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紫蔚然发怒

  紫千歌清冷的目光瞥了一眼郑霞儿,暗自摇头,这样的人就算有天赋也走不了多远。心态极差,心胸狭窄,满腹怨恨的人注定在炼丹一途上不会有太高的成就。
  不难想象郑霞儿第二次炼制的结果,当然还是失败告终,她的心已乱,如何能炼制好丹药呢。
  第三次时,虽然她的心态稍微调整了一会儿,可她炼制三品丹药的次数太少了,手法不够娴熟,有些慌手慌脚,提炼药材时杂质清除得不够干净,导致融合时炸炉了。
  郑霞儿在炸炉时反应不够快,一身华丽的浅绿色长裙上沾染了五颜六色的药汁,还被炸出了好几个破洞,脸色也花花绿绿的煞是狼狈,她委屈的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紫千歌在她炸炉的那一刻,瞬间远离了爆炸中心,站在不远处的角落,看着哭哭啼啼的郑霞儿一阵无语。不就是炸炉了吗,又不是什么大事,炼丹师谁没炸过炉啊,至于哭吗?真是幼稚加弱智。
  姚明元倒不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面对女孩子态度也柔缓了些,劝声道:“郑小姐,此次虽然考核失败,也不要太难过,炸炉的事情每个炼丹师都会经历的。你再回去多练习下,下次有把握了再来参加考核吧。”
  郑霞儿抿着嘴,掏出一块帕子胡乱的擦拭了几下脸上的眼泪,只是她没发现越擦脸上越脏污,呜咽着哭泣道:“是,多谢姚长劳。”出去时,还不忘狠狠的瞪一眼站在角落里一尘不染的紫千歌。
  紫千歌真是想笑了,一张大花猫脸,配上那恶狠狠的眼神,怎么看都像台上唱大戏的小丑。
  姚明元吩咐侍卫将右侧考核室收拾一番后,公正严肃的公布结果,道:“紫千歌,三品上等,合格。现在开始第四轮四品炼丹师考核,一个时辰内炼制出四品聚灵丹,三次机会,现在开始。”
  郑霞儿在侍女的服侍下,快速的梳洗了一番,换了套同色的长裙后来到观看区。她对这个紫千歌是打从第一眼就讨厌,她一定要亲眼看到她也炸炉的一面。今日陪同她来参加考核的是她的母亲,她委屈的控诉道:“娘亲,都是这个该死的紫千歌,扰乱了我的心绪,三品解毒丹才炼制失败的。”
  郑霞儿的母亲还未开口劝慰,仅隔两个座位的紫蔚然“咻”的起身,走向她们母女俩,双眸如淬了寒冰般死死盯着郑霞儿,身上温婉淡雅的气质瞬间消失殆尽,声音冷冽如霜的质问道:“你刚刚说谁该死?”
  郑霞儿全身颤抖,被她的眼神吓得不知所措,微微往后退倚靠在她娘亲的身上。
  她的娘亲早已发觉紫蔚然气质高贵,绝非寻常人家,她悄悄捏了捏郑霞儿的腰侧以示警告,姣好的容颜刹那间一片苍白,那副我见犹怜的娇柔模样还真是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声音有些忐忑道:“这位夫人,霞儿胡言乱语,是妾身教女不当,还请夫人看在她年幼的份上,饶她一次。”
  紫千歌姐妹俩是紫蔚然的命,她不允许任何人诋毁她的女儿一丝一毫,何况在这种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她不顾周围人的眼光,冷声道:“身为一个炼丹师,自己控制不好自己的心态,反而将自己的错过归咎到旁人身上。依我看,你还是回去绣花,别丢了全天下炼丹师的脸。还有,敢当着我紫蔚然的面骂我的女儿该死,你是第一人,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立马死在这里?”
  紫蔚然经过这二十多年的磨难,她的心态早已转变。她不再是当年那个永远性格温婉,淡然处之的小姑娘了,为了她的孩子们,她可以是个杀伐果断,狠厉强势的母亲。
  坐在一旁观看的人群中,有人嘀咕道:“紫蔚然?不就是城主大人的女儿吗?”
  “是啊,原来是城主府的大小姐紫蔚然,难怪就算静静的坐在角落,一身高贵的气质也难以掩饰掉。这么说,下面那个白衣女子就是紫蔚然的女儿紫千歌了?”
  “这个郑霞儿是郑家的庶女,天赋也还不错了。今天她明显心态不好,考核失败将自己的失败归咎到别人身上。啧啧,谁知道对方是她高不可攀的尊贵小姐,这下倒大霉了。”
  郑霞儿听到周围人的讨论声,她才发现自己真的踢到铁板了。紫千歌这个名字如此熟悉,她怎么就没想到呢,今天早上一出来,街道上很多人都还讨论过她昨天晚上在拍卖会的表现。
  郑霞儿的母亲此刻是真的慌了,她一向胆小谨慎,在家族里她仅是个姨娘,小心翼翼的活着,本想靠着女儿今日一鸣惊人,扬眉吐气,没想到反而招惹了一尊大佛。她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滚落下来,道歉道:“紫大小姐,妾身的女儿不懂事,出言不逊,请您高抬贵手饶她一命。是妾身教女不当,妾身愿意替她接受一切惩罚。”
  说完后,推搡着呆愣愣的郑霞儿,催促道:“霞儿,快道歉。”
  郑霞儿回过神来,直直的跪在紫蔚然面前,低着头道歉道:“对不起,霞儿知错了。请紫大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茹霞儿一回,以后霞儿定会痛改前非,谨言慎行。”
  紫蔚然见她母亲为了自己的女儿扛下一切责任时,她的心也软了些,身上的气息也恢复了温和,声音冷冷道:“记住你说的话,谨言慎行。若不是看在你母亲一片爱女之心的份上,今日定要你知道祸从口出的代价。”
  郑霞儿唯唯诺诺的应道:“是,多谢紫大小姐开恩。”
  紫蔚然也懒得与她再计较,默默的回到原来的位置上,继续观看宝贝女儿的炼丹考核过程。有几个女子各自找了个借口上前与之搭讪,紫蔚然也未阻止,随意的与她们交流起来,平易近人的模样与方才那个冷若冰霜的形象好似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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