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儿打架?
中年人一听江硕也是过来找纪宗海的。
一股脑地讲了他的事。
他叫宋长根。
老家是北方一个小山村里的人。
儿子今年高考,但一分之差没有考上中海大学,反而被中海大学对面的财院录取了。
偶然一次机会,他们村里有个会上网的人,认识了纪宗海。
对方拍着胸脯打包票,五万块钱,就可以让他们孩子上中海大学。
这种骗子套路在时下非常的流行,无非就是我在哪个学校有啥人,然后又可以走啥后门进去的。
宋长根种地为生,老婆常年瘫痪在床,就靠着他种田养活全家。
他知道,他们家唯一的出路就是自己孩子考上重点大学。
最少孩子以后不用像他一样回家种田。
咬了咬牙,到处借钱。
五万块钱给了纪宗海后,这家伙一下子就消失了。
一共在他们村里骗了三十几万。
受骗者这段时间到处查人。
这次他本来也想替儿子看看财院的,村里人打电话告诉他纪宗海就在中海。
让他过来要钱。
于是就有了前面的那一幕。
江硕听完后先是狠狠地谴责了宋长根一遍。
财院怎么了?
财院毕业的,难道出息就一定比不上对面的中海大学?
你知道现在中海大学有多少毕业生,在财院毕业生手下做事吗?
看不起人啊你。
宋长根被江硕突然的火气弄得一头雾水。
完了后,打了个电话出去。
就说了一句:“谢哥,还没到呢?”
对面回了句:“堵车,马上就到。”
他又说了句:“算了,不等你们了。”
挂了电话后,对宋长根说:“你认真看着,一个能逼死你的人,是如何在我面前像条狗一样求饶的。”
对刘兵使了个眼色。
刘兵马上就懂,起身一声不响地扭动了下脖子,走向了纪宗海。
走近后,冷淡地开口:“我老板想让你过去一趟。”
纪宗海抬头看了一眼:“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小瘪三,没完没了了是吗,自己滚,别来没事找事。”
“一对二,该你们出了。”
看刘兵不为所动,纪宗海的手下抬头就吐大粪。
“滚啊,杵这儿干嘛!”
“别逼我们动…”
砰!
不等这家伙话说完,刘兵直接抓起了桌子上的一个水晶烟灰缸,砸在了这人脑袋上。
这人瞬间昏了过去,脑袋也被砸破了。
一时死寂,全都不解地望着他。
刘兵没有停手,再一把抓住了大胡子的头发,往外边一拉。
这家伙就像是被刘兵给抓着的一把稻草般,毫无质感地被拉飞了出来。
然后被一把抓着头发拖到了江硕的跟前。
纪宗海脑子还是一头雾水。
抬头望着江硕:“你们西八知道我是谁吗?”
江硕嗑了一粒瓜子儿。
瓜子壳丢在了他脸上:“老哥,有本事啊,老兵的几千万,你们也敢骗。”
纪宗海傻愣了下,马上明白了过来。
死咬着嘴巴不承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告诉你,你们惹事了!”
努力站起来,对着后头的几个手下吼了句:“戏看够了吗!”
几个黄毛手下幡然醒悟,赶紧操起了手上的凳子砸了过来。
接下来的场面令宋长根感觉无比震惊。
这些黄毛凶神恶煞的,在中海的这段时间他找过纪宗海很多次。
哪次不是被这些黄毛揍一顿了事。
他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当然怕他们。
可现在呢?
原来这些人也是装腔作势,根本就没有真本事。
而面前的这个青年就跟一个机器人一般。
一拳一脚,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
一拳一个,一脚飞一个。
不到一两分钟的时间,全倒在了地上哀嚎。
纪宗海给了自己一巴掌让自己清醒。
他发誓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能打的人!
这青年看着姿态,应该是对面青年的保镖。
刚准备怂。
店老板带着一群人走了过来。
望着地上被砸得乱七八糟的模样,一时火冒三丈:“不打听下这是谁的店?”
“在我店里闹事,合适吗?”
店里汇聚的都是些牛鬼蛇神的人物,老板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
所以有些气势夺人。
纪宗海一看老板出面了,赶紧开口:“涛哥,故意来找茬的!”
“这几人冲过来就对我动手,我们是真的被动防守啊,边上有人看到的。”
“涛哥,我和你认识这么多年,你应该知道我为人的。”
店老板点了点头,望着江硕,眉头紧迫,逼迫味道很浓:“不说句话给个交代?”
江硕抬头看了看周围:“打烂的东西,我会造价赔偿。”
“只是这个纪宗海的事,你别替他扛,你还扛不起。”
店老板对江硕的态度感觉很是不爽。
一个从未见过的年轻人,冲到我店里打架也就算了。
说话的时候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甚至于都未曾正眼看我一眼。
真把我涛哥不当回事了?
阴沉着脸说:“三十万!”
“没有三十万,你别想走出这张门。”话刚说完,茶馆里又站出来了很多人,马上把江硕他们给围在了中间。
纪宗海知道自己有救了,赶紧边上怂恿店老板。
江硕看了眼这家店内。
摇头说:“打你几条凳子,你让我陪你三十万?”
“老哥,你这种混子是不是一辈子都不懂什么是法?”
“觉得自己很牛皮,能踩一切你方圆几里范围出现的各路人?”
店老板冷冷地说了句:“没这本事,但踩你绝对不绰绰有余!”
“给我关门,别让闹事的狗给跑了!”
身后小弟人群中马上走出来了几个人,迅速地跑向了门口。
第一时间把玻璃门给关了,这势头是真要江硕走不出这门。
就在准备拉下卷砸门的时候。
外边一台车子轰的一声直接撞碎了玻璃门。
吓得他小弟们赶紧躲开。
店老板很是来脾气,准备招呼手下去拿钢管的时候。
忽然看到了车里下来的一个人,腿都差点算了。
这人很年轻,头发梳得非常精致。
一下来里望着他:“涛崽子,你大白天的关什么门?不做生意了?”
“还是知道我谢川平要来,故意提前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