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化的病情。

  门外站着的,便是之前被项子耀虐待,恰好让自己救下来的钭玉儿。
  这段时间,钭玉儿一直住在小寡妇陈云芳的家中,这么多天,也没见来寻过自己,到是将她给忘了。
  钭玉儿看着楚铭仅穿了条大裤衩,上身更是裸着,完美的倒三角身材,加上那八块线条均匀的腹肌,以及两条手臂上的二头肌,顿时有些脸色发红。
  楚铭发现她的脸色有些蜡黄,不由得的皱了皱眉,见她一直怔怔的看着自己,便将房间门打开,一边转身进窝,一边淡然笑道:
  “你先进来坐吧!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忙,也没怎么叫你,既然你今天过来了,我就先帮你瞧瞧身体状况吧!我看你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钭玉儿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跟着走进他的房间,见他的房间里虽然很简洁,但看起来却很舒坦。
  整个房间里,除了那张两米多宽的大竹床,竟然就只有两个柜子,以及放在窗户边的一张竹质小茶几,以及四张竹椅。
  整个房间非常干净,看起来高雅亮堂的很。
  这倒是让钭玉儿很是意外,毕竟在大多数人的印象中,男人的房间,大多数都不会干净到哪里去,没有臭袜子满天飞,就算好的了,能将房间整理的如此干净的,那还真是不多见。
  随意的扫视下房间,钭玉儿定了定神,这才轻声道:
  “我也知道你忙,所以就没来打扰你,其实我今天过来,是因为我爸把我妈前几天送过来了,现在就在双溪乡里的招待所住着,不知道……不知道你什么有时间帮我爸看看?”
  楚铭拍了拍脑袋,一脸懊恼道:
  “哎哟!真是不好意思,我倒是将这事情给忘了,你直接让你爸妈到这里来吧,我估计你爸的病,即便能治愈,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反正我这里房间多,他们可以先住在这里!”
  说着,他从柜子里拎出医箱放在茶几上打开,取出里面的诊包放在茶几上,然后才示意她坐下来。
  钭玉儿闻言,一边在竹椅上坐下,将手放在诊包上,一边感激的说道:
  “那真是太麻烦你了!我明天就去乡里接我爸妈,只不过……只不过住在你这里,会不会不方便?”
  楚铭摇摇头,平心静气的开口道:
  “没什么不方便的,反正我跟你之间也有交易,你以首席茶艺师的身份,帮我坐镇茶楼,我帮你父亲看病!”
  说完以后,他就将三个手指按在钭玉儿的手腕上开始切脉。
  片刻之后,他皱起眉头,一脸不虞的问道:
  “怎么回事?你的病情怎么还没有彻底恢复?甚至子宫内的伤口,还裂的更开了,看你的脉象,应该都发炎了!这不应该啊,之前我给你开的方子呢?你没有按着方子吃药?”
  楚铭如今在医术上,可以说是得心应手,只要一把脉,百分之九十的病症,都可以诊断出来。
  钭玉儿之前被项子耀虐待,导致子宫收缩开裂大出血,差点危在旦夕,还是楚铭从阎罗王手里给她抢回一条命。
  但是因为她的伤势不同于普通外伤,没法用金疮药之类的外伤药物来恢复,只能开出温补的药方,慢慢恢复。
  从那天到现在都已经快要十来天了,按理说,这伤势早就应该恢复了,可怎么现在还恶化了,这着实让楚铭百思不得其解。
  钭玉儿闻言,顿时张了张嘴,一时不知去如何开口,过了好一会儿,才情绪低落道:
  “药……药我有吃,只是……只是你这药方子里,有一味野山参,我……我没那么多钱买野山参,所以就没有用野山参……”
  楚铭闻言,立马摇头,满脸不解道:
  “不对!就算米没有加野山参,这个药方的药效也不会受影响,最多就是效果上差一点而已,即便吃不好,也绝对不可能让病情恶化!除非……除非你换了什么药!”
  说到这里,他更是一脸阴沉的看着钭玉儿,等着她解释。
  既然他的药方没问题,那么有问题的,就肯定买药的人。
  钭玉儿混迹社会这么多年,那察言观色的本事,可以说是登峰造极,此时哪里还会不知道,楚铭这是有些生气了。
  她意识到这一点,连忙将事情和盘托出:
  “我……我没那么多钱买野山参,所以……所以就听中药店里的大夫说的,用洋参替换了野山参,然后……然后我就感觉这药越吃,身体越加不舒服……”
  楚铭听闻这话,顿时火冒三丈,没好气的喝骂道:
  “谁让你乱换药的?既然你买不起野山参,那你不会过来问我吗?为什么要擅自乱换药?你不知道有句话叫‘药不能乱吃’?”
  他真是快要气疯了,任何一个大夫,都不喜欢病患将自己开的药方,擅自改变,甚至用其他药物要胡乱取代。
  因为华夏的中医文化博大精深,各种中药材的药性也各不相同,而且随便乱将中药合在一起煎熬,极有可能因为药性相冲,而让两种无毒的药物,变成见血封喉的剧毒。
  这普通人不懂药性,更不懂什么相刻相对,一不小心因为擅自换药,而搞出人命来,那不就是害死开药方的大夫了?
  钭玉儿这才明白这事得严重性,顿时满脸愧疚,含着眼泪起身鞠躬道歉: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会这么严重,我是……我是因为人家药店的大夫说,野山参其实也是洋参,不过就是一个是野生的,一个是种植的,两者药效差距点而已,所以我才……我才……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乱来了……对不起!”
  她远远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会这么严重,更没有想到,因为换了一味药,会差点害死自己,她现在最怕的还不是自己的性命,她此刻最怕的,是担心楚铭一生气,不再愿意为她爸爸治病。
  钭玉儿悄悄抬头瞄了瞄楚铭那张满含怒气的脸,心中担忧更甚,略一咬牙,便转身将房间门关上,然后低声道: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除了这个还算性gǎn的身体,不过我知道你肯定嫌我脏,但是……但是……只求你帮我爸爸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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