看应该是为了韩玥肚子里面所生出来的那一朵尸香花来的。
“那我也就开门见山了,韩玥是我的好朋友,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们应该是对的她肚子里面的东西感兴趣。”
我看了一眼秦仲谋,分明可以看得出他眼睛突然亮了一下,但是那眼神很快就收了下去。
“对头,对头。”秦仲谋说起话来有一种很重的荷兰味,连连拍了我的肩膀,两三下道:
“你也知道,有些事情并无法用科学常理来解释,但是她就是那么真真切切的存在那里,在民间的时候有你们这些阴阳行来解决,到了上一个层面自然而然的就有了我们的存在。”
这句话说的不假,要不然这超二局,这种神秘组织留在这人世间根本就没有别的理由存在。
但是把这个组织已然在这儿了,韩玥的事情能不能够处理的清楚,那自然而然也就看他们。
“你大概要花几天时间,能把这件事情分析清楚。”我问秦仲谋道。
谁知道这个中年人自己竟然笑了一声,接着说起了他的头头是道。
第一虽然有这个组织存在,但是他的时间设立的并不长久,并不能像民间阴阳行一样,野蛮生长出无数的根茎了解一切。
第二超二局并非是全知全能的组织,在有些环境不确定的情况下,需要别人的帮助,才能够打开局面。
“那你的意思就是希望我能够加入你们,一起帮忙调查这件事情。”
我话说的有些直白,不过这并不影响秦仲谋的发挥,这人只是稍微点了点头道:
“我喜欢直来直去的直肠子,确实就是这个样子的,西北这个地方龙蛇混杂,关于阴阳行还有民间宗教势力混杂的恐怖,尸香花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从外流入的,如果这个东西一旦在市面上横行,会产生什么样的情况,不堪设想。”
韩玥只不过是其中一个被害者的缩影而已,要是将它无限扩大的话,那会是什么样子的?
我有点不敢去想象这其中会发生的事情,秦仲谋说:
“我们现在要做的这件事情,那玩低调了,说早做利国利民,要是往高调了说那就是在拯救全人类,功德无量啊。”
不得不说这小子说话很风趣,但是我总摸不到他的调门,好像看上去似乎像是平易近人一般,可是终归都是在拿着道德的最高点在压着我呢。
如果我们不和他合作,会是什么样子的。
我沉吟了一会儿,看了一眼旁边的张天罡,没想到这小子那也没有说话,我的脑海忍不住想起了之前和蔡文龙合作的事情。
这些穿官衣的,似乎看上去好像都不那么靠谱。
有道是民不与官斗,这一旦和他们混杂在一起吃不到好。
“对不住了,韩玥是我们的朋友,这件事情我们想查的水落石出,并非是什么难事。”
我咬了咬牙,说了一句道:
“利国利民的事情留不到我们这种平民来做,秦局长不嫌弃的话找别人来吧。”
说完这句话,张天罡很肯定的看了我一眼,我们两个人扭身就走,却没有想到秦仲谋竟然也没有阻拦,只是在后面冷冷笑了一声道:
“秦先生,我想我们还是会再见面的。”
“别介,咱们这样的那还是不见面为好,我看要是一见面,那总得有事情发生。”
我笑了一声,和张天罡两个人推开了那扇极厚极厚的隔音大门,章秋紧紧的跟了出来,我看了她一眼道:
“我也是没想到这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原来一个法医竟然会有这么神秘的身份,咱们后会有期了。”
离开了局子,我的脑袋当中反复的出现起了之前韩玥的肚子爆炸之后生长出尸香花的画面。
那个情景血腥恐怖,幸好刚刚韩文琦并没有在里面,要不然我估计非得把这个小孩子给吓吐了不可。
“超二局,啧啧,既然官家的人也盯上了这件事情,恐怕西北要出大乱子了。”
张天罡心里面似乎还有一些恐慌,忍不住啧了啧舌头说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