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的谈话

  范雪低着头不说话。
  我挠挠头：“回去吧，不会再有人来。”
  我俩一前一后回到卧室，一路上都没说话。
  看着房间内随处可见“喜”字，心中很不是滋味。
  范雪反而主动开口：“唐洋哥，你是不是一点都不喜欢我？”
  我犹豫一下：“不。说心里话，我对你有好感，可是……。”
  “我明白，从这些年你的生活就能看出，为孙图姐姐报仇是你全部人生。”
  “所以我始终没有答应你，是不想耽误你。”
  “我起初有过自私念头，想替代孙图姐姐在你心中地位。可是后来才发现那根本不可能。所以改变想法，要替孙图姐姐照顾你，完成她未完成的事情。”
  立刻明白她的意思，不由哀叹：“那对你不公平。”
  “我早已经不在乎公不公平。只要能满足希望，一切都无所谓。”
  一时无话可说。
  范雪继续说着：“我明白这场婚礼给你带来许多困扰，也让你充满内疚。我曾经私下向孙图姐姐推辞过，可是她一番话让我觉得姐姐很伟大。她告诉我，你们在一起后开心快乐的日子并不多，到了现在都无法让你享受天伦之乐。她渴望你拥有正常人所有的一切，所以让我满足她的心愿。”
  心头涌上一股酸楚：“我对不起你们。”
  “你错了。如果拒绝才会让我们难受。现在姐姐和我都很满足。”
  她接着说道：“其实我也想过。如果你真的接受不了，在我们出兽山后，会主动离开你去过普通人生活。你们谁也找不到我，那样你就不需要内疚，姐姐也会淡忘我。”
  脱口而出：“不可以！”
  “放心，不会让你难做。我会留下书信向他们解释清楚。”
  “我舍不得你！”
  此话一出连我自己都愣了。
  范雪盯着我，眼中慢慢涌出泪水。
  有丝惊讶说出的话。很快想明白了，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经习惯了范雪存在。说不清这是不是爱情，但是并不想失去她，只不过这种感情相比对孙图的情感还是渺小，却真实存在。
  我咬咬牙：“说句心里话，也许有些伤人。在我心里你比不上孙图，但是非常肯定有你位置。”
  话音刚落，她扑到我怀里：“这句话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表白。”
  ……
  新婚之夜如同普通人那样过去了。
  当第二天我俩手牵手出现在众人面前，孙图正在对吴老头吃相品头论足，转而笑眯眯说道：“这么早起床啦，快来吃早饭。”
  范雪羞涩地走到女孩身边：“孙图姐姐你又开玩笑。”
  “这次可没有。小雪妹妹不要害羞，要和姐姐我一样脸皮厚……吴伯伯你笑什么？别吃啦，留点给唐洋哥哥补补……你还吃，再吃我让朱雀婶婶赔。”
  没有见到玄武和朱雀，我有些好奇。
  吴老头正被小丫头胡搅蛮缠，没好气对我说：“你以为兽山城主都像你兽皇这么潇洒。它们回城处理公务了。”
  孙图见老头将矛头指向我，立刻眯着眼睛回应：“那倒是。也没人帮婶婶，唉……看来我也要替婶婶张罗张罗。我上次见麒麟族长就挺帅……齐炎！齐炎！……”
  “属下在，不知大皇妃有何吩咐？”
  “听说你母亲已过世？”
  “是的。家母前些年因病逝世。”
  “还听说你父亲与其余兽族不同，至今只娶你母亲一位妻子？”
  齐炎有些疑惑，但还是老实回答：“是的。家父心中只有我母亲，一直没有再娶。”
  “很不错。我瞧你父亲仪表堂堂，麒麟又是高贵兽族，不知道……”
  “齐炎你先退下吧。你们大皇妃不用进食，此时闲着无聊乱点鸳鸯谱，不用搭理她。”吴老头终于忍无可忍打断小丫头。
  “属下替家父感谢大皇妃好意。”
  孙图与吴老头两人大眼瞪小眼相互盯着。
  “你们……”
  范雪刚要开口劝说就被我打断：“不要管他们，你孙图姐姐见吴老头吃的太多，担心我们不够吃，找机会拖住他。”
  范雪笑笑：“孙图姐姐你累了告诉我，我继续替你盯着，让唐洋哥慢慢吃。”
  吴老头目瞪口呆将视线转向范雪，又看看我：“得，我认输了。你们三个联合欺负我一个老头子。唉……看来是要赶我走啊……小陈，吃完我们主动离开吧，省的主人将我们扫地出门。”
  恰好朱雀与玄武走进来。
  朱雀笑呵呵道：“谁要赶你们走？”
  孙图抢先告状：“朱雀婶婶，你管管吴伯伯，他就知道欺负我们，还倒打一耙。哼，吴伯伯赶紧回你的南城去，中城只欢迎陈叔。”
  朱雀刮了一下小丫头鼻子：“应该是你在欺负别人吧。”
  “我知道啦，朱雀婶婶不喜欢我了，只会护着吴伯伯。”
  范雪加了一句：“那当然，朱雀婶婶都没否认南城是吴伯伯的。”
  吴老头这时才有机会开口：“刚才我就想说，小雪这个丫头，怎么新婚一夜之后就和小兔子一样牙尖嘴利。”
  孙图蹦到范雪身边：“那是当然，以后谁欺负唐洋哥哥，我们俩一起帮他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