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蔓延
话落,将姚情适时的拉起,挡在身后,一双幽邃的眸子迸射出阵阵的寒意,让在场等人无法直视,太后僵了僵脸,不满的瞥了一眼身后的嬷嬷,遂向墨王解释道:“哀家没有管教好下人,还望墨王恕罪,回去后定不饶恕!”
“不用了,岂敢劳驾太后?明月,直接杀了!”冷冷的话音,如魔鬼般让在场的人后脊背发凉,太后身后的人,各个惊恐的看着墨王,这传言,还真是名不虚传,嗜血残忍一点都不假,一点也不打折扣,尤其是那个老嬷嬷听后,更是吓得瘫倒在地,浑身哆嗦着去拉太后的腿:“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救命啊,奴婢知罪了,求娘娘救命啊”凄惨的叫声叫的姚情脖子发凉,她刚想要去扯端木的衣袖,却被他反握住了柔荑,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温度的看向明月:“还愣着干什么?”
明月颔首,快速的拉出刚刚口出狂言的老嬷嬷,一脚踹翻在地,想也不想的挥剑直接斩杀,吓得众人又是一翻尖叫.
就连太后也抑制不住的浑身战栗,指着墨王夫妇,恨恨的说道:“你们,你们太张狂了,太不把哀家及盛泽王朝放在眼里了,太狠毒,太过分了,这里是盛泽,不是你们不可一世的龙泽帝国,你们会遭到报应的,一定会遭到报应的!来人,回慈宁宫,回宫。”说完,强撑着自己软绵绵的身体,任由那些嬷嬷们扶着,落荒而逃。
姚情看着这一幕,看着那倒在血泊中的老嬷嬷,心里颇不是滋味的看着墨然:“你明明不需要这样做的,为什么非要这样做?”。
“杀鸡儆猴,明白?”墨然眼中闪过一抹嗜血的冰冷,让姚情冷不丁的打了个寒战。
话落,拉着她的手,往前走去,姚情不断的挣扎着:“你,你要带我上哪里去?去哪里啊?”
墨然脚下一顿是,神色一凛:“去哪里?自然是去茅房!”
“茅,茅房?去那里干什么?”就算要看陈素心,也不用去那里吧?
“不去那里,怎么去查看某个女人的进度?”墨然脸一沉,这女人想什么呢?
“啊?”不要吧,茅房多臭啊?简直是影响心情啊!
“啊什么啊?快走!”端木懒得跟她废话,扯着她的手,往茅房的方向走去。
宫中有多处茅房,其中最大的茅房在后宫与朝堂相连的中间位置,好在有太监在前面领路,不然,真不知道具体在哪里,当墨王一行人站在一处名叫‘香溢苑’的地方时,小太监躬身的回答:“王爷,地方到了!”
墨王也显然没想到会是这种地方,看着姚情张大的嘴巴,不由得好笑道:“嘴巴张那么大,不怕鸟屎拉进去?”
姚情面色一冷:“笑屎你,哼!”说完,不理睬众人,率先走了进去,墨王无奈的摇头,紧紧跟了上去。
当众人站在香溢苑中时,才发现,这个地方一点也不像是茅房,四周花花草草的,假山流水一样不少,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某个妃子的寝宫呢!
小太监仿佛看出了大家的疑虑,随跟上前解释道:“启禀王爷,这里是前殿,后殿才是茅房,前殿主要用来放置物品及办公。”
“这里也需要办公?”姚情傻了,不禁名字让人听着想要呕吐,就连这地方,也如此的奇怪!
“回禀王妃,各宫所需的物品都是从这里领走的,为了方便,便将前殿设为储物室及办公的场所,后殿才是如厕的地方。请王爷王妃随奴才来!”穿过小石桥,走过弯曲的长廊,便来到了传说中的茅厕,看着那一排排红砖绿瓦,姚情再次不淡定了,丫的,不愧是皇宫,连厕所建的也如此的豪华。
在他们停留的片刻,不时有人从红房子中走出来,守在门口的太监会恭敬的递上草纸,进门的地方也同样如此,难道进门的是用来擦腚,出门的是用来擦手?目光流转间,果然看到附近有洗手池,靠之,这是不是也忒发达了?
“王爷王妃这边请,这‘香溢苑’只允许官人及有身份的人来,太监宫女及侍卫是不允许来的,左边是男厕,右边是女厕。”小太监躬身解释着。
“那洗马桶的人在哪里?”看着墨然逐渐黑下的脸,姚情知道这厮怕是呆不下去了。
“回王妃,在后院。”小太监赶紧回答。
“行了,你领着王爷在御花园等着本王妃,我去去就来。”姚情瞥了一眼墨然,便往后院的方向走去,水渺儿快速的跟了上去。
墨然黑眸闪了闪,抬脚往外走去,清风明月也随之跟了上去。
当姚情两人来到后院时,居然出奇的安静,看着遍地的马桶,闻着臭气汹天的呛鼻味道,姚情忍不住紧蹙起眉头,怎么不见陈素心这个臭女人?疑惑的空当,听到前方传来类似打骂的声音,怎么回事?
水渺儿搀扶着姚情,绕过遍地的垃圾,小心翼翼的来到一处栅栏前,站在外面往里瞧去,这一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个叫陈素心的,居然手拿木条,狠心抽打着一名小丫鬟,而那个小丫鬟正在卖命的刷着马桶,士可忍孰不可忍,姚情激动之下,一脚踹开了栅栏门,怒气冲冲的杀了进去,水渺儿心中一紧,快速的跟了进去。
正打的起劲儿的陈素心没想到会有人来,赶紧站起身,更没想到的是,来的人居然是她的天敌——姚情,一下子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没了主意。
小丫头看着陈素心害怕的样子,就知道眼前的人一定是自己的贵人,缓缓的站起身,换了块干净的地方,激动的跪在地上磕着头,可是始终没有说话,姚情正想开口询问,水渺儿凑近说道:“听刚刚的哭声,估计是个哑巴!”
哑巴?她居然连一个哑巴也不放过?清亮的眸底缓缓的划出一缕冰冷的寒意:“好你个陈素心,昂?本王妃让你在这里刷马桶,你不仅没有做到,还敢在这里欺负人?很好,非常好!渺儿,去将这里的管事叫过来!”
“是,王妃!”水渺儿快速的退了下去。
姚情缓缓的走了过去,扶起小丫头,将她浑身上下检查了一遍后,想要扶她坐在一边,可是小丫头猛烈地摇着头,不敢坐下,一直站在一边瑟瑟发抖,不过,在她看向姚情时,流露出感激的神情,姚情淡淡的摇摇头,转身看向陈素心,眸底一片冰冷。
“你到底是谁?”能和那个女人划上关系,一定非比寻常!
“想知道?本王妃偏偏不告诉你,没想到你被丢入了马圈还能被救出来,当真是命大啊,不知道,你这好运会不会经常伴随着你呢,嗯?”姚情唇边笑意依旧,可陈素心觉得,那个笑容无比的讽刺与冰冷。
“你,你到底是谁?那个白衣人,跟你是什么关系?”陈素心这下紧张了,他们能做第一次,自然还能做第二次第三次,自己真的会一直那么好运,她自己都无法相信!
“现在知道怕了?会不会太晚了?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快死的,我要慢慢的折磨你,让你觉得死是解脱时.更加疯狂的折磨你,这辈子,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说到最后,姚情的水眸中闪过一抹森然之色,这个女人,她要折磨到底!
“王妃,人带来了!”话音刚落,便听到水渺儿的声音。
“带进来!”姚情面无表情的说道,这个管事的,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奴才姜海,叩见墨王妃。”一位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不,是中年太监,一脸小心的跪在姚情的面前。
“你是这里的管事的?”姚情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慵懒的靠在椅背,不屑的瞥了一眼这个叫姜海的太监。
“是是,奴才正是。”姜海战战兢兢的回答。
“皇上下的旨意你可看到了?”
“回王妃,看,看到了。”
“那你为什么不派人监督?居然任由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在这里欺负一个哑巴?你们还是人吗?”
“回,回王妃,奴才,奴才不知道啊!”
“不知道?你想要糊弄谁呢?你们以为她是荣王妃不敢用是不是?既然如此的话,那本王妃让荣亲王休了她如何?”
“你,姚情,你不要欺人太甚!”有人坐不住了。
“欺人太甚?到底谁在欺人太甚?你若是好好的执行命令,还会有现在的事情发生吗?你不做就罢了?还敢在这里欺负人?你以为你是谁?还是那高高在上的荣王妃吗?”
“你王爷不会同意的!”
“我会让他同意的!”
“姜海,现在本王妃命令你,将这个女人的脑袋浸入这个马桶中,你敢吗?”
“你,姚情,你个贱人,你敢,你敢?”
“姜海,你敢吗?”好一遂直。
“奴才.奴才遵旨!”姜海狠狠的咬了咬牙,起身走向陈素心,这个女人刚来的第一天就对自己耀武扬威,今日,就当收回利息了!
不愧是宫中的老人,下起手来,一点也不含糊,连招呼都不打,就将陈素心拖到了马桶边,皱眉转头,死死的将陈素心的脑袋摁了进去,片刻后,再提出来,如此反复着
顿时,女人的挣扎声、谩骂声不绝于耳,而姚情依旧闲散的靠在椅背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桌面,红唇轻扯:“女人,这就是你得罪我、得罪箫家、得罪水家的下场!”
半个时辰后,原本只是憔悴的陈素心,如今狼狈的犹如落水狗,头发上甚至还沾染着马桶中的污垢,看的姚情只想吐,强忍下不停翻滚的胃,她拿起手绢遮了遮鼻子,皱眉说道:“这是本王妃今日给你的教训,明日,你若是再不好好的执行,那么,荣亲王的休书,下午就会为你送到,荣王妃娘娘,你好好考虑考虑吧!”说完,起身,踏步离开。
快走至门口时,突然想起了那个哑女,脚下一顿,对渺儿说道:“把那个哑女带上,留在这里,早晚是个死!”
“是,王妃。”说完,转身,朝姜海走去
当姚情出现在御花园中时,却瞥见墨王的身侧,居然坐着一位中年美男子,他是谁?
缓缓的走至园中,墨然看到她来,淡淡的开口:“你回来了?”
姚情点点头,不动声色的瞥向坐在那里的中年男子,刚想要询问,却见对方恭敬的站起身行礼道:“臣福尔康参见墨王妃!”
“福将军?原来是福将军,久闻大名,晚辈岂敢受此大礼?罪过罪过!”姚情赶紧去扶他起来,看着福将军疑惑的神色,姚情淡笑着回答:“我是箫家的养女!”
“箫家?箫剑是你的养父?”福尔康一脸激动的问道。
“伯父不要激动,晚辈正是。”姚情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看来这个福尔康真的是一条好汉,与舅舅的兄弟情不是假的,只是可惜两家不能够光明正大的来往,哎
“你,你义父他可好?这些年可好?怪不得,怪不得你对荣王妃如此的仇恨,这,这也难怪了,孩子,适可而止吧,荣王表面上不动声色,其实他也不想事情发生到这个地步啊,还有他的一双儿女,每日都在逼着他进宫面圣,孩子,你就不能放过她吗?”福尔康一脸希冀的看着姚情,期望她能够大发慈悲放了那个女人。
“原来,伯父是来做好事的?很不好意思,我是不会放过她的!”说到这里,转身看向众人,指着站在不远处惊恐的哑女道:“知道她是谁吗?刚刚我去的时候,陈素心正在那鞭子抽这个孩子,而她正在刷着马桶,这样的女人,你还要救吗?”
闻言,福尔康英俊的脸上不自在的抽了抽,她还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一次,恐怕谁来都救不了她了:“如此,王妃就不要费心了,权当在下没有说过,老臣这就回去说一声,告辞!”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很显然,也彻底的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