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合之术
我就见着巫山雨把那根金丝线绑在了阿飞长满了尸痈的手臂上面,一圈一圈的围绕着。
不过好像才刚刚绑到第二圈的时候,阿飞的眼睛愤然睁开,一双眼球当中布满了红色的血丝,嗷嗷的嚎叫着。
那样子压根就不像瘦的跟个小鸡仔一样的阿飞,状况极为愤怒的要朝巫山雨扑过来。
“呔!”巫山雨见到这样子横眉立目,一双眼睛跟刀子一样冷冷瞪了一眼阿飞,随后拿食指尖一点阿飞的天灵盖,他两个人竟然又倒回到了床上。
那巫山雨继续着他的动作,可是只要往手臂上长了一圈之后,阿飞必和之前一样,又是愤怒恐怖,好像要把面前的人生吞活剥了一般。
我看得有些恍惚,这被催眠之后的阿飞还是阿飞吗,不过但是却不敢问这么多。
就见巫山雨把所有丝线都绕缠完毕之后,长长的呼了一口气,阿飞也不再动弹了,我这才问他道:
“阿飞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你的一往上面绕上一圈,这人就跟诈尸了一样。”
“那哪里是什么阿飞,是他身体里面的尸魔在作怪。”巫山雨冷冷的笑了一句道:“幸亏我来得及时,要不然的话我看这小子离死已经不远了。”
事情真的有这么严重吗?可是我看阿飞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吗,除了手臂上面的迹象以外,一点异常的地方都没有。
巫山雨却不以为然,问我我没有看过扁鹊医蔡桓公的那篇课文,往往是越病入膏肓,越看不出迹象。
他和我说,大病于无形,天底下严重之症,一般都是这个道理,等到你发现的时候想要再去医治,早已经来不及了。
“那该咋整。”我看到这个样子皱了皱眉头,赶紧追问他道。巫山雨却不紧不慢,从包里面掏出了两把刀,有一把和手术用的柳叶刀很相像,另外一把却有两指来宽,样子应该是用黄铜制成的,颜色暗淡,刀锋弯曲应该有些年头了。
巫山雨用黄铜刀在阿飞的手臂上划开了一条长长的豁口,那个豁口才刚刚划开瞬间,一股子腥气弥漫开,忍不住把鼻子给捂了起来。
那味道就像是成百上千条死鱼死虾摆在你面前一样,要是多吸一口,我看就会恶心想吐。
不过巫山雨面对这种情景却很淡定,连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用刀轻轻的在上面划着,就见鲜血淋漓把一整块床单都给染满了。
我心里面为之一触,心里说这样下去不会流血过多吧。
接下来的事情让我感到惊奇,巫山雨停下刀子之后转用柳叶刀,在手臂上面挑着,很快十几块指甲盖大小的腐肉被巫山雨用小盘子接好放在了一边。
那些味道的源泉全在这些腐肉当中,我原本以为到这里就算结束了,没想到巫山雨转头看了我一眼,让我烧一壶开水过来。
让我震惊的是那一整壶沸腾的开水全被被巫山雨扭头倒在了阿飞的手臂上。
倒下去之后竟然没有冒出一滴的烟雾,只有二三十条白色的,有拇指大小的蛆虫从阿飞的手臂里面爬了出来。
“这些都是尸痈的虫胎。”巫山雨看了也犯起了一丝的恶心,皱了皱眉头道:
“一般的人身体里面要是有这么一两只,两三天的时间就会变成一头行尸走肉,也是这哥们,福大命大,二三十条这种虫子也能撑上这么长一段时间。”
这其中的原因,连巫山雨自己都不知道阿飞的命为什么会这么大。
让我们感到庆幸的是好在这些虫子都被取了出来。
随后就是一大堆的打板上药之类的工作,等到这些都做完了之后,阿飞还躺在床上昏迷着。
巫山雨却让我不要着急道:
“我们的催眠之术,一般4个小时的时间,再过一会儿他才会醒过来,不过我问你,他为什么会染上尸痈,按照道理来说,这种东西应该不会出现在你们南边。”
这个问题也是我想问巫山雨的,的确,别说是阿飞了,就连我这种十几岁开始混阴阳行的人,也是第一回看到这种景象。
我把那个蒙古大夫方神医的事情和巫山雨说了一遍,听到我说的方神医之后,巫山雨在嘴巴里面嘀嘀咕咕的念了几遍,突然眼睛一亮道:
“方查民!”
“啥玩意儿?”他这么激动的吼了一声,倒把我给吓了一跳。
巫山雨深呼了一口气,道:“你说的那个方神医是不是特别矮,而且经常都穿少民的衣服,胡子拉碴的。”
他说这话是为难我了,我没见过那个方神医长什么样子,不过听她描述的倒是和阿飞和我说的有点相像。
“呵呵,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巫山雨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后了,这么高冷的一个人,能乐成这个样子,难不成这方查民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成。
我看事情没这么简单,索性就追问了一句道:
“这阿飞的事情是我接的,光帮他把病治好不成问题,我也得找到这个方神医,说说看,说不定咱们两个人能有什么不谋而合的地方。”
巫山雨收起了笑容,两只眼睛撞了撞,问了我一句道:
“这是天该他倒霉,你知道合御之术吗。”
我点了点头,这不就是把房中术往高端了说吗。
巫山雨说那个方查民做的就是这个,之前他给阿飞开的药方,也就是这种和合之术所用的其中之一。
这种办法也属于阴阳行的术数,所以要用至阴或至阳的东西来进行调配,不过千不该万不该,方查民让阿飞找的那几口坟里面的尸骨都太阴了。
所以这尸毒才这么产生。
我听得头头是道,这是药三分毒,这种和合之术的东西肯定要更加强烈。
阿飞中招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过我听了这么多,这又何巫山雨有什么关系吗。
“你先别着急。”巫山雨笑了一声道:“如果要论资排辈的话,我应该还要管他,叫一声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