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4章 后果
“……”
在宙斯轻描淡写的用闪电将一个活人，化作一具烤肉之后，整个天宫之中一片寂静。
然而这寂静也只是暂时的。
在寂静过后，尖叫声，推嚷声，咒骂声响彻了整个天宫。
“啊——！！”
“放开我！”
“我要换人站队，我要换人站队，滚开，不要当我的路！”
“救命啊……”
“卧槽！”
仿佛直到这时，所有人才从梦境中醒来一般，才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是残酷无比的天牢。
仿佛直到这时，大部分人才注意到，上位者所玩的这个游戏，是真正关乎他们性命的，不是他们能笑着围观的电视节目。
然而这种觉悟终究来的还是太晚了。
出于上位者的顶点的神王宙斯，听到这嘈杂的声音，面色便更不好了，他注视着下方的众人，简直觉得手痒，想要将更多的闪电扔下去，了结更多的生命。
可终究宙斯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重新坐回了座位之上，他要继续游戏，而想要游戏变得更加有趣，就不能少了这些人。
除了宙斯外，其实在座的人的心情并没有被下面的人所破坏，他们喜欢着这种轻而易举，就能给人们带来恐慌的感觉。
听到这种声音，不但不会破坏他们的心情，反而会让他们的心情更加的好。
没有人会在意区区下位者的生命，在座的所有人也不会对这些生命，抱有一丝一毫的怜悯之心。
以人血为食的红夫人不会，她喜欢看这种能展现人性的场景，这是她性格中独有的一种残忍。
以人为食的罗刹女更不会，她喜欢这种热闹的场景，看到下面的人时，甚至还忍不住鼓掌叫好，想要让这些人打的更加起劲点呢。
就连叶凡也不会在意这些人的生命，身为原来的顶级杀手，现任的死神的他，从来就不在意夺去人的性命，除非这是个天字第一号的大美女。
否则这就从来不会让他动容。
他是杀手，如果连人的死亡，都会让他悲悯的话，那还做什么杀手？不如出家当和尚。
但在此时此刻，叶凡的心中却久违的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他注视着下面的人，不断思索着自己心中的这种感觉。
这不是悲悯，也不代表着他在意这些人的性命。
只是，他觉得人的命不该这么轻易的就消逝，这样子太没有意义了，也太无趣了！
叶凡其实是属于那种，很少会思考人生，思考自己的所作所为的意义，思考一系列的哲学问题的人。
为什么呢？
因为在他眼中，这些东西就没有半点用处啊！
他学习用枪，学习用剑，是为了保命，学习杀人，是为了生存，他思考人生，思考哲学问题，能带给他什么？还能保住他这条命不成？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但在过上了平凡人的生活后，叶凡逐渐明白了很多以前的他不会懂的东西，或者是懂了却不了解的东西。
他也从铁石心肠的杀手，变成了一个稍微有点心软，很容易就会被人影响的家伙，这或许不是好的变化，因为他始终是一个杀手，又不是英雄。
不是英雄吗？
叶凡嚼着这个字眼，想起让他被关进天牢中的那一役，他和姓叶的（已经忘了叫什么名字）一战，在姓叶的攻击普通民众之中，整个人都怒极了。
在用自己的血救人的时候，心中也有了一种久违的宁静，他好像是第一次那么清晰的意识到自己在做有意义的事情。
他的那种作为，或许算的上是英雄的作为吧，保护民众的生命，拼死也要救人？
那他为什么对眼前的这副场景，下方人们的骚动，没有半点的反应呢？他的心中只有一片漠然，这似乎就是他对这些可笑的犯人的感觉。
这应该……不仅仅是因为下方的犯人作恶多端吧？
啊。
他懂了，他之所以会对普通人心有悲悯，大概是因为这些人遵从着社会的规则，日复一日的将自己限制在法律和道德之间。
这样的人不该死，不该受到伤害。
而下面的这些，做了无数恶事，迈入了恶的世界，成为了黑暗世界的一员，既然选择用强者为王的理念去欺凌弱者，恃强凌弱！
那么似乎就必须要无条件的接受，比他们还要强的存在，对他们的欺凌，对他们的漠视。
这就是这些人理所应当要受到的待遇。
就在这一刻，叶凡明白了两个世界的理念，隐藏在他灵魂深处的“道”上，也浮现出一个太极的图案，一阴一阳一善一恶，才名为道。
就在这么一瞬间，就连叶凡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如此快速的一瞬间，他对自己在修炼路上选择的那条“道”的领悟、理解，也增强了许多。
不得不说，这是一件好事。
尤其以叶凡现在的境界来讲，能在刚晋级这么快的时间内，就再次加深对道的理解，如果此事让其他的修炼者知道了，恐怕会震惊的目瞪口呆。
“停。”
宙斯眼见下方的情况更加混乱，颇有些无奈的出声制止道，毕竟这些人可是赌局中的筹码，这赌局才刚开始，筹码就自己消耗起来了，这怎么能行？
随着宙斯的这一句话响起，下方的人们似乎终于记起了这是哪。
杂乱的声音从最高音量一路下滑，直到整个大厅一片安静，所有人都有些畏缩地注视着处于上位的十二人。
“哈哈！”叶凡大笑着，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大厅之中，他还闲笑得不过瘾，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秦盏风微微撅起嘴，“你笑什么？”
叶凡伸手指向在座的其他人，指尖在好几个人身上滑过，让这些人都瞬间黑了脸，“我笑什么？我笑站队你们的人实在是太蠢啊，哈哈哈！”
“你们也是！”
“知道在刚才的那场骚乱之中，站队你们的人死了多少吗？这完全就是不必要的损伤啊！还是战队我的人都是聪明人，那七个如今还好好的趴在电灯上，颤颤抖抖的不敢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