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绕来绕去

  他想,真的就是仲副县长举报的,这只怕很难抵赖了,他一下子就焉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吴书记很是同情的说:“许老板,不过你放心,这事情是针对华子建来的,至于你,我会极力担保,刚才你没来的时候,刘永东书记的意思也基本是这,就算你说出来了这件事情,相信在将要换届的关键时刻,上面为了维护稳定,也不会把华子建处理的过重,最多就是党内和组织处理,不会上纲上线的。”
  许老板还是有点担心的说:“可是几万元都要起诉啊。”
  吴书记嘿嘿的笑笑说:“每年处理了那么多的干部,你见过几个起诉,判刑的,大部分都是内部处理,降职和处分,何况华子建还有很深厚的背景,我估计对他也就是调离洋河,给个闲职了事,还有一些内情我不便给你多说,你听我的没错,我不会害你。”
  许老板还是很犹豫的说:“我怕说出来就把华县长彻底得罪了,以后我的日子就难过了。”
  吴书记轻蔑的说:“得罪他算什么,这次是上面要拿他开刀,你抗的住吗?搞急了他们把这事情再移交到检察院,那就不是调查问话这么轻松了。”
  徐老板头上就冒汗了,对官场的斗争他不熟悉,但大体还是知道一点,人家既然已经对华子建下手了,不搞出个鸡飞狗跳,他们是不会罢手的。
  吴书记看这许老板有点动摇了,就很亲切的用手拍拍他的肩头说:“再想下,我先过去了。”
  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吴书记就对刘永东说:“那小子差不多了,他也主要是担心自己受到牵连,我想这问题你们领导会区别对待的,所以就给宽慰了一会。”
  吴书记也是不希望许老板进去,要是那样,许老板万一扛不住了,自己的一些事情就很有可能暴露出来。
  刘永东点点头说:“这事情也闹不到诉讼那一步吧,华子建只要退赔了账款,找个适当的解释,市里会着情处理的。”
  对这一点刘永东还是有把握的,他推算的出华书记的意图,按目前这种局面,华书记的第一要务还是让柳林市在大的框架内太平稳定。
  刘永东就又和吴书记抽了支烟,给许老板一点时间,让他自己先吓吓自己。
  吴书记又绕来绕去的探了一会刘永东的口气,他说:“看起来这回是确有其事,不知道刘书记认为应该怎么处理?”
  刘永东狡默的笑笑说:“你问这事情啊,呵呵呵,我也说不上来,最后看情节和影响程度了,你老吴也不要担心什么,这是他华子建个人的问题,怪不得你们班子。”
  吴书记说:“是啊是啊,现在这社会诱惑太多。”
  两人就虚来晃去的扯了一会,感觉时间差不多了,那小子也该自己紧张够了,刘永东然后才带上两个随行的工作人员到了旁边的会议室。
  时间不大,他就结束了对许老板的调查,分手的时候对许老板说:“好好回去做你的生意,今天的调查问话就先到这里,后面在有什么情况我们会通知你。”
  许老板萎靡不振的低着头说:“我和华县长真的也没什么利益纠葛,就是想巴结一下他,唉,刘书记要考虑到我们做生意的难处。”
  刘永东笑笑说:“知道,知道,所以才是今天的调查问话,我们也是要给你们创造一个良好的投资环境。”
  许老板就忧心忡忡的离开了,吴书记迎了过来说:“刘书记,现在过了吃饭时间了,我陪你们在外面简单的吃一点。”
  刘永东看看手表说:“那搞简单一点,吃完饭还要找华子建谈话。”
  吴书记说:“这我知道,安排的很简单,也不喝酒。”
  说完就带上刘永东几个人到了前院,上车吃饭去了。
  现在天也不怎么热了,华子建今天跑了一个乡,身上也是一层的灰,中午也没在乡上吃饭,进城以后带上司机和秘书就在政府附近的一个小饭店随便的吃了点东西,吃完饭赶快回去冲洗了一下,华子建冲洗完就换上衬衣,小迷了一会,正睡的舒服,外间办公室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华子建嘴里嘟囔了一句脏话,迷迷噔噔的出去接通了电话:“我华子建啊,你那位?”
  对面就传来许老板的声音:“华县长,是我。”
  “哦,你不睡午觉乱打什么电话。”华子建随口问。
  “睡什么啊,我都愁死了。”许老板嗓音有点干哑的说。
  华子建还是有点迷瞪,就打了个哈先说:“愁什么,钱太多不知道怎么化是不是,那给我送来。”
  那面就听许老板有点惊慌的说:“你还提钱,今天我让吴书记叫过去,你们市上纪检委的有个刘书记找我谈了几个小时的话,就问我给你送钱的事情。”
  华子建一个激灵,马上睡意全消了,他忙问:“真的啊,那你怎么说的。”。
  那面许老板期期艾艾的迟疑了一会,才小心翼翼的说:“我显示抗着的,后来吴书记给我做工作,说是仲副县长举报的,就上次我们在的时候,她给撞见了,你说我怎么办,最后……我就是给你赶快说一声,免得你措手不及。你看我们该怎么找个借口。”
  这许老板也是回去想了半天才决定给华子建通知一声的,在他的想法中,华子建有办法抗过去,那自己也是事情就不大了,不可能收钱的没事,送钱的罪反而大吧。给华子建早点说下,说不上他会想出个什么办法来。华子建手拿话筒,脸色黯淡下来,他的眼睛也眯了起来,对话筒里许老板的“喂喂”声,他恍若未闻,机械的放下了话筒,一屁股坐了下来。
  他的心里很痛,犹如小刀在慢慢的切割,他心痛的不是事情的败露,痛在一种被出卖的感觉,他凄伤的慢慢咀嚼这这种滋味,仲菲依!仲菲依!为什么会是她,是因为她的觉悟?不会的,她本来就不是一个廉洁的人,这样的人她何来觉悟之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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