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度联手

  白适、白逢二人见何言之态度狂妄,不由大怒,同时运劲平刀横扫,两道相距仅有一发,正是“洪湍双逝”,刀势疾如风雨,威力之强,远胜与赵谦对决之时。
  何言之功集剑尖,迅然刺出,一招“江海凝光”使出,剑尖击中白氏兄弟二人刀刃,一剑二刀不住颤抖,发出嗡嗡之声。
  何言之后劲疾出,剑锋陡转,刺向二人喉咙。白适、白逢二人连忙低头躲过。
  适才双方极招相击,何言之的右手再次不住颤抖,后招已远不如先招之快捷。如若不然,白适、白逢二人至少有一人已然毙命。
  拓跋俊在上次的激战中已然发现何言之剑招破绽,便告知其手下众人,白适、白逢见何言之果如拓跋俊所言,不禁窃喜,暗道:“他右手果有旧疾,此点确实是其致命之破绽。今日,他必死于此地。”
  白适、白逢二人既然识得何言之破绽,出招自然有的放矢,便同时挥刀砍中何言之长剑,只听铮的一声,何言之只觉巨大劲力从砍刀上传来,长剑拿捏不住,直接脱手。
  白适、白逢二人大喜,刚要乘胜追击,忽见何言之伸出左手接住长剑,再见剑芒一闪,二人的头颅便掉在地上。
  何言之将长剑递至右手,丝毫未理会白适、白逢二人的尸体,径直离开。
  赵谦与何言之将无上寺上了烧了近半之后,便返回南面相助游彬等人。
  高忱来到无上寺北面,见一人便攻一招,然后迅速离开,瞬间便惹火了数十人,那数十人跟在高忱后面,呼喝之声不绝于耳。高忱不与他们纠缠,在寺中到处游走,忽然由数道细长黑影向高忱攻去,高忱借助微弱的月光,看清那些黑影皆是棍棒。高忱挥动长剑,连劈带砍,将那些棍棒全部砍断。经过这一停顿,高忱便被数十人围住。
  高忱也不畏惧,横剑当胸,凝神静气,心想:“正好试一下一元七证阵‘云在青天’。”这个一元七证阵,他也只练到三四层境界,但从未用于实战,不知其威力,此时见敌手众多,就打算试用此招,以摸索其中利弊。
  他刚要出剑,一道人影从屋顶落下,砸在人群中,众人躲闪,但也有两人被砸到。忽听一人言道:“此人……是郑莽。”
  众人纷纷看向从屋顶掉落之人,正是郑莽,只见其一动不动,显是被人点了穴道。一人帮其点了穴道,问道:“你被谁封住穴位了?”郑莽脸色通红,支支吾吾,不知说了什么。
  忽然一道彩云落在高忱旁边,正是罗华茵。原来她在高忱上一次救她之时,听高忱说无上寺藏有猫腻,便只身前来打探。她先是在白天前往无上寺,熟悉一下路径,结果被郑莽暗中盯上。郑莽紧跟着她,打算将其擒住,不想反被其所擒。
  她逼迫郑莽将无上寺的秘密说出,原本郑莽誓死不屈,一副铁骨铮铮的样子,但当罗华茵砍断其一根手指后,他将罗华茵问的和没问的全都说了。罗华茵逼其带着自己前往关押那些女子的密道,但郑莽动了歪心思,将其带到了无上寺的北面,而不是关押那些女子的南面,结果遇上了高忱。
  高忱看见罗华茵,又看了看郑莽,便猜出了大概,也不多问,轻声道:“罗姑娘,这些比丘全都人面兽心,你不该来。”
  罗华茵道:“高少侠,你不怕,难道我会怕吗?”
  高忱看了看周围数十道人影,想到之前二人联手御敌的情景,便道:“罗姑娘,此时敌手众多,单凭你我二人之力怕难以抵挡,我记得之前我们联手之时,剑法隐隐成剑阵之势,如今情况严重,只好再次和姑娘以剑阵御敌,若有唐突,还请姑娘见谅。”
  罗华茵道:“高少侠严重了,你两次救我,我仗义相助,也是理所因当。”
  二人主意一定,便背靠背而立,手握长剑,凝神观敌。一名比丘喝道:“上。”一瞬间,众人蜂拥而上,刀光剑影,来去纵横。高忱与罗华茵已两次联手,默契已生,此刻联手,攻守兼备,双剑犹如一凤一凰,游走在二人四周,攻若雷霆,守若磐石,毫无破绽,比丘人数虽多,但丝毫伤他们不得。
  高忱心想:“此刻虽未呈败象,但敌手太多,估计等会还会有高手赶来,不可耽误太多时间。”
  刚欲突围,忽听一人喝道:“都退下。”众人听到,纷纷退下,一人走到高、罗二人面前,冷声道:“二位剑法不错,在下想领教一二。”
  只见来者四十余岁,相貌普通,面露凶光,头上黑发浓密,并未剪去,一袭劲装,手握环首刀,与其他人装扮截然不同。高忱知道此人必定身手非凡,不敢大意,刚要开口,忽听罗华茵道:“前辈是……包虎?”
  高忱失声道:“猛虎帮帮主包虎?猛虎帮不是被何言之灭了吗?”
  那人正是包虎,他言道:“没想到还有人认得我?没错,我正是包虎,我猛虎帮被灭后,我被新兴王所救,隐于此处。这段时间我苦练武功,就是为了能为猛虎帮的众位弟兄报仇。”
  高忱心想:“若是他知道灭了猛虎帮的何兄此刻也在此处,不知会作何感想?”便道:“既然前辈想赐教,那在下就领教了。”说完,前迈一步,立好门户。
  包虎道:“等等,我听闻‘俨君子’何言之最近跟你们翰墨门联手,他是否也来到此处?”
  高忱道:“若前辈胜了我,我自然会回答前辈。”
  包虎道:“大言不惭,你们两个一起上吧,免得别人说我欺负晚辈。”
  高忱道:“前辈要对一个女子下手吗?”
  包虎冷笑道:“高少侠乃儒门高徒,原来也是歧视女子之流。不过这也正常,孔子尚如此,遑论尔等。”
  高忱哑然。罗华茵道:“既然前辈坚持,那我二人就领教了。”说完也向前迈了一步,与高忱并肩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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