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酒言欢
吕雉见李唐山有点相信自己,继续撒娇说:“我天天都是一个在这个治所里面,刘邦心中只有戚夫人,再也没有碰过我,唐山,我是不是又老又丑?”
李唐山看满脸眼泪的吕雉,仿佛回到咸阳城中扶苏公子府,世界上只有他们三个人的幸福生活,李唐山想到李文姬,抱着吕雉放在自己的怀里,轻轻抚摸吕雉的头发说:“文姬为我而死,我又没有能力来保护你。”
吕雉轻轻问道:“唐山,你为什么不愿意留下来帮助刘邦呢?”
李唐山温柔抱着吕雉说:“姐姐,是我不能留在这里?我留着这里只会增加你的风险,给你的性命带来危险;第二,刘邦多疑,并非明君;第三,我从内心瞧不起他,他不配拥有你。”
吕雉感叹一声说:“唐山,姐姐也是没有选择余地,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李唐山点点头,他自己这个年代的女人是没有地位的,他自己也没有能力把吕雉带到岭南去,这个可能引发一场更大规模汉越战争。刘邦比吕雉大二十多岁,当时只是沛县一名小公务员,不仅爱喝酒,还很好色,而且,他还有个非婚生的大儿子刘肥。从择偶的角度看,刘邦完全算不上优秀,可吕太公却很满意,任凭吕雉的母亲怎么哭怎么劝,就是不改主意。
吕雉也没有抗婚,而是乖乖地听从了父亲的安排,婚后给刘邦生了一儿一女,对非己所生的刘肥也没有排斥、虐待,十足一个乖巧的小媳妇。甚至有一次陪刘邦在乡下务农的时候,有位过路的老伯口渴了,向她讨碗水喝,她也好心赠予,甚至还给老伯饭吃,老伯十分感动。
李唐山看着怀中这时的吕雉,既有善心,又很勤劳,一家的生活也平和安稳,完全看不到后期那个心狠手辣的样子。看来,没有谁生下来就狠毒,尤其是女人。
后来,刘邦得知陈胜吴广在大泽乡起义,秦朝将亡,自己实现抱负的机会终于来了,就杀了沛县县令,带着两三千人组成了反秦联军。
刘邦反秦,是一个人离开的。他把吕雉留在了老家,与父母、儿女一起生活。三年后,当他成了反秦的功臣,攻占关中的时候,也没有去想吕雉及全家,反而流连于咸阳的酒色之中。到后来他与项羽对抗,带了五十六万攻占项羽都城彭城的时候,刘邦也没有想到去安抚吕雉及家人,而是夺取了项羽的珍宝、美人,尽情享用。直到他在彭城惨败于项羽,才匆匆忙忙赶回二百里外的沛县去接老婆、老父亲和儿女,但是很不幸,除了儿子刘盈和女儿刘乐之外,吕雉和其余家属全部被项羽军队掳去作人质了。
吕雉再见到刘邦,是在两军对垒之际,项羽逼迫刘邦投降,威胁烹杀吕雉,刘邦不以为然,说你烹就烹吧,悉听尊便。试想一下,为刘邦坐过牢、挨过打、吃过苦、忍辱负重这么多年的吕雉,听到这个话,心里作何感受。当然,刘邦当时说这些话可能是一种策略,为的是保全吕雉的性命,但是吕雉未见得这样想。
楚汉两军鸿沟议和后,吕雉及刘邦亲属终于回到了汉军营中,多年的分别和流离过后,吕雉早已不是当年温顺年轻的小媳妇了,史书载:“吕后年长,常留守,希见上,益疏。”吕后已人老珠黄,再也不能令好色的刘邦心动了,她与刘邦的关系也日益疏远,二人的夫妻之名,恐怕也更多的是出于政治上的需要了。
李唐山看怀中风韵犹存的吕雉问道:“姐姐,今后有什么打算呢?”
吕雉抬起头看着李唐山说:“唐山,我能怎么办呢?只能等死!如今,戚夫人得势,她已经开始容不我这个发妻。”
李唐山一阵心痛,沉默起来不说话。
吕雉开口说:“唐山,我知道你不可能留下来的,不如你跟张子房说一下,让他过来帮我。”
李唐山心中一惊:“原来吕雉心想让张良过来,这是什么算计,这还是我认识的吕雉吗?”
吕雉感觉到李唐山的异样,连忙解析道:“第一,子房上次来帮忙过刘邦,刘邦对他印象深刻,是个难得人才,我大胆向你请求你帮忙,你不要介意。第二,他是你的门人,这样子也有一个自己的照顾我们母子俩,戚夫人的势力也不能对我怎么样,才保证刘盈的安全活下来。”
李唐山有些不悦的说:“姐姐,这是刘邦的主意吧!”
吕雉知道自己骗不了李唐山,于是就点点头说:“算是他的主意,后面的理由是我自己的真实的想法。”
李唐山见吕雉承认是刘邦的算计,心中怒火少了一大半,思考一会道:“这个事情我要问问张良的意思,我已经不是墨门的巨子了。”
吕雉知道自己不能逼李唐山干他不愿意的事情,李唐山可能拍拍屁股就走人了。李唐山思考如何把圣物交给张良,让张良去主意怎么办比较好,这样子也有借口让他来帮忙吕雉和刘盈,也不会因为自己而改变历史。
李唐山又想起赵高和阎乐他们躲哪里去,这样久没有他们的消息。
吕雉见李唐山答应自己去说服张良,自己盘算着在刘邦心中的地位会不会高一点,心里高兴举起酒杯说:“来!我们姐弟俩多久不见,今天喝个不醉不归。”
李唐山笑笑道:“好!吕姐姐果然是女中豪杰,干了这一杯。”
吕雉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至从嫁给刘邦后。自己从来就没有开心过,今天李唐山到来,让她回忆以前幸福的快乐的少女时代,青春一去不复返。
看着眼前半醉的李唐山,吕雉心情大好,又给自己倒满一怀,与李唐山抱着一起喝。两人越喝越兴奋, 两人一杯接一杯的喝,不由与吕雉唱起歌来,大家仿佛回到咸阳城幸福时光,李唐山不由怀念起李文姬来,越想就伤心,然后抱着吕雉不由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