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0章多少少知道一些

  说完,华子建慢慢站起来,杨喻义本来准备站起来,可是,他发觉所有人都没有动,此刻,他才明白,现在的华子建书记已经和过去不同了,他已经在这个常wei会有了绝对的权威,再也没有人敢于小看他了,是的,包括自己在内,于是,等到华子建离开座位之后,杨喻义才站起来,接着是屈副书记等等,众人似乎突然明白了自身的位置。
  会议开的很成功,一切都按华子建预定的思路在进行,但华子建一点都没有得意和自大起来,华子建想的复杂很多,要改变北江市的情况,远远不是几个会议能够解决问题的,不能掌握实际情况,不能有一批得力的干部,最终还是会被架空,下面的人阳奉阴违,到时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华子建内心的想法,暂时不会告诉任何人,从目前的情况看,有几个基层的领导一定是要调整的,必须找到调整的理由,而政府那面的副市长分工,也需要做一些考虑,只有完善了这些布局,北江市的工作才能顺利展开,所以对华子建来说,以后的事情还很多,任重而道远啊。
  纪检委田书记和组织部龚部长的精神好起来了,特别是纪检委的田书记,回到纪委,马上召开了纪委干部会议,要求大家认真工作,一定要做好本质工作,才能够有前途,纪委的干部也有些意外,田书记好长时间没有这样要求了,现在提出要求,难道是市委书记高度重视纪委工作了,要知道,这种重视,意味着纪委的干部就有提拔的机会了。
  而杨喻义却深深的陷入了华子建给她施加的压力之中,此刻的他,已经对所有的事情都失去了兴趣,他不再去考虑自己和屈副书记的同盟关系,也不想为自己手下那些人的升官发财费什么心思,他现在一门心思的就是想要判断出华子建到底对自己和徐海贵的事情了解多少,这一点关乎着自己的未来和前途命运。
  今天华子建的话太过震惊了,这也表明了,华子建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情况的。
  杨喻义呆呆的在办公室坐了好长的时间,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后来他也不知道是那根神经有了一点灵感,他赶忙拿起了电话,给自己在公安局一个很铁的干部挂了过去,实事求是的说,杨喻义这些年在北江市真的也不是白混的,他在这快土地上,栽过刺,但也养了很多的花,对一些有前途,够聪明,能忠心的人,杨喻义都是给与了照顾和提携,这也是他为什么能在北江市盘踞多年,稳如泰山的一个因数吧。
  电话通了,杨喻义说:“我啊,嗯,我想问一下,你们刑侦队是不是已经掌握了火灾嫌疑刀疤的行踪,不知道你们准备什么时候收网啊。”
  电话那头的人显然是很诧异的,他好像犹豫了一下,才说:“没有啊,我们一直找不到这个嫌疑人的藏身之所,杨市长是听谁汇报的?”
  杨喻义傻了,他没有再说什么话了,他手臂感到很沉重,话筒也慢慢的有了份量,像是很难举起一样,他扣下了电话,颓废而沮丧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他算是明白了,自己错了,错的很离谱,错的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什么公安局已经控制了刀疤的行踪?什么马上就要对徐海贵采取行动?都他吗的是骗人的谎言,这不过是华子建自编自导的一个剧目,目的就是让自己跳进火坑,遗憾的是,自己真的跳进来了,跳的干干脆脆的。
  杨喻义心中的悔恨自然是无疑表述了,自己大风大浪什么没有见过,这次却在这个小小的阴沟里翻了船,不说自己差一点点成了杀人的凶手,就是现在,自己还要每天堤防这徐海贵的报复,这一切本来是完全可以避免的。
  为什么自己会偏听偏信的相信了邬局长的话?为什么自己当时不和公安局了解一下?为什么自己那样的惊慌失措?
  这一且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华子建猜出了自己和徐海贵有着不可分割的利益交往,就像当初他离间了纪悦,让自己白白的丢掉了百分之30的股权一样啊。
  杨喻义的后悔是沉重的,但除了后悔,杨喻义还有另一个担忧,华子建能猜出这一切,他就有办法对症下药的对自己随时展开攻势,在徐海贵的事情没有解决之前,自己的头顶永远都有一柄锋利的钢刀在悬着,这把刀只要落下来,自己定然是身首异处。不行!这怎么能行呢?自己要阻止这把钢刀的落下。
  杨喻义很快的就把思路转到了这个环节了,要想让自己摆脱危机,只有除掉徐海贵,等待是救不了自己的命,只有徐海贵死了,自己才能彻底解脱,虽然这样依然是一个危险的举动,但总比坐以待毙要强得多。
  想到这里,杨喻义再不敢犹豫了,他第二次拿起了电话,给那个上次帮自己的缉毒大队的副队长黄成德挂了过去:“成德,我杨啊,今天忙吗?”
  “杨市长好啊,今天不忙,市长有什么吩咐?”黄成德最近都是躲着杨喻义的,上次的事情没有办好,让他很里很是紧张了几天,好在杨喻义没有怪他,今天杨喻义来电话,他还是心里很不安的,不知道杨喻义会不会骂自己。
  “成德,要是今天不忙,晚上找个地方见见面把?不,不,不喝酒了,我们就晚上见见。”
  “那要不晚上我到市长家里去一趟?”黄成德很是小心的问。
  杨喻义摇着头,这个关键的时刻是绝不能让黄成德到自己家里去了,办公室也不能让他来。。。。。。杨喻义想了好一会,说:“还是在外面找个地方吧。”
  黄成德也不敢多问了,忙说:“行,行,晚上我来安排,我想到了一个地方,很安全,也没有监控什么的。”
  看来黄成德是猜对了杨喻义的心思,杨喻义现在已经是惊弓之鸟了,他再也不能让自己有一点差错,特别是和黄成德这样的见面,更是不能留下一点线索来,万一将来黄成德在徐海贵这个件事情上出了乱子,自己要置身事外啊。
  杨喻义就连续的“嗯,嗯,嗯。”最后又强调:“晚上不要带人,就我们两个。”
  等那面黄成德答应了,杨喻义这才挂上电话。
  夜色来临了,杨喻义在家里吃完了饭,提上了一个很大的包,离开了房间,老婆是很有点舍不得的,因为她知道,那里面装了整整的一百万元人民币啊,一百万啊,想一想就心疼,到不是说家里缺了这钱会怎么样,问题在于那可是到手的鸭子,这样的飞了,多可惜。
  但杨喻义是不这样想的,要是这一百万能解决掉自己心头大患,那还是很划算的,所以他一点都没有觉得自己提着一百万,倒像是里面装着几件衣服而已,他上了车,离开了家属院。
  外面的夜色更浓郁了,过去杨喻义还是很喜欢这样的夜色的。
  一路而去,杨喻义发现别人都很快乐,唯独自己在忧愁心焦,在这座人满为患的城市,快乐似乎随处可寻,或者这句话要这样说,在这个不缺少快乐的城市,快乐随处被大批大批的制造和批发零售着。
  他的车走了很长的时间,这里应该已经是城郊的城乡接合地了,不过对杨喻义来说,这个城市他太熟悉了,熟悉的可以闭上眼睛找到任何的地方,从小的时候,他就每天在外面瞎跑,后来他又成了这个城市的管理者,这里的每一点变化他都熟悉。
  所以他很快找到了黄成德说的那个地方,这里有一个巨大的楼房,好像是一个因为资金没有到位而停放了几年的烂尾楼吧,从外面看,这个楼里黑乎乎的,只有当车都到了跟前,才发现在搂的侧面有一个向地下延伸的斜坡里面有灯光。
  杨喻义就把车开到了斜坡里面,原来这里是最早大楼设计的地下停车场,到了里面,杨喻义就看到了黄成德,他正在地下室东张西望,当见到杨喻义的车的时候,他才笑着快步跑过来,这个时候的黄成德,一点都没有了那次在茶楼对付徐海贵的那个凶恶的样子了,他笑的很乖,就像是一直哈巴狗。
  杨喻义皱了皱眉头,关上了车灯,但毫无疑问的说,这里很安静,也没有其他地方无孔不入的监控探头。
  “市长来了,请请。”
  “请?还往什么地方请?”
  黄成德就嘿嘿的一笑,说:“请市长跟这我走。”
  杨喻义对黄成德到时绝不会有怀疑和戒心的,他就摇下头,拿上了那个皮箱。
  黄成德一看,哪能让市长提东西呢?就赶忙伸手过来,杨喻义稍微的迟疑了一下,便把箱递给了黄成德,自己跟在后面走了。
  从这里有很多拐弯的路,但黄成德像是很熟悉,一手打开手机,照着路,一面带着杨喻义转悠了几圈,一下停在了一个很小的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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