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臣妇做的,与殿下没关系
“鸥娘?你为什么啊?”安俊楠已经顾不得安君昊,奋力地朝鸥娘的方向奔去。
但是亚初铁面无私地挡开了安俊楠,现在的安俊楠又怎么可能是亚初的对手呢?
鸥娘只是一直摇头,哭诉道:“都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
“你别着急。”加害过安歆溶的人,应悠之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呢,“我们可要一件一件事慢慢算。”
“算什么?”安俊楠问。
应悠之没有去管安俊楠:“当日你拿到药,就换到了皇上的杯子里,而且还下了一整包,本相说的没错吧。”
“没错。”鸥娘供认不讳,“这些都是我一人的主意,是我想加害于皇上。”
一直沉默的安歆溶动了动,问道:“你为何要加害于朕,是朕哪里做的不好吗?”
“是我,都是我自作主张。”鸥娘闭口不提自己的目的。
鸥娘不说没关系,应悠之替她回答:“都是为了南王殿下一人,如果皇上驾崩,南王殿下说不定可以改变境地。”
鸥娘的头越来越低,她被应悠之说中了心事。
安歆溶瞪大了双眼,鸥娘真的想害死自己?
“这药不是春药吗?”安歆溶疑惑,“这药还能吃死人的?”
“这老妪自以为是毒药罢了。”应悠之笑了,他在嘲笑鸥娘的无知。
“可是……”安歆溶无力地说道,“三皇兄又与朕无关。”真的是无关,就算是安青云,也没有多大关系啊。安俊楠是自己想不开,把自己搞成这样的,又与她无关。
“市井百姓又能知道多少呢?”应悠之对鸥娘说道,“你就是太无知了,殿下也没有忘记你们这家酒馆,殿下不过是拉不下面子罢了。”
安俊楠整个人抬不起头,他真的没有想到鸥娘真的做得出加害皇上这种事,而且还是为了已经“放弃”的他,他实在无言面对这样的鸥娘。
鸥娘抬了抬头,问道:“幼清变成这副模样,难道真的与皇上一点关系也没有吗?”
“不信你可以自己问南王殿下。”应悠之侧开身子,“皇上一直希望能够让南王殿下振作,可是他自己不领情。”
安俊楠摇摇头,拒绝回答任何。
鸥娘至此已经知道完全是自己的误会,她一直相信的安俊楠,原来真的变成这副模样了。
“这一件事已经解决,我们应该来解决另外一件事了。”应悠之似笑非笑地看向安君昊。
“应大人还是不死心啊?”安君昊笑道,“这老妪不是已经自己承认了是她一人做的吗?”
“这老妪不可能凭一己之力买到这等好药。”应悠之真的该庆幸是安君昊给的药,不然给的什么劣质药,真有可能因为药量过大致死或者落下残疾。
“证据呢?”安君昊不慌不忙,“应大人口说无凭,总该拿出点证据吧。”
“夏休期时,你一早就知道南王殿下在舟子里惹了事。”应悠之笑道,“这处酒馆你也知道,自然也知道南王殿下经常去。”
“那又如何?”安君昊这一点倒是承认,就像大家都知晓安俊楠好酒一般,这京城中很少有他不知道的地方,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那我们是不是该来谈谈,为何殿下那天要突然出现万古巷。”应悠之逼近安君昊,他是有怒火的,如果不是安君昊惹起的,哪来的这些事。所幸安歆溶并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不然应悠之一定不能就此放过安君昊。
“就是忽然想去关心关心三皇兄,有什么问题吗?”安君昊反问。
“是因为五殿下吧。”应悠之直接替安君昊回答了。
因为安良宸?这事与安良宸又有什么关系?安歆溶疑惑。
安君昊没有说话,应悠之接着说道:“安陵王殿下是嫉妒五殿下吧。”
这话触及到安君昊的底线,立即破声大骂:“本王为何要嫉妒那家伙?”
“安陵王殿下是临时起意的,自然这中间也有很多地方留下破绽。”应悠之才不管安君昊的情绪,“比如这药在王府上还剩下几份?”
“尝必烈”是晁国进贡的药,在金戈国并没有配方,所以用量都需要记录,一整份都用上了,这数量巨大,安君昊作为安陵王有这药不稀奇,但记录也必定留下痕迹。
“只要查查这一个月来安陵王府的用药支出就可以了。”应悠之说,“既然安陵王殿下一口咬定与此事无关,想必这记录也交的出来吧?”
安歆溶看向应悠之,搞半天,应悠之其实什么证据也没有,他才是什么全靠一张嘴吧。
应悠之感受到安歆溶的目光,向她眨眨眼,他并不需要什么证据,因为安君昊做的这件事本身就荒唐至极,去找证据反而没用,而且破绽百出,应悠之都不愿意去浪费这个时间。
安歆溶明白了应悠之的意思,瘪了瘪嘴,果然和谁斗都不要和应悠之斗,现在轮到她出场了:“荒唐!皇兄为何要加害于朕,难道是朕做了什么错事惹皇兄生气了?”
“这……”安君昊到了这种地步,不承认也不行了,因为他的确交不出记录。
“都是臣妇做的!”突然,王婳从内殿跌跌撞撞跑出,“与殿下没关系。”
因为太过慌张,王婳不小心被自己的裙衫绊倒,重重地摔倒在地。
安君昊动了动,但没有去扶,冷漠地看着王婳趴在地上,就算王婳是为了袒护他才这样狼狈的。
安歆溶还是第一次看到王婳这样慌张,与一贯娴静的她完全不同。
王婳慢慢地爬起身,没想到站在自己身前的竟然是想扶又不好出手的安俊楠。
“多谢南王殿下的关心。”王婳苦笑地看向安君昊,他对自己就真的一点也不关心吗?
“嗯。”安俊楠收回自己的手握紧拳头,他有什么什么资格站在王婳面前呢?可是……他就是忍不住,看见王婳摔倒,他有些心疼,就不由自主地冲了过来,才发现自己是以什么样的身份站在此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