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酒馆真嚣张
“春熙,你能告诉本公子,这是怎么一回事吗?”安歆溶捂着脸,实在无语。
春熙疑惑:“不知公子是在问什么?”
“问什么?”安歆溶忍不住大声,“为什么应悠之也在此处?”
“啊……奴才不知。”春熙本以为安歆溶见到应悠之该是惊喜,怎会知道她如此生气。
“应悠之,你是不是在本公子身边安插眼线了?”安歆溶忍住脾气质问道。
“在下不知安兄在说什么。”应悠之笑道。
“靠!这个死皮不要脸的!”安歆溶咬字清晰,就是要让应悠之听的明明白白。
应悠之充耳不闻已是习惯了。
安歆溶那个气的呀。是应悠之告诉她安俊楠在舟子里惹了事,本来安歆溶是打算与应悠之一同前来的,可谁知应悠之偏偏在她罚跪之后告了白,那安歆溶还不得躲着他吗?
可是这躲来躲去的,为什么应悠之还是知道了她来舟子里的日期啊?总不能应悠之天天在这蹲守吧?这已经属于跟踪狂的行为了,安歆溶会报警的,如果真是这样。
应悠之很快点醒了安歆溶:“没有在下的带路,安兄怕是找不到去‘神仙酒馆’的路。”
“那家酒馆就叫‘神仙酒馆’?”安歆溶惊异,这名字起的可真够嚣张的,活该被掀,像她这样低调的人,就什么事都没有嘛!
“……”应悠之沉默半分,说道,“安兄甚至都不知道酒馆的名字,要怎么在偌大的舟子里寻得那家酒馆?”
安歆溶看了一眼春熙,她这才想起,她根本就没有问,就只是来了而已。
应悠之看安歆溶的反应,心中了然:“没想到安兄竟也会如此莽撞。”
安歆溶扯了扯嘴角,小声嘟囔道:“还不是怪你!”如果不是应悠之,她能这么粗心吗?一定是搞清楚了再来啊,都怪应悠之跟她表明心意,害她这几日脑中总是浮现这件事,根本无暇于安俊楠的事情。
“安兄,往这边来。”应悠之怕安歆溶心中有抵触,还特意走到她身边低声道,“安兄,舟子里不比华道,多是些市侩之徒,不宜久留。”
“应悠之,你干嘛!”安歆溶捂着耳朵跳开,说道,“本公子可警告你,男男授受不亲的啊!”应悠之的气息弄得安歆溶的耳朵痒痒的。
应悠之有些哭笑不得,安歆溶的反应也太大了吧,他还没做什么呢!
“在下只是告诫安兄而已。”
周围不时有人侧目,大概是方才安歆溶实在太过突出了。
安歆溶注意到旁人的目光,老脸一红,说道:“不用了,春熙一定知道路,本公子自己去就行了。”
安歆溶说什么也不愿意和应悠之一道,春熙从小就是在这片地方长大的,肯定认识路。
春熙点头:“公子,去神仙酒馆的路,就往这个方向。”
安歆溶甩袖负手前行,经过应悠之身旁时一个眼神也不舍得给。
可是安歆溶还是低估了应悠之,应悠之没有带路,却是一路跟随啊。
“应公子,你一直跟着本公子是何意啊?”安歆溶都明确表明了她不需要他了,他怎么还这么好意思跟着呢?
“安兄,在下也去神仙酒馆啊。难不成这舟子里的道路是安兄所造,在下不能前去吗?”
应悠之这问的安歆溶哑口无言,安歆溶决定不再理会应悠之了,她就是傻,都吃过多少次亏了,怎么一点记性也不长的?
神仙酒馆就在舟子里明华巷的尽头,其实并不难找,只是舟子里实在大,道路错综复杂,没有来过的人很难一下就找到。
安歆溶看到门上牌匾硕大的“神仙”二字,心中感叹真是嚣张啊。
不过酒馆的名字嚣张归嚣张,这喝酒的人也多啊,用人声鼎沸来形容丝毫不过。
安歆溶几人就在门口站了一小会,立马有小二迎了上来:“几位爷里面请啊。”
“别,我们跟他们两个不是一路的。”安歆溶指向应悠之和亚初。
“可是现在酒馆里只剩下一张桌子了。”小二为难道,“要不,几位凑一桌?”
“可以。”应悠之替安歆溶答应了,这里是舟子里,大多来的都是平民百姓,也很少两个人就占一桌的,大家虽然互相不认识,但凑一起喝酒就有得聊。
安歆溶想反驳,应悠之附在安歆溶耳边低语:“安兄,我们此番前来,还是不要曝露身份的好。舟子里鱼龙混杂,也自有一套规矩。”
应悠之在提醒安歆溶别太突出,举止怪异会引来怀疑,可安歆溶怎么觉得应悠之是出于私心呢?
“行吧。”安歆溶和应悠之在门口僵持也没有意义,没必要为了他一人,而打乱她的计划。
几人被小二引入座位,是一处靠墙的位置,桌上来留着没来得及处理的酒瓶,酒碗。
“看这样子,不像是被南王殿下影响了。”春熙小声说道,生意还很红火。
应悠之笑道:“应该说被南王这么一闹,这处酒馆更有名了。”
“这位爷说的对。”把酒瓶收拾下去的小二折回来,说道,“最近我们酒馆的生意是越来越好了!这几位爷要点什么吗?”
“就上你们最有名的酒,先三瓶吧,不够我们再要。”应悠之还是那般笑容可掬的模样。
安歆溶心中吐槽,叫她别太突出,应悠之就好到哪里去呢?应悠之这一身的高贵儒雅的气质,和周围的匪气格格不入。
“好勒!”小二吆喝道,“神仙酿三瓶!几位爷且等一下。”
待小二走远,安歆溶问道:“你方才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应悠之笑着看着安歆溶。
安歆溶瘪了瘪嘴,果然是故意让小二听见的。
“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说南王让这家酒馆生意越发红火了?”安歆溶实在不解。
“很简单。”应悠之说,“这家酒馆的掌柜是个很会经营的人,他利用了百姓仇权的心理,报官也是如此,他明知道府衙不会轻易受理,却巧妙地利用了这一点,闹得满城皆知。百姓佩服这家酒馆的勇气,为这种行为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