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智尧的身不由己

  而项智尧身为项家之人,却与楚铭成为好友,而且是诚心相交。
  楚铭一向重情,别人对他好五分,他甚至会还人家十分,这样的性格,让他在项智尧的事情上,可以说是相当纠结。
  一方面自然是不想伤害朋友,可另一方面,却又不得不为,如此一来,便只能看项家在项智尧眼中的分量了!
  而项智尧听闻此言,却是微微一怔,他本来以为楚铭只是跟自己开玩笑,单看楚铭脸上的郑重之色,便知这真的不是玩笑话,而是一个抉择。
  他郑重地向后靠在椅子上,英俊的脸庞有些神色不明,片刻之后,他才缓缓开口:
  “楚铭,我们算是一见如故,在对待项子耀的态度上,更是难得的一致,所以我也不想瞒你,今天我就……给你透个底儿!”
  说到这里,他那放在桌子上的时候,屈起中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沉吟了一会儿之后,悠悠的开始说话:
  “我跟项子耀父亲项智良之间,虽然是留着同样血脉的亲兄弟,但我的出生和我的身份,以及我父亲对我的疼爱,都让我成为项智良带走眼中钉肉中刺,我们项家主脉,不允许后代入士为官,所以他生怕我会跟他争夺‘香溢集团’。”
  这时,项智尧突然俯身靠向楚铭,一点神秘的询问道:
  “你知道‘香溢集团’值多少钱吗?”
  楚铭咂巴了下眼睛,本能的摇了摇头。
  而坐在本楚铭身边的李雅薇则是接过话头,一脸沉思的回答道:
  “据我所知,‘香溢集团’在三年前上市,上市之初,它的市值就有将近两百多亿,现在的话,最少也要上千亿了吧?”
  项智尧朝着李雅薇伸出你跟大拇指,一脸佩服道:
  “李小姐厉害,没想到连这都清楚,不过你小姐还少估了一点,如今的‘香溢集团’,市值早已超过了千亿,现在已经达到了1300多亿,那是一笔多么庞大的资产,反正平常人根本无法想象!”
  说到这里,他又重重的他回到木椅后背上,满脸无奈的说道:
  “说实在话,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去争夺‘香溢集团’,按照我和我母亲的本意,我只想安分的读个大学,等到大学毕业后,再去学古玩鉴赏,等有经验了,就开一家古玩店,平平淡淡的度日!”
  楚铭和李雅薇认真的听着他的诉说,以他们俩的阅历,很清楚的明白,项智尧所说的全都是实话,甚至是掏心窝的话。
  而项智尧只要继续说道:
  “只不过当初我跟父亲讨论我的理想的时候,我的父亲却是一口否决了,他说项家的儿子,怎么可以过那种毫无追求的生活,项家的儿子就应该在商业界打拼,要么就让我去政界,说是要为我破例,但我有自知之明,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混政界的那块料,所以这件事情就这样拖延了下来!”
  楚铭听闻这话,顿时有些满头雾水,元一脸疑惑的提问道:
  “你的追求和项子耀父子的追求,并未有所冲突啊!可是我之前听你说起过,他们父子却是想要置你于死地,这是为何?”
  既然没有冲突,那自然就没有利益瓜葛,什么兄弟俩,会闹成这样你死我活的地步?
  这个问题不光楚铭疑惑,就连李雅薇都疑惑不已,两人纷纷将疑惑的目光投过去。
  项智尧见他们这么疑惑,无所谓耸了耸肩回答道:
  “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说过了呀!我是老来得子,我老爹自然疼爱我一些,只不过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明知道我不喜经商,可竟然还放出话去,说要将‘香溢集团’这个最大的家族企业,由我来继承!这可不就捅了马蜂窝了嘛!项智良掌控‘香溢集团’已经有十几年了,早已把集团当成他自己的,如今我这个不速之客突然杀出,又岂能就此善罢甘休?”
  楚铭抽了抽嘴角,一脸无语的开口道:
  “项哥,你家老爷子不会是跟你有仇吧!这样一来,岂不是明摆着把你往火坑里推?就看项子耀那性子,他老爹岂能是个善茬,这真是……真是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天底下哪里有老爹会这样陷害自己小儿子的,这大儿子是他自己一手养大,他会不知道自己大儿子的手段和性格?
  项智尧摊了摊手,也是一脸苦逼的开口道:
  “不光你想不通,就连我自己都想不通,按理说我老爹那么疼爱我,怎么都不应该把我往死路上逼吧!可现在这样子,可不就是把我放到火堆上烤嘛!”
  说到这里,他伸手在桌子上重重地一拍,然后很是愤恨的说道:
  “你不是问我,如果你跟项家的生意发生冲突,我会如何自处吗?我现在就很明确的告诉你,我巴不得你把项家的声音给彻底搞垮了,这样一来,没有了利益的纠纷,我也就可以去追求我想要的生活了!也不用再跟项子耀父子两,在这里死磕了!只可惜这是不可能的,香溢集团根深蒂固,哪里有那么容易被搞倒啊!我现在也只能尽全力,去放手一搏,如果最终失败,也算是随了老爷子的意了!”
  说完之后,他便一脸苦闷的站起身,打开包间门,就在门口的服务员送进来两瓶二锅头。
  打开一瓶就往嘴里倒,显然他是真的相当苦闷,明明不想去争,却被逼得不得不去争,这种事情,换成任何人都绝对不会好过。
  楚铭听到这里,也算是彻底了解了他们兄弟俩的恩怨,也明白了项智尧的心思,这让他之前的左右为难,彻底消散。
  见项智尧不断的喝闷酒,楚铭叹了口气,伸手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瓶,没好气道:
  “喝闷酒有什么用?你那个好大哥和好侄子,既然都要置你于死地,那你自然不能示弱,既然这份家产你争也得争,不争也得争,那干脆就把它争过来!”
  项智尧苦笑一声,还是颓败的说道:
  “争?我拿什么争?你刚才没看到吗?家族里的人都已经支持他们了,我根本没有资本跟他们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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