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制约发作
“玄族灭了,飞山学院也灭了,一切都归于平静,太好了,就是可惜了这么好的地盘。”人们长久的沉默之下,疆木的声音打破了这夜中的寂静。
“就你事多!”清婉见疆木毫无眼色,不禁出手拍了一下他的头。
“哎呀,师妹,别拍我的头,会便笨的。”
“呵呵,谢谢,你还是再笨一点比较好!”清婉说完,又拍了他两下。
“大师兄,你看清婉师妹,知道我笨还不停地拍,你说我这么一个优秀的炼器苗子,要是被她拍傻了,再被长老们踢出内门弟子该如何?”疆木躲在上官凌的身后,语气幽怨。
“哼,那更好!”清婉的视线从上官凌的肩上穿过,瞪了躲在他身后的疆木一眼。
两人这么一闹,穆云溪哪里还好意思依偎在凤非漓的怀里,早已远离开了一些。
洛翎死死的瞪着凤非漓紧紧握着穆云溪的那只手,狠狠的目光差点就变成了一拳又一拳的暴击。
他紧紧地攥拳,攥拳。
对于他来说,这一刻穆云溪才是真正的回归家族。可是,他的妹妹才刚刚回到洛族,就要嫁到凤族了。
他不甘啊,不忍啊,不放心啊,不能接受啊。
他可爱的妹妹,怎么能被凤非漓那个大尾巴狼给叼走?
虽然在他的心中,尹芊尘也配不上他那个最为出色的妹妹,但是凤非漓更不行啊。
洛翎心中咆哮着,愤恨着,他该如何才能让凤非漓吃些苦头,不那么容易地将他的妹妹从洛族抢走。
洛珩顶着一脸温润的笑容,看了看自己身旁的大哥,也不言语,无奈地摇了摇头。
“妹妹,事情解决了,我们该回家了。”洛翎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攥着双拳就对上了凤非漓转过来的视线。
穆云溪的视线从凤非漓的脸上转过,“哦,大哥,我还有事,先不回去了。你们先回族吧,将这些事情告诉外祖母和舅父他们,我打算将母亲他们救醒再回去。”
洛翎暗暗咬了咬牙,强制自己语气温和,硬是挤出一丝笑容,“妹妹,我们先行回家一样的。家里各种灵药齐全,人手有多,妹妹有什么要求,也容易做到,对于姑姑,姑父,以及凤伯父他们来说都有好处。”
凤非漓微眯了眯眼眸,唇角勾起一抹略显危险的笑容,“洛少族主先不要慌,我和溪儿就在玄族城中店铺的落脚处,那里各种灵药应有尽有,更何况,整个玄族的产业已经掌握到了凤族的手里,所以洛少族主不用担忧。我和溪儿这便赶去,这里的事情便交给洛少族主和尹少族主了!”
很明显的,凤非漓赶人了。
洛翎眸色一暗,脸又变得冰冷,正要上前再度说教一番,凤非漓已经环着穆云溪踏上了他的飞行宝器,灵船。
月色之下,那灵船的周身仿佛都镀着一层晕光,美得耀眼。
“等等我!”尹芊纤刚要纵身上前,便被尹芊尘揪住了后衣领。
“哎呀,哥哥,你干嘛啊,我还要去追溪儿姐姐呢。”尹芊纤极其不悦地嘟起了嘴,怒视着尹芊尘。
尹芊尘愣了愣,视线追随着空中好久,“不许去!溪儿姐姐和非漓哥哥都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可是我也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啊,我也会医术啦,我也要救二叔凤伯伯他们。”尹芊纤撒娇到。
尹芊尘摇了摇头,“不可以。纤纤还小,不能给溪儿姐姐他们添麻烦。”
“哼!”尹芊纤气得甩了一把袖子,转过身不再搭理他。
尹芊尘见尹芊纤生气了,只是摸了摸她的头,没再说话。
他的视线又转向空中月下,那灵船的影子已经渐行渐远,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
尹芊纤的想法,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确实出现地太晚了,对于穆云溪,他还是觉得凤非漓最适合她。
尹芊尘暗了暗眼神。
此时的他周身氤氲上一层忧郁,早已没有了那种以前远离尘嚣,不然尘俗的仙气,沾染上一丝烟火气息。
洛珩瞅了瞅这个与他极为亲近,甚至说得上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男子,也不由叹了口气。
“好了,大家准备准备,我们马上启程,回家!”
“吆嘿——”
众人欢呼出声。
他们没有想到事情会解决的这么顺利,玄族会如此轻易便被灭族。来时,他们以为牺牲是避免不了的,甚至已经做好了远离家人,牺牲之后,永不得见的准备。
他们没有想到,事情会解决的如此顺利,让他们一度认为,此时大家还处在睡梦之中。
玄族灭了,这就意味着,以后的他们永远不必再远离家园,与家人分开,意味着这个世界,永远太平。
士气大增!众人原本的疲惫感一哄而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活力。
众人开始集合笑语,准备回族。
所有的人都沉浸在欢声笑语之中,劲头满满,只有尹芊纤耷拉着头,抱着豆豆有一搭没一搭地哼着。
众人相互交谈着,没有着急,一众人徒步向城外的道路走去。
处在极度兴奋之中的众人,转身过后,都没有注意到那玄城上空,月色下映照着的一抹黑雾越聚越浓,聚成人形,随后消失在夜中……
回到玄城武熊的店铺之时,天已经大亮。
凤非漓刚刚踏进店铺的内堂,便脸色苍白,额边青筋突现,他的额边已经现出细密的汗珠。
“凤非漓,你怎么样了?”穆云溪急忙上前,扶住他有些踉跄的身子,将他扶到窗边的软塌上。
“无碍!”凤非漓摆了摆手,盘坐在软塌之上,手掌交叠。
“快!服下。”穆云溪从空间内取出几根仙灵神草的枝茎外加几根玄针玉露的茎叶,放到他的嘴里。
凤非漓摆了摆手,“没有用的。”
“怎么会没用,能抵抗许久。”穆云溪说道,应将那些塞到凤非漓的嘴里。
凤非漓就着穆云溪的手吃下,随后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穆云溪的手指。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如此?”
凤非漓忍着痛轻笑,“什么时候溪儿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