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验

  “只要这个人值得你爱,只要这个人死心塌地的对你好,我觉得他无论做什么工作,其实都无所谓,关键我们现在的人还是受社会风俗、习惯、传言的约束,都什么时代了,却依然难以冲破这些传统的束缚,”杨子江很是感慨,“学姐,你都硕士毕业了,又是社区干部,怎么也这么畏首畏尾呀?”
  “我不是怕父母受刺激吗?一个身体有病,一个远在边疆,人都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哪一个人没有父母?所以我是真为难,不知道到底怎么跟父母解释?”
  “那你打算让我帮什么忙?”
  “你就帮我打打掩护,表面咱俩是恋爱关系,让父母先把心放宽,一个踏踏实实的养病,一个安安心心的工作,等到他们都好了,也许吴鑫的工作也会有什么变动,然后,再跟他们说不迟,有时候善意的谎言也是需要的,你说是不是?”
  “嗯,这句话我信,也很有哲理,我假扮你的恋人没关系,你别假戏真做就成!”
  “去,调皮,”雄玲娇嗔着,“你别占姐姐便宜就成,”
  “我倒是想占呢,你老大的拳头我可惹不起,”
  “那就苦你了,这一段时间,既不能搞对象,还得跟我演戏,我先谢谢你!”
  “不用谢,不就演个戏吗?这个忙我绝对帮,”杨子江一口应承下来,“学姐你就瞧好吧,好歹咱也在艺术团混过!”他洋洋自得,哪知道,答应演戏容易,但真演起来就难了,两个人不但关系难处,他与刘丽之间也产生了误会。
  “既然演戏,咱们就逼真点儿,你别叫我学姐了,这称呼首先就得改,”
  “没问题,您说怎么改?”
  “咱们直呼姓名,或者叫昵称也行。比如我可以叫你杨子,你可以叫我玲玲,这样显的亲切,否则,人家一听你叫我学姐,立马就得穿帮!”
  “行,我这个称呼几乎所有人都这么叫没任何问题,不过,你这玲玲的称呼,却不那么容易叫,”
  “那为什么?”
  “因为在单位的时候,我们那里有一个叫尹志强的,就曾经叫过你玲玲,对于这个称呼,主任老大不高兴,把他狠狠的说了一顿,似乎觉得玲玲这个昵称,只有父亲才够格儿!”
  “唉,甭听他的,那是父亲太爱我了,其实,你没听见,大院里,吴叔他们不是都这么称呼我吗?”
  “虽如此,这样的称呼似乎也太随意,要不我叫你玲玲姐算了,”
  “行了,一个名字不就是让人叫的吗?为了演戏,当着人,你就这么叫我,背地里没人的时候,你随便叫我什么,叫姐姐我也没意见,反正我比你大,嘻嘻,”说到这里,雄玲调皮的笑了。
  “那好,以后当着人我就叫玲玲,不过联络员,我这么称呼你,别觉得我不尊敬你啊?”
  “怎么又叫联络员?让别人一听还以为咱俩是地工呢,”雄玲提醒着他,“刚才不是说叫玲玲了吗?别这么顾虑,一个名字就是让人叫的,哪有那么多讲究?”
  “是,学姐,”觉得自己说漏了,杨子江调皮的一伸舌头,“嘻嘻,这个称呼我习惯了,您哪位吴鑫同志,在部队是做什么的?有什么特长吗?”
  “唉,保安能有什么特长?只不过听说他军体训练有一套,刚转业回来的时候,在教育部门当教官搞军训。他心气儿挺高,带学生们走队列。当时正是夏天,可能是要求太过严格了,结果有的孩子中了暑,自然学生家长就不干了,闹得挺厉害,后来教育局也怕担责任,只好把他下放,就来到了保安公司,本来挺好的工作,没办法,现在只能在我们那里站岗,说来也是窝囊!”
  “嗨,这也怨不得他,现在孩子们的体质太差了,在家里都是宝贝,大夏天的在太阳地儿站着,就是正经八百的军人也得悠着,他可能是太想把这份工作做好了,”杨子江表示理解。
  “是啊,对工作他倒是挺认真的!在我们那里不管认识不认识,都是见证认人,连我都一样,没有证件也照样不让进,你说他这个人是不是太较真儿了?”雄玲的话,不知是抱怨还是表扬。
  “军人嘛,就需要这份认真的精神,我们系统的警卫战士也都是这样,认证不认人,就是司令员来了没有证件一样不让进,他做的对,否则,都那么松松垮垮,你们机关还叫机关吗?”
  吴鑫对工作的这份认真精神,杨子江到是挺欣赏,“保安公司其实也是一份不错的工作,和部队干的活儿差不多,对于军人来讲,去保安公司是轻车熟路,不需要什么特长,拿起来就干。不过保安公司也有一样不好,就是养小不养老,年轻的时候还行,等岁数大了,那就麻烦了,你说整天站岗放哨的,腰也受不了啊?”杨子江倒是挺实际,想的还真远。
  “是啊,所以我让他参加了函授学习,看看将来能不能转个行?”
  “学习是好事,这就跟加油站一样,加足了油,干什么都行,”杨子江很赞成,“他学习的是什么专业?”
  “我让他选个有兴趣的,没想到,他看我是学化学专业的,结果也选了这个。估计是想和我有点共同语言吧?”
  “嘿嘿,吴鑫到是挺有心眼儿的?就冲这个,他也是真心爱你!”
  “有什么心眼儿啊?”雄玲虽然撇着嘴,但看得出来,心里其实挺高兴,“他马上就能毕业拿证了,可我担心,这函授的学历毕竟和正规学校不同,将来怎么找工作啊?”
  “这倒不是问题,只要他对你好,我倒有个办法,”
  “有办法?你有什么办法?快告诉我,”牵扯到自己的恋人,雄玲自然着急,一把拉住了他,
  “嘿嘿,别拉,我们又不是真恋人!”杨子江调皮的挤着眼睛,“我先在还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
  “怎么会不灵?快告诉我!弟弟,求求你了,”雄玲可怜兮兮的求着杨子江,连弟弟都叫了出来。
  对于恋人来讲,过父母这一关有多难。
  杨子江不是在开玩笑吧?一个正在读书的大学生,能让吴鑫脱胎换骨,帮助玲玲过这一关?
  他会有什么好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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