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莲归
九幽点头“嗯,不过此事你暂时不用担心,如今此地的事已算完了,我即刻就会启程回魔道,魔道的事也该结束了!”
“我……”小玥正想说什么?
“小玥,我知道你担心,但是我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而且,你还有事,不是吗?”九幽说着目光扫过韩诩。
小玥面色稍怠,抿了抿唇,最后道:“那你先去,我,明日必到”
九幽知道她的性子,也未坚持,只点了点头“好,小玥,照顾好自己”
小玥轻浅应下!
送走了九幽,小玥和韩诩又回到了莲池边,只是到的时候,这边又打起来了。
这次对上的是红袖和月凝幽,小玥眉头狠狠皱着,最近这都是怎么了?
快速上前截住月凝幽凌厉的攻势,以为她又被水凝控制了,连忙为其施灵,疑惑开口:“你们干什么呢?”
月凝幽轻避过她,寒着脸,冷冷开口:“她想毁了圣莲!”
红袖眸色亦是冷沉,随意开口:“这莲池乃是支撑这钟灵山各众小灵域之源,只要毁了它,钟灵山便只是钟灵山,
不再承这些莫须有之重,这一方天地方得安宁,也可绝了那些贪妄之徒的念想”
“钟灵山承继千古,是自然而成,这些灵域本就是它的一部分,何谈莫须有?”
“哈哈哈,月凝幽,你在这莲池呆了多久就敢如此说了,本尊告诉你,天下万物所存皆有缘由,
你所说不过是外传罢了,要知道,若不如此说,这神殿威望何在?何以让天下万灵信服”
月凝幽手下开始缓缓聚灵,却是面不改色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又怎么样?圣莲归属天下,你有什么资格摧毁它”
红袖冷嗤“本尊不摧毁它,难道留着等你来偷?”
“我本就是圣莲延生之物,属于这莲池,圣莲由我守护有何不对?”
红袖冷笑一声“狐狸尾巴露出了?”
说完转头看向小玥,寒声道:“还不动手?”
小玥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眸色轻转,片刻后,才缓缓开口:“红袖姐姐,您是不是误会了?”
“误会!怎么,连本尊都不信了?”
小玥摇头:“不是,我只是觉得,有事应该问清楚,您这样直接出手不太好!
而且,这地方存了千千万万年了,你这样突然便将其化零为整,会否不太好?
这里各灵域之间生存之灵皆不一样,灵法又非长灵可比,万一他们争斗起来,只怕并非血流成河可以形容的”
红袖冷睇了她一眼“你既已知晓他们灵法非同一般,那也应该知道他们的神智比知外灵不知高了多少,又如何会轻易打斗?
况且,他们被困了太多年了,那种对于自由的渴望比一切都要重要千倍万倍”
听出她语气中的莫名的怅然,小玥知她又想起在火山之中的几百年时光了!
稍低了低眉,她小声开口:“我知道红袖姐姐心疼他们,但是如今外面一片乱局,只怕时机不对啊!”
红袖面色冷沉“你就是存心要跟本尊过不去是吧!时机如何不对?乱局如何,本尊告诉你,恰这乱局才是最好的时机!”
小玥张了张嘴,余光扫过正准备飞身向莲池的月凝幽,手下灵链渐显。
一切就在一瞬间,月凝幽闪过不成,已被小玥灵链所敷,红袖本是在小玥出手的瞬间就推掌向那莲花的,不想被韩诩截住了!
小玥将月凝幽束住后,直接飞身至了莲池上空,快速结印施灵向那圣莲而去!
良久,岸边一众眼睁睁看着圣莲一瓣瓣合拢,成为一个花苞,最后化作一粒种子,沉入莲池。
而随其消失的还有半空中浓郁充盈的灵力,四下亦有不同寻常的嘶吼和奔跑之声,想来部分灵域散了,其间灵物跑出来了!
月凝幽目露绝望,大叫“不要”
红袖除了最初的惊讶,便是平静,不可思议的平静!
小玥看着莲池之内其余已成半收状态的莲花,心下轻叹:你已承继多年了,我将你归化为种子之态,
日后,能不能再长出来,就看你自己的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这是我唯一的希望了”月凝幽愤怒的声音入耳,小玥回神,飞身而下。
看着已然不平静的月凝幽,缓缓道:“凝幽,我知道你一直想要摆脱水凝,摆脱我,做你自己,
我也知道,水凝如今就在你的体内,你想要彻底的压制住她,日后都不用再担忧,
可是若这圣莲毁了,这个地方就会彻底塌陷,在这里生存的所有灵物皆不得幸免!”
红袖微挑了挑眉,想不到她竟连这也知道,难怪之前找了那么多理由来阻止她!
“怎么可能?圣莲只是支撑灵域的,灵域散了,钟灵山自会展露其貌,众灵归于钟灵山,如何会灭?”
小玥稍低了低眉,轻声开口:“圣莲在这莲池千千万万年了,起初的目的便是让其撑起那些小灵域,
她可吸灵,亦可释灵,与这钟灵山形成一个循环,这本是没问题的,
可是随着时间推移,这钟灵山根基渐渐转入圣莲之中,圣莲生而死,死复而生,百世轮转,
这钟灵山与其之间便再也斩不开了,换言之,这圣莲便是如今钟灵山存活之据,若毁了它,这一方天地将不复存在!”
月凝幽眸色暗沉不已,片刻后,她漠然开口:“可是这与我有何干系,他们的命又同我有何干系?
我等了那么久,我终于等到了一个可以彻底将我同你们之间联系斩断的机会,为何?为何要这么对我?”
小玥轻抚了抚她,担心道:“凝幽,你清醒一点,不要被她控制,不要……”
月凝幽目光冷冽:“你知道一直活在别人阴影下是什么感觉吗?你知道处处受限是什么感觉吗?
你知道明明那么痛却不能恨,不能怨,不能杀了对方是什么感觉?”
“凝幽……”
“你不知道,因为你从来都没有经历过,可是我知道,为什么你们两个不能安分一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