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阵克敌
何言之对赵谦道:“赵兄,你的七探蛇盘枪对付大军最是有用,此人交给我,你对付大军。”
赵谦点头,剑指向一侧一点,无相指法使出,指力击中旁边一棵细竹。只听咔嚓一声,细竹断裂,赵谦接住竹竿,运劲一抖,旁枝尽散,只剩下光秃秃的主干。
赵谦将前端末节折断,只剩下中间七尺部分。刚要出招,却见诸葛清岚手持一根同样长短的竹竿走到其身边,二人互相向对方微一点头,同时冲进贵霜大军,七探蛇盘枪使出,两支竹竿犹如两条游龙,在大军中上下翻滚,飘逸之姿尽显,英霸之气毕露。
贵霜骑兵个个力大无穷,勇猛彪悍,但在二人的枪法面前,犹如狂风中的草木,应风披靡。
何言之与冷秋霜联手再战单舸,有了上次的经验,二人已对单舸的招式有了了解,掌进拳退之间,虽依旧难占上风,却已稳立不败之地。
单舸掌出如象进,拳出如虎扑,掌风肆虐,掀起沙尘无数。何言之与冷秋霜随意躲闪,便将单舸的杀招完全躲过。
单舸出掌拍向何言之,迅疾无比。何言之左手虚引,右掌拍向其面门。
单舸头一侧,避过来招,右掌加劲,抓住何言之左臂,运劲向后甩出。
何言之站立不住,顺着单舸的力道飞去。冷秋霜一脚踢中单舸胸膛,单舸护体罡劲运转,将冷秋霜震退。
何言之翻身落地,食指一点,使出虚无点指法“万物一马”,浩瀚真气凝于前方,犹如四蹄生风的骏马,行尽飞驰,而莫之能止。
冷秋霜玉指一点,同样使出“万物一马”,两道罡劲一前一后同时击中单舸。
轰鸣声响,单舸浑然无碍,却不禁眉头一皱。
何言之与冷秋霜脚步连点,身形闪烁,使出踏步斗罡,无穷剑气铺展开来。
倏然,二人身形顿停,何言之轻声喝道:“艮。”冷秋霜轻声喝道:“巽。”
罡劲肆虐开来,犹如飓风回旋,破竹扬尘。
单舸口吐鲜血,双掌连拍,抵消剑气余势,随即飞身跃起,向远处逃窜。
贵霜骑兵见主帅逃走,瞬间溃败,如鸟兽散去。赵谦有心阻拦,却也分身乏术,只得任由他们离开。
数千贵霜骑兵奔至一处,忽见千余人身着布衣、手持古苗刀挡道,为首之人,正是田向求。
田向求喝道:“只要有我们在,你们休想踏进中原半步。”
单舸逃离后,大军由副将埃非勒率领,他也不多言,大手一挥,大军策马扬鞭,向田向求大军倾轧而去。
眼看就要奔至田向求大军前面,倏然,贵霜骑兵前军骏马嘶叫一声,摔倒在地,后军勒马不及,撞中前军,霎时间,人仰马翻。
原来田向求早命人暗中在草地里藏下大量的扎马钉,贵霜骑兵骏马踩中扎马钉,负痛倒地,兵阵立破。
埃非勒下令列阵,骑兵下马,双脚贴地而行,人影闪动,转眼间,盾列如林,矛列如墙,向前推移,气势森然。
田向求喝道:“九九刀阵。”令下人动,阵法立成,刀光冷然,豪气冲霄。
田向求大手一挥,田向求大军以有进无退之势向贵霜骑兵。田向求一马当先,纵身飞跃,一掌拍在盾牌上。盾牌与握盾兵直接倒飞数丈,撞倒数十人。
田向求掣出神刀,左右挥舞,犹如猛虎下山,挡者披靡,瞬间将兵阵打开一个缺口。
九九刀阵从缺口而入,以碾压之势向前推进,贵霜兵阵瞬间被破。一瞬间,血肉横飞,天愁地惨。
埃非勒眼见己方数倍于敌,却遭敌方以绝对优势碾压,不由眉头深皱,暗道:“婆罗门众人怎么还未赶到?可恶,若非先头部队莫名被除,我们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他却不知,婆罗门众人早已在蚩尤旗与蜀中八部明攻暗算下被除得一干二净。
正当埃非勒迟疑间,田向求已挥刀而至,刀尖颤抖不已,纷纭挥霍,势难为状。
埃非勒还招,掌出如象奔,与田向求展开恶战。
数招过后,二人两掌相击,势弱巨石碰撞,响声若雷霆呼啸。二人同时倒退数丈,埃非勒口吐鲜血。
见田向求歼敌之心甚坚,埃非勒有伤在身,不敢恋战,连忙纵身离开。
田向求怎肯容其逃窜,当即功集神刀,运劲甩出,神刀划破长空,迅若疾风,向埃非勒激射。
埃非勒凭空翻转,欲躲避神刀,但其身高马大,空中翻转颇为不易。只听嗤的一声,神刀割破其衣衫,划破其皮肤,鲜血从伤口缓缓流出。
田向求是磊落之人,但对付贵霜骑兵,不介意用最卑鄙的方法,因此神刀上涂有剧毒。
埃非勒身中剧毒,挣扎片刻后,便倒地毙命。
田向求捡起神刀,冲入贵霜骑兵中,横冲直撞,如同割麦一般屠杀贵霜骑兵。田向求大军人数虽少,却将数千贵霜围困,人人骁勇,刀刀夺命。
单舸寻至一静谧处,见四周无人,便盘腿而坐,运功行气,缓缓疗伤。
两刻钟后,单舸疗伤完毕,缓缓站起,刚要离开,便见一道倩影站在远处竹枝上,正是鬼方尤雨。
尤雨脚踏竹枝,随之轻盈晃动,甚是妩媚动人,她盈盈一跃,落于地面,缓缓转动间,向单舸抛了个媚眼。单舸顿时心神恍惚,不由自主地向尤雨走去。
尤雨将玉手按在单舸胸膛上,不停抚摸。单舸顿时心神惧醉,理智全无,全然不觉一身真气正缓缓流向尤雨体内。
片刻之后,单舸真气尽失,直接倒地,气丧命绝。
尤雨全身不动,一道指力便破空而出,直接洞穿远处十余棵细竹,咔嚓声此起彼伏,细竹应声倒地。
尤雨微微一笑,暗道:“这幽冥夺魄煞不仅能吸收他人功力,还能吸收他人寿命,不过看样子这个单舸也没几年寿命了。不过无妨,得到其功力已是不错。况且,李宗予的毒也应该发作了,下一战,嘉陵江畔,定让李宗予有来无回。”思毕,周身黑气流转,原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