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
她有点好奇,故意走慢了一点,便听到一道清淡隽冷的男音从文秀姐手机里模糊的传了出来,听不清他在讲什么,不过性别是知道了。
是个男人。
而且听音色,非常的年轻。
文秀姐打开门,面色复杂的看了一眼站在门口作乖巧状的江幼青:“你走吧。”
江幼青眨了眨眼睛:“……那,我去送酒了?”
只是文秀姐的脸色,让她感觉事情没这么简单。
果然……
“送什么酒!”文秀姐伸手把她胸口的铭牌取了下来,“你被解雇了。快走!”
解雇了?
江幼青微微收敛了笑容,“文秀姐,我是犯了什么错,才莫名其妙的被解雇了?”
“我怎么知道你犯了什么错?”文秀姐心里也非常的郁闷,想起手机里老板声音轻描淡写的过来告诉她,要她解雇江幼青,她多嘴问了一句为什么,那个人反问了她一句,说叫她问问江幼青最近得罪了什么人。
得罪了什么人,才轮得到“桐花楼”的老板亲自打电话过来叫她解雇人?
文秀姐想着心里都发怵。
“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文秀姐越想心里越害怕,“以后别联系我了,知道吗?”能劳驾那位亲自打电话给她,江幼青得罪的人身份肯定非同小可。
“文秀姐……”江幼青脸色也微微一变。
她没想到她一转眼就被解雇了。
“我很需要这份工作,我真的没得罪谁啊,我……”
“我叫你快走!”
文秀姐翻脸的速度很快,不管江幼青说什么,她挥手就叫来了保安,把人赶了出去。
江幼青抱着保安丢给她的常服站在会所门口,她看起来有些茫然,脸色在璀璨的灯光下微微苍白。
已经快月末了。
安安的肾透析的钱还没有赚来,还有外公下个月的护理费……
她轻轻地咬住了略微发白的唇。
她得罪了谁?谁要置她于死地?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一只骨节匀称,修长白皙的手捡起了放在沙发上的手机。
“喂?”
“霍先生,你欠我一个头牌。”
手机里的男音很清淡。
霍歧川站在窗边,看着窗外辉煌的灯火,笑了笑:“谢谢。明天请你吃饭。”
那边顿了顿,然后淡淡问道:“不过是一个弱女子,何必赶尽杀绝?”
“嗯?”霍歧川轻声笑了一声,声音有些玩世不恭,“谁叫她昨晚骂了我。”
那边似乎是被这个答案噎了一下,然后道:“神经病。”
挂了电话。
张恒之端着牛奶走进来,就看到霍歧川站在窗边的身影。
男人长身玉立,贵气逼人,侧脸映照着窗外的冷月,线条绝美。他如墨般温润的眸子注视着窗外,嘴角的笑容弧度却泛着若有若无的凉意。
这是一个以温润如玉外表掩饰内心矜冷凉薄的男人。
除此之外,霍太太虚位以待,不知引得多少人觊觎,跟霍歧川在一起,无论哪方面,都不吃亏,可是霍歧川却眼见着日复一日地阴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