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阶
距离上次杀戮,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沐承疯盘坐在一颗巨大的木桩之上。
这颗木桩子,虽然说是桩子但是离地最起码五米多高,其内部中空,顺便一提,这玩意的直径……好像是二十多米。
这是沐承疯自己剁的,阴树林之中,毒虫猛兽数量繁多,野兽还好,只要不过了魔山,他就都能对付,但是毒虫简直防不胜防,虽然并不致命,但是过于恶心。
骚扰到你烦不胜烦,恨不得自己挂了才好。
所以,沐承疯离开了地面,在树上,tmd更倒霉,那些在树上活跃的野兽,硬生生让沐大爷损失惨重。
熏肉串一下子没了一大半。
这让沐承疯更加气愤,最后花了四天时间,把附近的野兽都屠干净,然后都制作成了熏肉之后,找了一颗不小也不大的巨树,把上面的近百米多余木料跟那些刨出来的渣滓一同当燃料点了。
留下一些有用的玩应。
就这样在魔山之前的阴树林最中心,多了这么个木屋。
这玩意里面有一小块发光的崩坏能结晶,就为了这么个玩应,沐承疯暴食十三串精肉串,才凝结出来了这么个东西。
而十分显而易见的,这个木屋让沐承疯安然,十分快乐的,周围野兽十分安心的和平相处近一个月。
……
沐承疯盘坐在巨大的木桩之上。
因为这一个月的崩坏能侵蚀加温养,这个大木屋,很显然的,成为了属于崩坏的硅基生命。
你可能不太懂,因为我也不懂,所以说不明白。
这个木屋,现在在通过那个镌刻在沐承疯灵魂上的养成系统,沐承疯可以很清晰的看到那么几行小字。
“吞噬巨口”
“要塞巨树”
这是他身下的木屋的两个名字。
不难看出来是什么意思。
而,就因为那个“吞噬巨口”有点敌我不分,沐承疯每天睁开眼,就会发现除了毒虫被吞噬了之外,他也被包裹进入了木头内。
这是最糟心的。
但是沐承疯仍旧保持淡定,这样十多次之后,这个崩坏生命就多了另外一个名字,顺便也真的成了金属疙瘩,也不会误食沐承疯了。
“要塞巨树”。
沐承疯抽空看了一下那个三维立体投影上的要塞巨树。
这大树桩子竟然拔地而起,密密麻麻一大片的根须缠绕交织。
形成了六条粗壮的大腿,以及别的不太重要的东西。
那身高根据沐承疯目测以及对比,八成是能有百米之巨。
这个模式,沐承疯并没有实验,因为这并不具备攻击能力,表面上来看,因为这是移动式运兵要塞。
再加上,他要恢复第二阶的实力了。
令人振奋,只要恢复到了二阶,他就可以继续深入阴树林,到达魔山。
之后在那边好好发展一波了。
但是,命运就是那么的诡异多变。
他,在今天,被一大群人围住了。
“唔,看来这是要杀戮证道的意思啊……”
沐承疯感知了一下附近围过来的,实力在一阶左右的四人,十分之一一阶的十人,以及大群比较强壮的普通人。
借助树桩的根须感知,沐承疯“看”清楚了这些人的装束,是那个智障三男一女的组合的势力。
八成是已经知道那四个家伙已经完犊子了,来这边砍他报仇的。
沐承疯表示可以理解。
不过这家伙怎么就是不虚呐?
有原因的,他快恢复到二阶的实力了,以后兴许会更慢兴许会更快。
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实力的凝实。
根基十分的稳固。
那四个一阶的家伙,可能就是个无限九成九。
而沐承疯这个一阶,可能是个十九成九。
差距很大,尤其是有了阶位实力之后,围攻基本就没鸟用了,因为动态视觉跟不上对方的速度。
若是达到了四阶,完成量到质的变化,那就更狠了。
毕竟这是所有低级宇宙之中,最有包含性的等级了。
你看他是一阶,虽然干巴巴俩字,但是你要是换个名字呐?他有可能是练气境,也有可能是什么a级异能者之类的玩应,或者说是黄级的什么什么,兴许在某个同样以阶位为实力的宇宙,他这个一阶可能就就是那个宇宙的十阶。
反正就是各种各样的等级都能套进去。
这也就导致这种阶位等级的同级别实力差距,很大。
很不巧,四个最弱的,遇到了一个最强大的。
另外那十个十分之一阶的,沐承疯根本看不上眼,那些人在他眼里就是约等于死人。
其余的无阶级实力杂鱼……嘿嘿。
随无言,但一切尽在你脑子里。
……
“大哥,我看到那小子了!”
四大“一阶高手”之中,一名矮壮矮壮的壮汉虚着眼睛看向沐承疯所在位置。
这就惊悚了,换沐承疯,即使靠着罪城这一代一脉相承的好视力,也只能借助要塞巨树的根须才能感知到这些人。
而这名矮壮的壮汉,竟然……纯靠眼睛!
看来这个孽城世界,似乎也并不是如同表面上的那么简单啊。
沐承疯自然是能通过根须感知,来“听”清楚这些家伙的对话,尤其是他们还在不断的靠近之中。
他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静静的盘坐在树桩木屋的平顶之上。
好像对周围并没有什么感知一般。
这不禁使得四个领头的家伙对沐承疯放松了警惕,毕竟习武之人,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感知啊,蠢货。
他们都已经靠近到一种近乎脸贴脸的位置了,那小子竟然还没有任何反应。
这可以充分说明这家伙,是个软柿子加废物。
绝对不会是那种捏碎外层保护膜,内部液体会瞬间接触空气,与其中某种组成成分进行化学作用,然后变成钢板的家伙。
毕竟啊,好几百号人,呼呼啦啦的围过来,不说动静多么多么的大,怎么滴,那草丛树木晃动的声音你也听到了吧?
就这警惕性……呃!
四个一阶“大高手”之中,有一位心里活动就是以上的一段。
然后这位突然满脸不可置信的捂住喉咙,瞪大双眼,甚至是双眼外凸。
看上去贼吓人。
特恐怖。
然后没然后了。
他挂了。
没什么痛苦,只不过是一大片被木屑包裹着的金属细丝,用它们氧化出来的保护层起到了麻醉作用。
然后通过这家伙的脚底板,一点点的侵入这家伙的身体,麻醉作用逐渐加大,甚至因为保护层与血液还有某些未知成分的东西发生了反应,使得其体内诞生了神经毒素。
但是,没等这些毒素啊,木屑啊,什么的发挥作用,一根金属细触须直接把这家伙的呼吸系统废了。
这还不算完,几乎实在下一刻,混杂在血液之中,淤堵在各个瓣膜之间的木渣子突然分裂加小爆炸,那些其它小触须,在一瞬间群魔乱舞。
不过因为麻醉作用,这家伙只感觉到自己是喉咙一痛,然后就是没然后了。
只要解剖了这家伙,就会有人发现,这人在皮层被划开的一瞬间,最先出现的不是什么血液,而是一大坨极其恶心的粘稠物顺着划开的口子涌出。
其体内,没完好的东西,没有任何完好的。
骨头的内侧,被削没了,骨髓都掏干净了。
血肉也被切成皮肉相连的丁块。
场面极其血腥。
当做完这一切之后,那些触须发挥了近乎于f4方程式的速度迅速撤退。
临走的时候还很好心的把这家伙的足底给缝好,免得这具尸体受到外力挤压的时候,把体内的血肉外加内脏,以及无机物的,混合粘稠液体喷的哪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