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中不得
“爷爷!”我扭头往玉皇殿周围望了一圈,没有看见任何人。
张天罡只是痴痴的愣着:“秦哥,犯癔症了不成,这宝贝就在面前,此时不取,更待何时。”
有道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莫不是我爷爷亡魂感召,这东西动不得。
“别的不说,你自己想想。”我问张天罡记不记得取了这天书的金家发生了什么事。
张天罡被我这话问了一愣,微微的把手收了回来,说:“那金家家族暴毙,掌门人壮年而亡。”
我说既然他能懂得这个理,那就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原因是什么?
“都是因为这天机册。”
说到这儿,张天罡有些怅然的摇了摇脑袋,宝贝就在面前,唾手可得,却不能取这也是一种何尝的痛苦。
我告诉张天罡说:
“老张,你自己想想如果这东西能得的话,我爷爷为何又把他封在这里面,那神鬼塑恐怕只不过是个噱头,想要活命就不能碰书,不然绝不得善终。”
我有些茅塞顿开,接着和张天罡说了起来:“神鬼塑驱邪渡厄,生死平安,那是应了顺天行事四个大字所以才会有用,如果逆天行事的话并非是一张区区的大慈恩图,能够做得到的。”
我爷爷就是想明白了这个,所以才将这半部天书放在玉皇殿当中。
因为从某种意义来说,这玉皇殿就等同于天。
至少从我脑袋当中猜出的奥义,大致就是这些。
我们两个人坐在暗格的旁边抽了好一会儿的烟,这才冷静了下来。张天罡拍了拍屁股,苦笑了一声道:
“秦哥,我也想明白了,有什么天机不天机的,人生不满百,有多大能耐,吃多少饭,别想太多不然命里扛不住。”
这话中听,我笑了一声:“好样的老张,能明白这个理,那就算得上是个明眼人。”
“瞧您这话说的,要不然怎么称得上梅花易数张天罡,这个招子。“
可是剩下的这么多的书该怎么办。
我想了想,看见爷爷留下来的后四个字,焚化归天,这意思又是什么意思。
“天书归天,会不会是这个理,要不然为什么会把这天书放在玉皇殿当中。”
我把这句话和张天罡说了一通,其实白龙岭只不过是一个封存天书的地方。
只要心中能发宏愿,不动这个天书,无论是放在什么地方都成。
我爷爷的意思难不成是让我把这一整部天书焚化之后,归还于天际。
如果这么说的话,理由倒是能够成立。
只不过这些事情该怎么和小金爷说,让人把家里的传家宝拿出来烧了,这件事情好像有点说不过去吧。
就算张了这个口,人家小金爷能够答应吗,非得把我当成神棍不成。
我和张天罡商量了一下,就连他也没拿出个辙来,这话没办法说出口啊。
就当此时,冯四给我来了一通电话,我愣了一会儿,不知道该接还是不该接。
最后想了想,还是接通了电话,恭维了一句:“冯爷,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
“秦家小子,别在这说客套话,我这边算是有着落了,你那边怎么样了。”
冯四说话的语气明显比昨天见面来得轻松得多,看来他的事情应该是有起色了,我恭喜了一声,问他是怎么回事。
“别提了,还记得那小子身上浑身是伤吗。”冯四微微不屑的笑了一声道:
“就那一身的大撩泡,连躲都没法躲,撑不了几天身上那伤口都化脓了实在忍不了,去药店里看了个病,也是他该死如果去医院的话我还难找到他,这小子害怕去医院影响太大,找了个国医堂看病,那国医堂的是我哥们开的,嘿嘿,我哥们儿那也是够意思。”
听到这儿,我的心里已经稳了一大半了,赶紧又道了一声恭喜,说:
“这天杀的能够捉到,冯爷您也是替金爷报了这个生死之仇了,这以后燕子门和咱们南边那就是鲜血铸成的友谊。”
我又问了冯四这吴同庸被他抓着了之后,他是想咋办,公了还是私了。
“无论是公了还是私了,他这条命是留不住了。”冯四淡淡的说了一句:“身上背了十几条的人命,那是天要收他,咱们犯不着和这种人计较,给官家一个人情。”
我点了点头,还是冯四看到开,阴阳行里的事不问官,这是过去的规矩。
现在无论任何都讲究法治两个字,要是动了私刑好说不好听。
说完这些之后,冯四也问我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被他这话问的,我苦笑了一声,把整件事情说了一声,问冯四:
“要不然您给我开个道吧,眼下的事情就是如此,如果小金爷能够同意的话,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有的处理。”
“秦老爷子高明,厉害。”冯四听完我说完整件事情之后,也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犹豫了一会儿之后道:
“你也先别着急,我看那个小金爷也不是个冥顽不灵的守古之人,要不然我和他说说看,兴许他会答应下来。”
我对于冯四的话还是比较放心的,听到他口中说出这话,笑了一声,连连称谢。
又寒暄了几句之后,我这才把电话给挂了,和张天罡两个人重新把塑像放到了神龛之上,收拾好一切,回去了。
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静候佳音,只要小金爷能够同意这件事情,那就算是收工大吉。
回去店里面的时候,我正打算今天就这么先收工了,没想到这个时候,又有一人登门。
我抬头看了一眼,这女人身着相貌不算普通,留这一头快垂到腰后面的大波浪卷,身上穿着很素的翻领风衣,脚底下是一双的快穿到小腿的高跟靴,脸上带着一个压着鼻梁的黑色蛤蟆墨镜。
程葭告诉我,她那件风衣是香奈儿的,能值好几万。
我看不出来,这件衣服到底有什么值钱的地方,但是来者就是客,我笑了一声,先请她坐下来,让程葭和关雎去烧水泡茶。
“请问有什么能帮到您的吗。”我笑了一声,客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