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茂宜退赛
突然,楚铭目光一怔,脸上闪过一丝意外,然后连忙拉住金茂宜问道:
“大花,你确定这个刘小满是男孩?”
金茂宜本来正对着向何安犯花痴呢,乍然听闻这话,顿时愣住了。
并且下意识的转头看向刘小满,瞅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有些惊疑不定的说道:
“这个……应该是男孩吧!反正我爷爷跟我说,刘小满是个男孩!只不过……只不过……我现在看起来,怎么感觉他不像是男孩呢?”
而楚铭这时,目光中却是闪过一丝了然之色,然后意味深长的说道:
“不是不像!而是肯定不是……”
楚铭的话,将被金茂宜纠缠的有些崩溃的向何安,也吸引了过来,很是八卦的问道:
“这话怎么说?难道他还是女扮男装的不成?”
而金茂宜在纠结了好一会儿,才郑重的点头道:
“楚哥不说,我还不觉得!这样一看,他还真不像个男孩,你看他的胸口,虽然他穿了宽松的衣服,但是还是能够看出来,那里有些鼓起,像他这么瘦弱的人,那里的鼓起与身材相比起来,是非常不符合常理的!”
而在这时,因为楚铭三人的注目礼,太过于热切,刘小满再也装不了无视,只能无奈的回过头,有些恼怒的剩了他们三人一眼。
“他发现我们了……”向何安挑眉说道。
楚铭双手插着裤袋,随意的回过头,轻笑的说道:
“行了!既然这性别是人家的秘密,那我们还是不要过于探究了!专心比赛要紧!”
这时候,所有评委的评分表格,都已经送到专门统计分数的女孩那里,因为参赛者不少,这分数统计也就快不起来。
大约十来分钟,负责统计分数的女孩,才将一张单子送到张春来那里。
楚铭一直关注着那边,见此一幕,立马便知道,第一轮比赛的结果要出来了。
果不其然,张春来在看了看单子,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拿起话筒,高声宣布道:
“各位请安静!接下去,由我来宣布第一轮比赛结果,现在最先宣布第一名,他的总分数是606分,而平均分数是30.3分,他就是……楚铭!”
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瞬间投在楚铭身上,这些目光中,有赞叹、有惊讶、有喜悦,但更多的是、羡慕、嫉妒和质疑。
同为参赛者的刘傲天,和台下的项子耀,全都站起来质疑道:
“这不可能!楚铭怎么可能拿第一?”
张春明没有回复质疑,而是直接将所有评委的打分,一一读了出来:
“0分、1分、18分、20分、79分、78分……”
这些分数,打了超低分的评委,共有七人,其他的评委,大多数都打了相当高的分数。
特别是六名特邀评委,平均分数都在77分左右。
这具体的分数一出,所有人都闭了嘴,而有些人更是将古怪的目光,投在刘满仓的身上,大家都不是傻子,他对楚铭的敌意,谁都能够看得出来。
而项子耀和刘傲天这会儿除了脸色难看,目露怨愤之色之外,却也不敢继续多言。
毕竟在场有上千人,真要胡搅蛮缠,必然会惹来众怒。
而张春明这时又开始宣布:
“好了!各位请继续安静,接下去宣布第二名,他的总分是585分,平均分数为29.2分,他是参赛者金茂宜……”
对于金茂宜拿到第二名,所有人都无比惊讶,只有楚铭却是满脸平静。
他早就知道,光以陶胎制作来说,金茂宜的那只尿壶,绝对算得上是最顶尖的,即便是跟他的“四方壶”相比较起来,也绝对不会差到哪里去。
只不过,虽然大赛没有规定参赛者所选的器形,但是“尿壶”这玩意,绝对是拿不了奖的。
毕竟紫陶这个陶器品种,一直都是走文人雅士的路线,一个尿壶出现,岂不是坏了紫陶一向的逼格。
果不其然,在张春明的宣布结果出现后,除了金家族长以外的所有评委,一致提出抗议:
“一只尿壶出现在如此庄重的大赛上,简直是破坏紫陶文化的形象,我不同意此名参赛者继续参赛……”
“我也不同意这只尿壶继续参赛,这简直就是在丢我们紫陶文化的脸……”
“就是如此!我提议,撤销这个参赛者的参赛资格……”
“我附议……”
“我也附议……”
……
楚铭看到这里,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对着满脸平静的金茂宜说道:
“唉!看来你被取消参赛资格,是已经成为定局了!我真的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弄一只尿壶出来呢?”
说到这里时,他的脸上充满惋惜,如果金茂宜不选择这个尿壶器形的话,按照她的技艺,不说第一,拿个第二基本没有问题。
也正因为知道金茂宜的这个尿壶器形,走不到最后一轮,所以楚铭才会把注意力放到刘小满的身上。
满脸平静的金茂宜,随手将自己面前的尿壶陶胎,给捏成一团泥团,毫不在意的笑道:
“楚哥,你不用为我惋惜什么,我本来就不想参加这个比赛,甚至连烧制紫陶,都一点也不喜欢,所以我才一心一意的制作尿壶器形,现在他们开除我的参赛资格,也算是如了我的愿!”
说到这里,她将沾满泥土的手,随意的在围裙上面擦了擦,然后拍了拍楚铭和向何安的肩膀,一脸郑重的说道:
“现在我退出比赛了,接下去就看你们的了!千万不要让我失望,我等着你们拿到冠军,在一起庆祝!”
说完这句话后,她便拍了拍手,大步走到张春明身边,问他要了话筒后,大声宣布道:
“各位不用再继续争论了,我知道将紫陶器烧成尿壶的形状,是侮辱了我们建水的紫陶文化,只不过我真的不会烧制其他器形,所以,我自愿退出比赛!”
然后她别将话筒还给张春明,满脸平静的挪动着肥胖的身体,直接走向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