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着也比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来得好!

  继续深想,好不容易缓解的疼痛又冲上脑子,疼得她喘不过气。
  比起什么都不知道。
  她宁愿多疼点儿,如果多疼点儿能得到她想要的信息的话,不就是疼一疼么?
  那就疼着吧。
  疼着也比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来得好!
  最终阻止向晚自·虐的,是大白。
  挂在系统空间上方的云朵猛地冲向在地上打着滚的向晚,大白制止向晚继续打滚,而向晚的思绪,被迫打断。
  头不疼。
  可是,她好不容易摸到了那点儿柳暗花明的希望,因为大白的介入,那苗头又消失不见了!
  “臭大白你干什么?!”
  【我……本系统也想问,你干什么?!不要命了吗?!】
  “我死不了。”直觉告诉向晚,她怎么疼也死不了,她继续疼下来,反而会有不小的收获。
  可这一切,被狗比大白打断了!
  她想手撕了它!
  【呵,谁给你的自信?】
  【你真死了,本系统不仅不会给你收尸,还会对你的尸体踩上几脚,吐口恶痰。】
  向晚很理智,她重复道:“我死不了。”
  【你!】
  难得一见大白气急败坏,然而它的气急败坏只是那一瞬间,下一刻,它恢复了正常的语调。
  【那是你的错觉。】
  “错觉?”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
  无论以前怎么和大白斗嘴打闹,向晚都没有怀疑过这个系统。
  但从这一刻开始,大白失去了她的信任。
  “你到底是谁?”她是谁这个问题还没解决完,新的问题又出现了。
  大白是谁?
  它真的是系统吗?
  真正的系统,会这么人性化吗?仿佛有着人的意识……
  【……】
  【玩家向晚,我不会伤害你。】
  “但你会害我。”向晚不介意用最大的恶意揣测大白。
  【本系统以本系统的统格向你发誓,我不会害你。】
  “可是你不是系统啊?”只是猜测,系统空间却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之中。
  很久……
  大白才出声:【不管你信不信,如果本系统有任何害你的念头,在害你之前,本系统的系统会自动格式化。】
  【即,系统自动销毁。】
  向晚挑了挑眉,她没想到,大白会她交代这么多。
  但大白说的这些,并不能重新赢回她的信任。
  除非……
  大白似乎也感觉到了向晚依然不相信自己,它道:【本系统的控制权限,在你手里。】
  【你具有销毁本系统的权利,具体销毁方法有……但是你没有足够的权限。】
  【你可以通过穿越、完成任何获取足够的权限。玩家向晚,选择的权利在你手里。】
  “所以,你一直都在骗我?”向晚从大白的话里,分析出了另一些信息,“我不可能重生的,对吗?”
  【不对!】大白严辞否定。
  【玩家向晚,本系统从未欺骗过你。】
  【你只有继续做任务,才会知道真相。】
  最诱惑的条件都摆在眼前了,向晚却没有立刻答应下来。
  她选择了继续折磨自己,她往深了想,往细了想,那股消退不久的疼痛,再一次涌上脑袋,疼得她只能靠死死咬住嘴唇,才不至于痛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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