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你的智商不随你娘
听到隔壁的隔壁细细碎碎偶夹带着有些破音的动静传来,白白朝天儿甩了两个大白眼。
他无比无比的庆幸老爹没有把他的房间安排在主卧的隔壁。
每晚都这么限制级的活动,他还能不能单单纯纯的长大啊!!
白白拿耳麦把耳朵扣住,抱着笔忘本电脑席地一坐,登上邮箱把桌面的档案托进收件人神光的邮件里,短胖的十根小手指快速的在键盘上敲打了一番,编好了内容就点击了发送。
不过片刻邮件就有了回复,神光再点开文档看到清理的一目了然,清楚又内容丰满的内容,眼底惊讶了片刻心里便有了想法。
“你不是童思思吧。”
“……”隔着一个互联网神光就像能看到他一眼,白白愣是视线往上看了一眼前置摄像头。
紧接着又是一个新邮件的提醒。
“童思思专业知识还有些欠缺,不懂这么多专业词汇。所以你是白白吧。”
白白盯着电脑屏想要把它盯出一个窟窿出来一样。
神光的神猜测简直了,他都怀疑他们俩个人到底谁才是鬼!
白白小爪子移到键盘上心思着回复什么才合适,或者撒个小谎时,新邮件出现。
“你也行,你家总要出一个人。人换成你我更省点心,毕竟你的智商不随你娘。”后面就是一排六个小豆点。
白白憋了好半天,侮辱他娘的智商就不能忍了。
他啪啪地敲着键盘,一个回车键发送。
“我觉得你说的好有道理!”
随后神光发来一串手机号要跟他电话中联系,之前的事情都是童思思跟他处理,现在换成白白接手就要重新了解他们现在进展情况。
白白拿着手机滚到了阳台上,开窗吹着冷风听着神光把手下目前整理出来的消息。
他们目前就像大海捞针,a市就是那片海域,要找出深藏城市角落里的那只随时都会出现作恶的恶灵。
三天前童思思跟神光梦百合三人将a市所有阴地都巡视过了,丝毫没有半天那恶灵的气息,童思思也在张华玉身上采取了恶灵留下来的气息来作法寻她,只是那被使了法的小木人在半途就自燃了。
寻灵术失败。
三天来a市每天都会有新鲜灵魂悄无声息的失踪,有的已经被渡者记录在案,极少数的在渡者赶到时就已经从一息尚存的人体内被硬吸扯了出去。
这些失踪的灵魂,他们的位置散布各地根本没有办法让他们推敲出一个定位来。
人界地面上已经有不少的渡者都向神光来报告,下面也一直催促他尽快捉拿恶灵归案。随了阴界的猎灵部门能给他点帮忙外,执行者大人给他配的童思思这个助理半点也没用上,反过来还要天天打电话来催促她。
神光不了解她这边出了什么事,白白却知道,忍不住替妈妈说了一句话。
“前天晚上我妈妈险些被绑架,至今在打她注意的人都没有找到,我老爸的公司也出了一点事情。所以一家三口我最闲,所以我很不想帮那个躺在医院里的老太太,我更不想让我妈妈受累,所以啊,你这边的事情我替她接手。”白白转身回去房间,手机换到左手上,右手把地毯上的笔记本电脑打开,调出自己整理好的那份至今失踪灵魂的资料。
他快速浏览,屏幕上的荧光点点地映在眼底,上面的这次资料在白白的脑子里过了一遍。
“现在主要目的就是把那恶灵揪出是吧。”白白垂下黑眸,两片红润的小唇淡淡地扬起一抹弧度,他语气自信地道:“给我一晚的时间,我会给你把大约的位置给你,顺利的话直接给你准确的定位也不是不可能的。”
“好,我做等你的消息。”
梦百合穿着两件套的纯棉睡衣,白色的睡衣中间印了一只可爱的海绵宝宝,她擦着头从浴室里出来就见到神光叠着腿靠在窗边的单人沙发来,套房柔黄的灯光从头罩到他全身,头发顶照出了一圈蒙蒙的光,全身浴着这层暖光将他冷硬五官添了几笔柔和,平日里那一身冰冷的让人难以接触的气势跟着融裂了几分。
他坐在那里,眺望窗外的夜景,此幕让梦百合只想到四个字。
岁月静好。
她脚步轻盈地走过来,也不打哪来的勇气伸出又手从他背后圈着脖子贴了过来,额头小心翼翼地抵在他后脑勺上。
神光身体微微一僵,低乎便看到她挂在自己脖子上两条腻白的胳膊,白嫩无暇,灯光之下只能隐约照出一层细细的小茸毛来。
这一幕刺激的神光大脑热涨,呼吸也忍不住窒了一下。
梦百合小脸含羞,眼神略显慌乱手上的动作却异常的大胆,手臂微微收紧身体便顺势贴了上来。神光一直没有回头,在她靠上来有两团柔软挤压在他背上,才知道这大胆的丫头睡衣里面居然什么也没有穿!
神光抿着唇,没有回头,也不吭声,也不配合。
“……”梦百合一时咬住唇,就那么僵硬挂在他背上。
主动这种地步男人一点都不给她反应,拒绝也好,顺势回应她也好,总要开口给她一个台阶下来。
百合一个小姑娘也是第一次这么主动,面对自己喜欢的男人被无视到这种地步终是挂不住脸的。
她脸蛋如同火烧,呼吸都是一深一浅就怕惊扰到了身前这男人。
她都想到了,今晚过后她要怎么面对神光。
与他不相往来比起来梦百合选择了不顾一切地搏一搏。
“神光我……我成为你的……”梦百合羞红着一张脸,压着紧张而颤抖的娇软声音大着胆子把柔荑顺着衬衫领口爬进他的……
最后的两字还没说出口,手也才伸进了半截手指,一只微凉的大手就将她按住了,十指缓缓收拢将她的手抓住然后拉开来。
这只手很凉,可被这只手碰到的地方却又热又麻,就像有东西叫嚣的要从毛孔里突破而出。
梦百合愣住了,忘了思考,大脑一片空白,她看到了神光的目光,复杂而又深冷,除此之外看不出半点情绪波动。
哪怕是被她骚扰的恼怒都没有,人就像是一口千百年都不曾融化过的恒古冰泉,无论浇上再烫的水都不能让他动容。
他这个表情就像一巴掌狠狠打在梦百合的脸上,顿时无地自容。
如果连一个人的情绪都引不起波动,那么这个人就从未在乎过你半分,在他心上,可能你什么都不是。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站了起来,握着她的手腕缓缓松开,他收回了手,梦百合手还举在那里放下眼怔愣地看着,好半天才想起要收回来。
她不死心抬头再去他的眼睛,想从他眼底看到对自己哪怕半点的喜欢。
神光立在那里,目光不躲不闪,冷静地迎上她的湿漉漉的双眸,薄唇轻启“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
说完,越过她进房间。
尔后就听见身后的关门声,狠狠地撞击在梦百合的心上。
她身体轻晃了一下,眼眶烫热的厉害,一眨两行泪就掉了下来,一时喉咙里溢出两声哽咽。
梦百合急忙把自己的嘴给捂上,不敢让自己哭出声来。
关了灯,她把自己蜷缩进沙发里,被子蒙头呜呜地哭。
过年刚过二十一岁的小姑娘,对爱情的向往很偏执很也很纯净。像今天这么厚着脸皮向男人请求要自己,是她二十年来最大胆的一次。
初始是看到神光沐浴在灯光下静好的模样,情不自禁了。
可所有的情不自禁的前提,都是我喜欢你。
可到今天她才清楚的认识到,也想起来,对神光而言自己是一个赖上来的小麻烦,不禁打破了他安静的世界还霸占了他的家不走。
他又怎么可能喜欢自己呢……
越是想的清楚梦百合越难过,在沙发上缩成一团盖在被子下,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兽躲起来舔舐伤口。
窗外照进的银色月光倾泄而入,照在沙发上那一团上,也照到旁边的一双光裸的脚背上。
神光深沉如水的黑眸在这暗夜里湛亮无比,他复杂地凝视着那被子下的那一团,缓缓地蹲了下来将盖住她头的被子卷下来。
目及被下的那小脸,他瞳仁猛缩,心里乱的厉害。
女孩偷偷哭了很久,眼皮浮肿的厉害睫毛上犹带泪珠子,即使哭的睡着了还时不时抽噎一声。
神光凝望着鬼使神差地就把手伸了过来,可就在碰上她的眼睛时他猛然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手指尖像被烙了一下急忙收了回来,站起身来慌忙地跑回房间里。
他背抵着房间,寂落地垂着头,细碎的头发将他半脸都盖住,看不见他隐忍的表情。
黑暗中隐约传来一道犹带深讽的声音“像我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去拥有……”
……半夜童小画醉酒醒来,身边的床位平整一见便知道没有人睡过。嗓子干的厉害,她托着沉疼的脑袋下床想去倒杯水喝。
经过客厅的沙发看到被扔在上面的包,忽然想起了什么,放下水杯就去翻找包包里面的东西。她的东西都在……只是少了那只拍照手表。
童小画手指紧抓着包包,身后突然响起了男人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她连忙回头就见是靳向言从外面回来
“大晚上的你坐在这里干什么。”靳向言换了鞋子走进来,抬头看了一眼摆在电视柜上表。
时间刚过一点。
童小画也站了起来,紧紧地盯着他不动,靳向言不明所以,握着她的下巴抬起“怎么了?”
童小画心里复杂“你为什么要那份血检报告?”
靳向言淡淡一笑,摸摸手指移到她脸颊上轻抚,目光温柔地看着她“我还以为什么事情让你这么严肃。我不是说过秦煌有一个投标项目,我公司如果能够拿下来未来会给我们带来很多的合作。以公司现在的实力争不过那些大公司,只有走偏锋掌握到秦慕的弱点或者他现在需要的,拿着去跟他做交易。”
“秦慕那么爱他那个女人,童思思又是涉及到远光案子负责的警察之一,如果我帮他把杀人凶手找到了他是不是欠我一个人情?这样一来在工作上秦慕能不会给我行个方便吗。”
“所以你是想帮思思找杀人凶手?”童思思觉得哪里有不对,但又想不出来,她皱了下眉“可秦煌最近有负面新闻,你就不怕现在跟秦煌合作沾惹到一身的腥?”
他呵呵笑了两声,宠溺的在小画额头落下一吻“我的傻丫头,商场上的局势你又怎么会看的懂。现在新闻上的局面是对秦煌不利,可你见秦煌的公关对此做出什么应对的举动了,以秦煌的脾气他早就把在外面围堵的媒体给收拾了,可他没这么做,那就代表他根本不担心或者早就有了应对的策略,只是等个时机罢了。”
听了他的话童小画自己想了想,她跟秦慕接触的不多,但是不难看出秦慕是个什么样的人。
手段高明颇有策略,尤其是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能够冷静的应付。
接触不深,但童小画就是迷之相信秦煌不会在这么一点小事情上就受到打击。
靳向言轻轻搂着她“现在可以去睡觉了吗?”
她颌首,跟着他上楼回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转身之际童小画拉住他的手,抬脸望着他“向言,你要做的事情会不会影响到思思,她是我的堂姐,我不想她受到伤害。”
靳向言眼底深处暗流涌过,随着唇上扬起一抹温暖的浅笑,抬手覆上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安抚道“别瞎想了,她是你堂姐也就是我的,你还不相信我吗?”
童小画毫不犹豫地点头“相信。”
“那就睡吧,我还有点事情需要去书房处理。晚安,梦里有我。”亲昵地吻吻她额头,靳向言关灯离去。
第二天八点半,童小画醒来后身边的位置还是空的,温度也是凉的。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亦或是一整夜都没有回来过。
她跟靳向言正式交往后他就让自己辞去了工作了,因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