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腔热血
屋子里头几人听到这话后,马上冲了出去。
邵贵良他们五个人没打过两个人,本想冲出来就动手的。
不过,在看到了江硕和郝建国手里的刀子后,愣是憋了回去。
知道这两个家伙真不要命了。
余长泽昨天收了江硕的东西,有些吃人嘴软,态度稍微好点。
“小兄弟,你这动刀子就没有必要了吧。”
“债务的事,咱们都好说。”
江硕夹着香烟,亡命之徒气息十足:“余村长,我敬重你是长辈。”
“我也不愿意动刀子,但人家都快要逼死老子心尖一家了,我还能忍得下去吗?”
“哈!债务,你问这几个狗东西,他们这辈子加起来,总资产有五万块吗!”
“他们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借人家!”
邵贵良他们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江硕上午一副关心他们收成的姿态唠嗑,是为了套他们话。
周围村民们开始指指点点了起来。
都是农村里的人,一年到尾收成不过几百块,谁能拿出五万块来借?
议论声越来越大,邵贵良他们已经没有了任何狡辩的话。
田安明看情形不对,开口说:“你是哪里冒出来的小畜生?咱们村里自己的事,也轮到你来说话?”
江硕拿着柴刀指着他:“我是张浅浅的男朋友,今天就是来给她解决这事情的!”
“我今天来这里只想告诉你们一句,不要仗势欺人,你们敢给我玩下三滥,老子就陪着你玩!”
“我本就一街头烂人痞子,别再来惹张浅浅一家人,谁惹,我跟谁杠到底!不就一条命吗!老子还输得起!”
说着江硕把柴刀给劈进了边上的一棵树上。
扭头就走。
郝建国有些懵逼,一路上,他还在幻想着待会真动起手来该先剁了谁。
不成想硕哥气势滔天地冲过来剁了一棵树,就走了?
怎么都觉得自己满腔热血没地方撒。
着急之下,看到了边上有几个在吃食的鸡。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
不管了,这种场合西八必须要见血,不见血对不住老子此刻的义薄云天之情。
一把抓了过来。
按在了地上,一菜刀下去把咯咯叫的鸡头给斩了下来。
同样指着他们:“记住我硕哥讲的话,谁欺负浅浅家,下场犹如此鸡!”
“老子道上舔刀口子这么多年,行走江湖,雁过留名,刀客郝!”
再望着村民们:“鸡是谁家的,待会来浅浅家里,我们会把钱赔给你们。”
咣当一声,丢了菜刀同样愤怒无比地离开。
两人气势汹汹的这一幕,还真把这些村民们给吓住了。
山乡十里,大伙儿走大马路上随便唠嗑几句,往上几代数一数,不是你是我表哥,就是我是你二大爷的。
连着都是亲戚,从来没有这么直接动刀子的人。
真都被唬住了。
余长泽的脸色很差,死死地盯着田安明:“我看你这傻儿子就别一天到晚地想着吃天鹅肉了!”
“也麻烦你别再来我们村里搞事,不然出了人命,你田安明多大的官都顶不起!”
“还有你们,浅浅婶婶欠了你们钱,你们拿出证据来,欠多少我给你们去要!”
“现在都给老子滚出村里,老子还想把这个年过好!”
说着背着双手进了村委。
田安明额头都冒出了冷汗,怎么都没有想到张浅浅带了两个亡命之徒回来。
这时,村里一个老大爷一拐杖打在了他头上。
“我说张浅浅婶婶怎么突然欠了别人这么多钱,原来是你这个狗东西背后搞的事情!”
“你这个小畜生,你良心难道不痛吗!”
“当年浅浅爷爷对你如亲儿子一般,你就这么逼人家上房梁!”
“对,田安明,你这个不知报恩的畜生,以后都别再回我们村里了。”
一时间,村里左邻右舍们各种冲上来指责了起来。
大部分村里人还是淳朴的。
张浅浅一家苦成了什么样子,大家都看在眼里。
更何况张浅浅的父亲还是战死的烈士。
你是当官的,你就这么来坑害烈士之后?
朝着你脸上吐口水,这都是轻的。
一行外村人,被村里人给唾弃出了村子,灰溜溜的,毫无面子。
……
一路上,郝建国追了好久才追上江硕。
“硕哥,咱们不在村里再斩杀几个人来震慑霄小?”
江硕回头看他满身是血,愣了下:“你狗东西不会真在那边剁人了吧。”
郝建国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脑袋:“剁了鸡头吓唬吓唬他们,呵呵。”
“硕哥,你这雷声大雨点小的动静,以后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啊,我还真以为你会剁人。”
江硕白了一眼:“老子是祖国残花败柳的老花朵,还要为祖国四化建设贡献自己的满腔抱负,遵纪守法,我剁人干嘛。”
“我这是在警告浅浅他们村里人,以后别老想着欺负老实人,明白了?”
郝建国哦了下:“早说啊。”
两人走回了浅浅家。
江硕想到了什么一样:“你剁了人家鸡,人家不要你赔?”
“要赔啊,我说了让他们自己过来领钱。”
那鸡呢?
“我没拿啊。”
“干嘛不拿?拿回来给我的小棉袄炖了,补充点营养也好啊,你个猪脑子。”
郝建国一拍脑子们:“狗了,我怎么没有想到这点,反正是要赔钱的。”
“算了算了,回家了。”
两人回了浅浅家里。
门外刚打架一片大乱,一点一点地收拾着。
山村九点钟的朝阳宁静淡雅,进山口的位置。
一个清丽的姑娘,背上是一捆重重的干柴,压弯了她的肩膀。
肩膀上的绳子勒进了肉里。
走过了老青石桥,姑娘抬起了小鹅蛋脸,用手挡着清澈的桃花眼,望了一眼天边的太阳。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想起了家里的江硕,脸上挂出了甜美的笑容。
有些迫不及待地往自己家里赶。
背后的小女孩张小姗,手里拿着一根枯黄的狗尾巴草,蹦蹦跳跳地跟着。
刚站在自家门口,被家里的景象给吓了一跳。
门口放着几条被打烂的凳子,虽然已经打扫了一遍。
但看得出来应该是打过架。
“江,江硕又打架了吗。”
浅浅本能地紧张了起来,面部慌张,放下了干柴,赶紧小跑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