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真是可怜

  视频很短，因为傅容澜杀人很快。
  萧九寒看了眼那些倒地的尸体，把视频关掉。
  “你去见了谁？”
  之前联系傅容澜的明明是沈寒晞，可沈寒晞只是个普通人，这画面中的事情可不是沈寒晞能做到的。
  能结出法阵，这可是只有天阶以上的灵修者才能办到的。
  “厉非臣。”
  “他？”
  萧九寒有些意外，直到现在，她对那个厉非臣都知之甚少。
  “他和沈寒晞有关系？”
  傅容澜转身看向她，这么一来，电吹风的风口正对着他的脸。
  他顿感无奈，把电吹风拿过来关掉。
  他审视着萧九寒脸上的表情，见她一脸平静，不禁笑了笑。
  萧九寒看得莫名：“怎么？”
  傅容澜说道：“他们大概是最近才刚刚接触的。”
  这几年他一直担心萧九寒会不会重新借着沈寒晞的躯体回来，所以一直让人关注着沈寒晞的一举一动，至少在过去这三年里，沈寒晞从未与厉非臣有过什么来往。
  萧九寒觉得奇怪：“沈寒晞想让厉非臣杀了你？”
  她觉得这不可能，看沈寒晞的样子，分明就是爱傅容澜爱到卑微，说她想让厉非臣杀了自己，萧九寒还愿意相信，但说杀傅容澜，不应该。
  傅容澜戴上手表，揽着她的腰出了更衣间。
  “我想，那个女人应该是找上厉非臣，让厉非臣对你下手，但她想不到……”
  他的话停住了。
  萧九寒看向他：“什么？”
  傅容澜望着她的眼睛，心道：沈寒晞想不到的是，厉非臣竟然也对萧九寒心存爱慕，甚至痴迷到疯狂偏执的地步。
  他不知道厉非臣和萧九寒到底有过什么过往，但他可以理解厉非臣的痴狂。
  因为，眼前这人值得。
  她就是有这样的魅力，能让所有人为她疯狂。
  明明有着一颗温柔简单的心，可又总是让人觉得她冷心冷肺，高不可攀。
  深爱而不得，或许他会比厉非臣更疯。
  好在，他是幸运的。
  “你还在神疆的时候，见过厉非臣吗？”
  萧九寒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这么问，说道：“没有，在安城的名门会所，那是第一次，汪芷瑶杀我，他救我，那是第二次，仅此而言。”
  傅容澜沉思着，摇了摇头：“那他还真是可怜。”
  萧九寒把他的手从腰上拿开：“他杀你是因为我？”
  傅容澜脸上表情似笑非笑，都不知道是同情厉非臣，还是幸灾乐祸，或者，洋洋自得。
  “他为了你痴狂疯癫，你却不知道他的存在，真是悲哀。”
  说着悲哀，他的嘴角却分明挂着笑意。
  萧九寒闻言，陷入了沉思。
  直到两人出了门，进了电梯，她都没有再说话。
  小虫子说过，厉非臣身上有她的东西，或许就是鳞片，自从上次被厉非臣救过之后，她也一直在想那晚的情形。
  厉非臣当时的样子，让她一直都有种怀疑，或许，厉非臣那时就知道了她的身份，神疆大祭司的身份。
  厉非臣认识她的时候，也一定是在她还在神疆的时候，可她自己完全没有印象。
  说起来，傅容澜曾经提起，在二高大火那晚见过她。
  她现在明明已经记起了三年前发生的一切，可唯独图书馆大火的事情，她只记得自己的确是路过，醒来时就看到了傅容澜，中间到底还发生了什么，她毫无印象。
  那时的她可是真灵境的全盛实力，要谁有谁能影响她的灵识，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