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球还是打人？
小智跟着就追了出去，在楼梯口拽住要走的陆北。
“陆少，你现在已经是高中生了，不是那个初出茅庐的少年，你要理智一点，你进入这个圈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其中的事情难道你不清楚吗？”
陆北沉思着看着台阶，他当然明白这样做是什么后果，为了梦想就算前面布满荆棘他也要走下去。
“陆少！你再考虑一下，崇阳有什么好的，我们到哪不是上学，去他们选中的高中又能怎样？”
“小智，如果我去了那所高中你知道一味着什么吗？我以后所有的生活将无隐私可言，我就像一个被扒光衣服的木偶，他们让我做什么我就要做什么，我才十六岁，我以后还有更远的路要走！”
小智沉默了，望着陆北下楼的身影，他还想说点什么，但一些话就像卡在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来。
陆北每走下一个台阶，预示着他这些年所有的辉煌就消失一点，直至他迈下最后一个台阶，身后一片黑暗，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记得人气偶像陆北了。
金秘书在办公室里还抱着一点希望，自从陆北出道，小智一直跟着他，两人的情谊是一点一点相处来的，小智的话，陆北还是听的，但是金秘书低估了陆北的决心。
小智站在办公室门口踌躇了很久，推门进去“金秘书，能不能给陆北一个机会？他的发展潜力我们是有目共睹的，他只是想休息一下，我们可以说陆北在一个不知名的学校潜心学习，以后会给大家带来更精彩的作品？”
小智把说辞都想好了，只希望公司对陆北不要太残忍。
金秘书见就小智一个人进来，气的直接笑起来。
“呵呵，还真是有胆量！别以为他未成年公司就对他不能怎样？你告诉他，只要公司在，他陆北能再踏进这个圈子，公司名字倒着写！”
金秘书松了松领带，摔门走了出去。
小智如泄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沙发上，完了，完了，全完了，陆北直接被雪藏了。
天色越来越黑，莫蓓萌守在办公室楼下，许久都没见陆北下来。晚自习的第一节课都开始了，莫蓓萌看了一眼楼上办公室，叹了一口气朝教室走去。
“萌萌？”
莫蓓萌回头，就看见陆北两手插头，颇为轻松朝她笑笑。
“陆北，你怎么回事？”
陆北调皮的笑了笑，满怀期待的看着她“你这是关心我吗？”
莫蓓萌白了他一眼“我们两一起长大，洗澡都在一个池子里过，你说我关不关心你？”
陆北有点嫌弃的说道：“你一个女生，能别把洗澡什么的这些词挂到嘴边吗？而且还是和一个男生洗澡。”
“别扯那些没用的，说正事。你和你公司怎么了？”
陆北眼神璀璨，伸了一个懒腰，搂着莫蓓萌的脖子“掰了呗！”
莫蓓萌一弯腰，躲过陆北搂脖子的动作“什么？你是解约了吗？”
陆北无所谓点点头，又想了一下“应该比解约严重点，是毁约！”
莫蓓萌有些心痛，她无法想象陆北这轻松的外表下，内心是怎样的千疮百孔。
“你不用这么同情的看着我，不就是赔点钱吗？大不了把这几年赚的全还回去呗。萌萌，你就看着吧，不出十年我会重新站到那个位置上！”
陆北把事情想简单了，也把自己的价值说少了，他赔的钱远比他赚的多。
两人默默无言回到教室里。陆北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王嫣然却拉着莫蓓萌压低脑袋。
“这是我在四中的同学发来的视频，问我这是谁？你看这不就是乔一帆吗？”
莫蓓萌把手机拿过来一看，画面里乔一帆和一黄头发男生打球，但那怎么看都不像打球，更像是打乔一帆。
篮球不朝篮筐里飞，径直朝乔一帆的脑袋上砸，王嫣然同学发来的视频正好是乔一帆被砸的画面。
乔一帆被篮球砸中脑袋，直接躺在了地上，许久才晃晃脑袋，从原地摇摇晃晃站起来。
莫蓓萌无语“什么情况这是？”
“好像是乔一帆去四中找李阳了！”
“谁是李阳？”
“就是开学第一天把乔一帆打的像猪头的那个……”
莫蓓萌想起来了，那个堵在小巷子里要拔乔一帆牙齿的男生。
莫蓓萌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嫣然，老师问起我，就说我去厕所了！”
王嫣然一愣神“你去哪啊？”
“找乔一帆，难道看着他被打死吗？”
陆北瞟了一眼手机上的画面，莫蓓萌的背影越走越远，眼底一片冷漠，他离开这几年，好像把莫蓓萌的心也弄丢了。
四中篮球场上热血沸腾，肖家鑫无袖球衣都湿透了，脸上的汗水一滴一滴打在地面上，拍打着手里篮球，防备的看着对面的乔一帆。
“还来吗？”
乔一帆嘴角带着血迹，动了动唇角，有些痛。
“我说了要带走李阳，当然来了！”
说完一个虚影，抢走了肖家鑫手里的篮球，不待他有反应，乔一帆举起篮球，狠狠朝他头上砸去。
“还给你！”
肖家鑫立即躲闪，但还是篮球重重地砸在他胸口上，他闷哼一声，跌坐在地。乔一帆乘胜追击拿着篮球再次砸向他，肖家鑫根本就没有躲避的可能，生生挨了乔一帆这一下。
肖家鑫被打的躺在地上，汗水模糊了双眼，他看不清天空了，篮球正面砸下来，肖家鑫闭上双眼不再反抗，没有预料中的疼痛，肖家鑫疑惑的睁开眼睛。
“李阳，我带走了！”
乔一帆捡起自己的外套，潇洒的朝他挥挥手。
李阳惊恐的想逃跑，被胡同一把薅住后领“想逃？今天哥们就教你怎么做人？”
此时跟着乔一帆来的一行人，欢呼声响彻云霄，他们的老大灭了四中的老大，多牛逼！
肖家鑫的人见乔一帆他们走了，赶紧跑到他跟前“肖哥，你没事吧？”
肖家鑫忽然大笑，被身边的人扶着坐了起来“哈哈哈……爽！传出去，以后崇阳乔一帆就是我兄弟了，谁跟他作对，就是跟我肖家鑫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