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墨与一般的血族不同，他因为带有了人类的基因，可以进食人类的食物。而且在诸多的战斗中，他并没有首先选择吸血来提升自己的能量。其一是因为他想让自己看上去更像个人类，其二也是因为秦洛供给的泉水，远比鲜血中含有的生命能量更多、更纯净。但是在提升自身的实力上，那些还远远不够。他虽然拥有墨菲斯的皇族血脉力量，但是与血族那些老古董比起来还远远不够。墨没有多少时间来一点点积累自己的实力，所以当他记起这间屋子的时候，一个念头就自然而然的冒了出来——吃掉那个被唤醒想血族，剥夺他的力量。而这个刚苏醒过来的恶毒女人，用来做食物自然是最适合不过了。
伊丽莎白缓缓自石棺里站起，她身上的衣服因为时间的腐蚀，已经很脆弱了。随着她的站起，一些布料脱落下来。使得她那件原本该是华贵的大领衣裙，看上去残破不堪，搞的她就像是个乞丐婆一般。不过也是因为这样，她原本就大开的领口，已经让她的胸部大半裸露出来。
几个变种人看的不自觉吞了吞口水，刚刚那种窒息的恐惧退却后，在慢慢散开的玫瑰花香气中，他们的欲望慢慢显露出来。
秦洛对于这种玫瑰花香再熟悉不过，在嗅多了墨在某些时候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玫瑰花香，这种带着几分粗糙的甜香简直就像是劣质香水。不仅不能让他迷惑，反而让他有些厌恶，甚至还不如原本石室里潮湿发霉的空气。
“你这个荡妇……”
扎耶尔恶狠狠的看向伊丽莎白，如果他的眼睛可以喷火，恐怕此刻已经将伊丽莎白焚毁。
伊丽莎白冷酷的牵起唇角，淡漠的扫了一眼扎耶尔，虽然她才刚刚苏醒，但是扎耶尔这个手下败将还不足为虑。等她吃饱了，她自然会跟他清算。
变种人们的眼神已经开始恍惚，就连那个引秦洛他们下来的变种人，也在挣扎了几下之后，缓缓向伊丽莎白靠近。
扎耶尔的拳头握的死紧，他没想到情报会差这么多。如果他有命出去，他一定会将那些zo里卖给他情报的家伙统统吸成人干儿。
其实这到是扎耶尔冤枉他们了，因为他原本让那些人打听的，也不过是一个被zo关押起来的厉害血族。伊丽莎白虽然不算是被zo藏起来的，但是zo也知道在狗营的下面还有着一个厉害的血族。而在把血族原本的监牢变成狗营之后，那个厉害的血族自然也就是被zo关押了起来。如果扎耶尔直接询问墨菲斯，或者血族之王的尸体在哪里，这种乌龙自然就可以避免。但是他偏偏不相信墨菲斯已经死亡，更加笃定在zo里厉害的血族只有墨菲斯自己。这种偏激的观点，也注定他与墨菲斯无缘。
伊丽莎白扫了一眼扎耶尔“你最好别在我享受食物的时候跑掉。”
扎耶尔冷冷回道“你放心，我会狠狠的向你讨要唤醒你的利息。”一条歹毒的计策，很快在他脑海中形成。
秦洛的眉头略微皱了皱，看着一个半裸的美丽女子，几乎是个男人就会觉得那是种福利。可是看着个半裸的血族女人，毫无顾忌的啃食非人类，就实在不是什么养眼的镜头。不过他现在要表现出的状态是身体中毒，无法移动的半死之人。做出太不符合的表情会穿帮的，而且他还要时刻警惕场上两个实力不弱的血族。以便在他们放松的时刻，给予他们致命一击。
就在伊丽莎白吸食了两个变种人之后忽然停住了，她扭过头看向墨的方向，似乎此时才感觉到墨的存在一般。
“你跟墨菲斯是什么关系？”她抹了抹嘴边滴下来的鲜血，紧盯着墨追问。
墨淡淡的看着她“你觉得呢？”
伊丽莎白皱了皱眉“刚刚那股充满能量的血是你的？你做了呼唤我的祭品？”
不得不说她沉睡的时间太久了，而且在沉睡之前她的力量已经极度虚弱。如果不是那样，也许她第一时间就会感觉到这个血族的存在。不过在他贡献了部分鲜血之后，作为献祭品在她的感知里，是和那些味道不怎么样的非人类同样被归类为食物的。所以在她苏醒后的这段时间里，她竟然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墨没有回答伊丽莎白，只是嘲讽的牵动了一下唇角。伊丽莎白被修剪的纤细的眉拧的更紧了，这个血族的家伙让她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
接着她自嘲的笑了笑，她虽然不能跟血族的几个巨头相提并论，好歹也是高贵的血族王族。难道就因为被墨菲斯囚禁了几百年，就连一个与墨菲斯长相有几分相似的血族新生儿，都惧怕了吗？真是笑话，这家伙既然已经献祭，那她就先从他开始吧。虽然不能吸食墨菲斯的鲜血，拿这个跟他长的相似的家伙打打牙祭也不错。
伊丽莎白推开扑到她身边，自动献上脖子的变种人，对墨勾了勾手指。
倚在墙边的秦洛差点破功，如果不是现在的角度并不理想，他真的很有可能立刻就从空间里拿出抢来，直接ko掉这个该死的血族女人。
墨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伊丽莎白的那点儿招数也许对一般的血族有些用处，但是对于拥有皇族血脉的他来说，可以说是全无效用。刚刚如果不是他故意在滴入鲜血的时候，压制了血脉中的力量，恐怕这女人第一时间就发觉了。
伊丽莎白见墨没有什么反应，扭动了一下身体，周围的蔷薇香也越发的浓郁起来。
墨觉得落在他身后的灼热视线，已经能冒出火光来了。只能暗暗祈祷秦洛不好突然发难，别把他好不容找到的大补之物，愤怒的射成蜂窝。
随着蔷薇香气的加浓，墨暗暗叹了口气，只能一会儿再好好跟秦洛解释了。伊丽莎白再次扭动身体，墨的身体晃了晃，最终挪动了脚步，缓缓走向伊丽莎白。
女人犹带血迹的嘴唇，掀起了一个得意的弧度。就在两人距离不足十米的时候，伊丽莎白得意的脸色骤变，墨的身影鬼魅一般滑到了她的身前。
一旁的扎耶尔惊见墨的举动，也是身影一晃。电光火石之间，三个血族的指甲已经对碰了数次。刺刺拉拉的金属摩擦伴随这四溅的火星，让几个幸存的变种人瞬间清醒。
虽然墨已经料到，扎耶尔可能会出手，但是伊丽莎白已经无法对他构成威胁了。至于剩下的这个扎耶尔，他觉得只要自己小心应付，也应该不会太难。
墨的嘴角牵起个嘲讽的弧度，手指轻轻的动了动。
伊丽莎的脸色顿时更加惨白，她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身体里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力量，正在疯狂的撕扯自己的身体。
一旁靠墙的秦洛已经憋了一肚子的气，正是不撒不快的时候。这两个该死的血族，一个试图勾引他的墨，再把墨当做食物给吃掉。另一个更可恶，不但企图拿墨献祭，眼下还帮着那死女人二打一。
手指微微一动，一把枪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秦洛的手上。此时的角度正是刚好，就在三人错身的瞬间，秦洛快速扣动了扳机。第一枚子弹直接射进了伊丽莎白的印堂，第二枚子弹因为扎耶尔飞退，只击中了他右边的肩膀。
扎耶尔惊愕的看向秦洛，他完全没有想到，这名弱小的人类，竟然会拥有射中血族的能力。更加没有料到，这人类使用的子弹竟然是银质的，专门用来对付血族的子弹。他已经没时间去思考，为什么秦洛的手上会突然出现一把枪。更加没时间思考，秦洛为什么明明中了毒，却能活动自如。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逃，眼下无论是那个握着手枪冷冷盯着他的人类，还是带有墨菲斯血统的血族，都不是他能招惹的。强大的危机感让扎耶尔意识到，如果他的动作不够快，从今以后世界上就再也不会有一个叫做扎耶尔的血族了。
射入肩膀的那颗银弹，正在烧灼着他的肌肤，那种彻骨的疼痛，让扎耶尔很想放声惨叫。不过他知道自己绝对没有那个时间，那个人类的射击精准度，已经完全让他放弃了一搏的念头。扎耶尔身体一晃，一把就揪住了距离他最近的一个变种人。借由变种人高大的身躯，彻底遮挡住了自己的身体。
只是他没有料到，他动作快，秦洛的动作更快。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秦洛高扬的左手抛出了一把匕首，狠狠的楔入变种人的心口。变种人惨叫一声，身体放软的同时，秦洛连开了两枪。
如果不是扎耶尔逃命的动作足够快，那两颗子弹就不是擦伤他的脸颊和额头，而是楔入他的脑中了。
扎耶尔不敢做半分的停留，在墨扑过来想要拦阻他的瞬间，将那个已经死亡的变种人恨恨甩向墨。借由那一下的推力，瞬间启动石门，飞速的窜了出去。全赖他对这里比墨和秦洛更熟悉，才能在瞬息之间逃之夭夭。
墨将那个变种人的尸体撕碎，又将几个妄图借由扎耶尔制造的混乱，逃离这里的变种人全部斩杀。如果是平时，这些家伙倾力一搏，墨也许还会费一番手脚。不过眼下这些家伙已经被吓破了胆，只知道拼命逃，所以要杀他们并不难。
看着僵立在地的伊丽莎白，秦洛的嘴边现出一丝冷笑。她因为印堂被银质子弹射中，所以没办法移动。就算此时有人将那颗银质子弹，立刻从她的脑中取出。恐怕这个血族的毒妇在段时间内，也没办法恢复战斗力。而这个时间，足够他将她斩杀一百次了。
秦洛第一次有了打女人的冲动，他更可惜自己不是个血族，不然早就扑上去把这个该死的伯爵夫人撕个稀巴烂了。
墨小心的凑到了秦洛身后，慢慢搂住了他的腰。
墨轻声贴着秦洛耳边道“我想我有必要解释一下……”
秦洛哼了一声，扭头瞪墨“解释什么，解释你不是故意被她勾引的，还是解释其实你是想趁她不备出手。”
墨被秦洛噎了一下，讪讪的笑了笑“被你看穿了……”
秦洛又赏了墨一双白眼“我不觉得她的那点把戏，就能把你迷惑；也不觉得看穿这一切有什么难的。”
毕竟曾经的末世里，墨可是展现了极大的战斗能力。虽然那时候墨已经在末世生存了几年，但是某些东西是骨子里自带的。就像他拥有血族之王的血统一样，天生就注定了那些血族只能给他当垫脚石。
墨将心上人的话当成是一种咱美，但凡雄性生物，就没有不喜欢别人说自己强的。虽然这里的强看上去不那么明显，但是刚刚秦洛可是说了。在他的心理，成百上万个血族之王，都及不上自己。想到这里墨的嘴角咧的更大了。
“傻笑什么？难不成你还没看够这个血族的恶毒妇人？”秦洛靠着墨问道，声音里还有点儿余怒未消。
墨连忙收拢脸上的笑容，将脑海里的记忆解释了一番。以便让秦洛明白，他对这个叫做伊丽莎白的女人，所存在的兴趣，仅止于她是他补充能量的食物而已。
秦洛明了的点了点头，虽然他太喜欢看到墨吸食血液，但是墨毕竟也是个血族。就算他空间里的泉水，有着很浓郁的生命能量，可仍然没有这个血族女人含有的能力丰富。对于那些生于王族中的血族来说，他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成长。但是对墨来说，他没有那样的时间。也许墨如今的成长速度已经很快了，但是他必须更快，这样才能更好的抵御那些觊觎他力量的强大血族。也许墨本身的力量强大了，在他记忆深处属于墨菲斯的部分就会黯淡下去，最终被墨的本我意识同化掉。
想到这里，秦洛不禁催促起墨来，让他快一些吸收伊丽莎白的能量。
伊丽莎白僵硬的看着，那个跟墨菲斯有几分相似的家伙慢慢靠近自己，将坚实的獠牙楔入自己的颈动脉。她的生命能量正在急速流失，可她什么也做不了。在忍受了几百年无法移动的孤独煎熬之后，她终于彻底的感受到了，那些被她虐杀的少女眼中的恐惧与绝望。
88第八十七章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缘故,秦洛觉得墨吸食伊丽莎白的动作格外优雅。刚刚那个女人把血滴的到处都是,邋遢又血腥的让人反胃。墨仅是用一只手拖着伊丽莎白的背,头埋在她白皙的脖颈处，用食齿刺破了她的颈动脉。血族的食齿会分泌类似麻醉剂的东西,还有些致幻的功能。因此伊丽莎只是在最初的时候,眼中闪过些恐惧绝望。渐渐的她白皙的脸上流露出一种略带甜蜜的笑容,最终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看那架势到像是等待情人的亲吻一般，看的秦洛心里挺不是滋味。特别是墨用来拖住伊丽莎白的那只手，越看越碍眼。秦洛恨不能现在就上去，分开那两个黏糊在一起的家伙，而且是用脚踹开那个死女人。
像是感应到了秦洛的怨念一般，墨放开伊丽莎白的身体。任由她的尸体慢慢滑落，最终倒在了他的脚边。就在伊丽莎白倒地的下一秒，她的身体泛出一阵微弱的红光，接着像纸灰余烬般翻出丝丝的红火苗，身体上的肌肤慢慢剥落，最终灰化飘散。情景有些唯美，很像是电影里的特效镜头。但秦洛深刻觉得这种画面，不适合这个歹毒的女人。
墨静静的站在那里，半闭着眼睛，片刻后猛然睁开。他的双眼中隐隐透出红宝石一般的光彩，带着魔魅惑人的气息。但是秦洛有种感觉，此时墨的眼里仿佛什么都不存在，只有那种孔洞的光彩。几个呼吸后，那种红色的光彩消失，墨的眼瞳恢复了黑色。他眨了眨眼，抬头看向秦洛的时候，食齿已经收起。嘴角处仅有一丝血痕，带着危险而致命的诱惑。配上他那一身魔魅气息，让秦洛一时间有些移不开眼。
墨的嘴角微微扬起个弧度，伸出舌头轻轻的舔了舔唇边的血迹。秦洛瞬间就觉得自己小腹紧绷，那家伙灵活的舌头，今天早晨还游走过自己身体隐秘的部位。
秦洛的喉头滚动了一下，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虽然眼下的情景不适合想太多，但是他脑中就是忍不住闪过许多少儿不宜的画面。
墨身影一晃到了秦洛身边，贴近他的耳朵吹着气“你在想什么？”
秦洛觉得腿有些发软，他将这一切推脱给刚刚的‘中毒’。虽然泉水改变了他的体质，那变种人的毒性对他没什么威胁，不过也许还会残留那么一点点的毒素，然后就会有一点点小小的副作用。比如呼吸急促，比如胡思乱想。
墨的舌尖儿刮过秦洛的耳廓，秦洛的脖子缩了缩。这里上一刻还是血腥杀戮的祭台，下一刻墨就已经凑到他身边小甜蜜。尽管秦洛经历了十年的末世，也多少有点不习惯。
“在想什么？”墨的手搂住秦洛的腰，带着点儿执着。
“没、没什么。”秦洛清了清嗓子，接着道“那个扎耶尔被放跑了，你现在最好追过去把他也一起吸食了。”
墨轻笑，他刚刚还担心秦洛看到他吸血有什么不舒服，结果这家伙的血液竟突然鼓噪起来。他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伸出舌头舔舐嘴唇上鲜血的时候，秦洛身体的某个部位跟着微微缩了一下。而那个位置，刚好是他最眷恋的地方。所以忍不住凑过来逗逗他，不过这里似乎不是什么继续下去的好地方。
轻叹了口气，墨庆心里暗暗觉得庆幸。还好刚刚他没有首选扎耶尔吸食，不然恐怕他和秦洛都会有危险。刚刚他在吸食伊丽莎白的时候，看到了一些关于扎耶尔的事情。偏巧以往墨菲斯的模糊记忆，又有一些清晰的影像出现。墨捋顺了那些记忆，知道了不少有关血族的秘密。
从墨菲斯里那里传承来的记忆，让墨知道血族是一个非常古老的种族，他的存在至少已经有数万年之久。在血族的历史中出现过几个非常厉害的角色，虽然他们并非血族之王，却也拥有着近王的实力。其中唯一一个与墨菲斯敌对，并活下来的便是德古拉。而墨菲斯的死亡，也有着德古拉的功劳。
经管那些记忆很散乱，但是墨还是从中得到一些有用的讯息。那就是墨菲斯是在与德古拉大战后，身受重伤才带着拥护他的血族避居。后来又因为新王的出卖与zo大战，最终被zo派去的几个家伙杀死。也就是说，如果没有德古拉，仅凭zo的那些家伙，根本没那个本事杀死墨菲斯。
而他差一点吸食的扎耶尔，刚好就是德古拉现存的唯一继承者。也就是说他的血脉与德古拉有着很大的牵绊，这种牵绊很微妙，如果扎耶尔遭遇危机，或者被杀害。那么德古拉一定会感知，说不准他就会自沉睡中醒来。
对于德古拉这个连墨菲斯都忌惮的存在，墨可不认为现在的自己有一战之力。而一个那般强大的血族，不说瞬息千里，也绝对会在极短的时间就可以找到杀害他继承人的凶手。夸张一些，就是上一刻他刚吸食了扎耶尔的血，下一刻他就会被暴怒的德古拉吸食。
从现在的状况看，扎耶尔被他们打伤，对他们也满是恐惧。估计也不会再傻的蹦到他们面前主动送小命，而他们也不用冒着招惹德古拉的危险杀了扎耶尔。所以这应该是最好的结果，只是从目前来看是这样。
墨将他看到的和目前的状况解释给秦洛，秦洛也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暗道一声好险。低阶血族的能力不高，那是因为他们没有继承最为高阶的血统。类皇族中随便一个，都能轻轻松松覆灭一座城市。更何况是跟墨菲斯有一拼的德古拉，要是刚刚真的弄死了扎耶尔，说不准德古拉真的会自沉睡中醒来，然后把整个狗营里所有的生物都撕成碎片。
墨搂着秦洛的腰“不杀扎伊尔除了不会唤醒德古拉之外，应该还有别的好处。照他那么恨库伦迪的样子，说不准就会给库伦迪制造些什么麻烦；而库伦迪有了麻烦，就会少给我们找些麻烦。”
墨淡淡的说着，他没忘记那个库伦迪，还妄图借由他的身体唤醒墨菲斯。而墨菲斯也许了库伦迪‘一年之约’，到时候又不知道他们会玩儿出什么花样来。墨可不想自己的身体，被那个血族的老怪物占据。无论是墨菲斯拿着他的身体，跟他的旧情人库伦迪折腾；还是墨菲斯用他的身体，‘非礼’他的秦洛，都不是墨能接受的。所以他一定不能让那个库伦迪得逞，一定要保有自己的意识。
而刚刚墨的意识告诉他，留着扎耶尔绝对不是件坏事。尽管墨菲斯的潜意识，对扎耶尔有着杀意，但是被墨强行压制住了。这是第一次他主动控制住了一丝丝属于墨菲斯的情绪，虽然此时属于墨菲斯的意识已经沉睡，对他的思维牵制已经很微弱，但是这毕竟是第一次他压制住了墨菲斯的‘欲望’。对墨来说，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秦洛看了看地上变种人的尸体，还有那个被斩成不知道多少块儿的青绿大佬“刚刚我们一路下来，不单单那个青绿大佬的手下看到了我们，其他一些大佬的手下也知道我们过来这里。得想想办法，把这件事给遮掩过去。”
墨点了点头，随即贴到秦洛身边道“我觉得门外那小子，应该会有办法。”
秦洛一愣，随即向门的方向看去。因为扎耶尔的逃窜，石门被开了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在缝隙外面站着个赤条着身体的青年，正满脸苍白的看着两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给秦洛他们送食物的青年。
青年眼见秦洛看过了，害怕的僵在原地。不是他不想跑，而是他很清楚，以他现在的样子，根本就逃不出这两个人的手掌。与其逃跑被怒杀，说不准他老老实实的站着不反抗，还能有一线的生机。
墨冲青年招了招手，青年害怕的缩了缩身体。在墨皱了皱眉后，青年终是咬了咬牙，壮着胆子、抖着腿走进了石室。
秦洛对这个青年还是很有好感的，刚刚在他送食物进来的时候，他曾经很明显的暗示自己和墨，食物被做了手脚。虽然以秦洛现在的能力，那点毒素根本不算什么；但是青年能冒险提醒他，还是是心存感激的。
青年虽然进了门，但是并不敢太靠近两人，又怕离的太远触怒他们，所以选了个比较适中的位置站住了。
秦洛冲他和善的笑了笑“谢谢你刚刚提醒我们。”
他的笑容似乎吹散了些青年的一些恐惧之心，青年苦笑了下“您、您不用谢我，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虽然带着特殊的锁链，青年无法改变形态；但是注射在青年体内的变种基因，大大强化了他的视觉和听觉。刚刚冲出去重伤的人，他看的很清楚。那人正是前几天，被献给大佬的少年。尽管他和其他被大佬奴役的变种人的活动范围很有限，可他因为敏锐的听力和视觉，早就知道了那个少年的血族身份，以及他和那个变种人商量的夺权阴谋。
不过在这个地下世界，谁当权他都只是个倍受奴役的小角色。掌权人的更替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听话，能在这些权力斗争中安然的活下去。所以他仍旧当做无所知，照样侍奉那青绿大佬，看着他吃下掺有毒药的食物。但是这两个人不一样，其中那个来自z国的青年，让他想到了那段无忧无虑的童年生活。所以当得知他们的食物也被掺了毒，他才会冒着生命危险提醒。
当他看着那些空空的碗碟时，心里涌现出的悲哀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感觉到了一种希望的幻灭。不过现在看来，这两个人很厉害。不但杀了这些变种人，还让那个血族受了不轻的伤。只是青年十分好奇，连那只大蜥蜴都能放倒的剧毒，为什么他们吃了会没事。
秦洛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但是不打算解答，只是笑了笑“关于这只死了的大蜥蜴，我们并不想其它的势力知道。我不知道你清楚不清楚，现在地下的情况十分的混乱。如果让其他势力知道了这只大蜥蜴死了，不但我们两个会有麻烦，你们的情况恐怕会更糟糕。”
青年的脸色因秦洛的话而变的苍白，嘴唇也有些发抖。他当然听说了那两个大佬死亡后，那些被屠杀的属下。
墨白了青年一眼“那两个大佬不是我们杀的，我如果没有猜错，他们应该是那个逃走的少年和这个家伙害死的。”墨说着踢了踢脚边，中年变种人的尸体。
秦洛怕青年想歪了，连忙解释道“你也不用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只是希望你能帮我们遮掩一下。”
青年愣了愣，随即明白了秦洛的意思，犹豫了一下道“这些大佬们平时不会去这一层以外的地方，有时候他们就是十天半月，也不见得会离开各自的巢穴。关于青绿的死，还算能拖上一段时间不被发现。可是现在海蛇夺了权，他几乎串通了这一层大半青绿的手下。所以就算青绿的事不被发现，只要海蛇有段时间不出现，还是会被人怀疑的。”
墨和秦洛皱了皱眉，心里假设了几种可能，都不太理想。弄不好可能真的要有一场火拼。虽然以他们两个的实力不怕那些变种人，但是蚂蚁多了咬死象。何况还有剩下的几个大佬，到时候情况可能不乐观。他们必须想一个好法子，避免最糟糕的情况发生。
青年看了看两人，并没有什么发怒的迹象，而且这两个人给他的印象很不错。咽了咽口水，大着胆子建议道“我还有个表哥，我们两个是一起被抓来这里的。他本来有机会能够离开狗营，但是为了我留了下来。他在这里也是个小头领，为青绿掌管二十七层以上的地盘。”说着青年苦笑了一下接着道“因为我在青绿手里，青绿也不怕他背叛，所以对他还算信任。也因为这样，他在二十七层以上还是挺有势力的。我可以帮忙联系他，再想办法把他传唤下来，应该可以让他以青绿大佬的名义铲除叛乱。虽然青绿大佬不出来亲手斩杀那些背叛的家伙，多少会惹人怀疑；但是至少短时间内，他的死亡还不会被人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