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美军基地(三)

  “您等一下,”戴维又拿出手机,拨了号码,接通了,说:“罗妮小姐,我是戴维中尉,不好意思再次打扰您。我想代替宇先生给您请个假,我们需要他帮助完成一项重要任务,我们会把那些该死的黑畜生全部清理掉,希望他能在我们这里呆几天,请您务必答应……对,谢谢罗妮小姐,非常感谢。……哦,这个是国家机密罗妮小姐,请您理解。事情完成后我保证把宇先生安全送回去,时间不会太久。但您得保密。……哦,这个……好的,没问题。再见罗妮小姐。”
  他挂上电话:“我替你向罗妮小姐请了个假,她同意了。”
  “但是我没同意戴维中尉。”我有点不高兴,这是强人所难:“你们的事情我不想参与,只想考察队那里别再死人!”
  “这……唉,好吧,对不起宇先生,”戴维看看我:“您至少先去剪剪头发、刮刮胡子,洗个澡,然后让波克莱医生给您看看您的脚伤。他是最好的军医,他本来就在基地工作,是唯一一个愿意留下来帮我们的人。”
  我低头看看自己的狼狈相,也无奈,只好站起来,瘸着脚往外走。走到会议室门口的时候,看到门旁有个告示栏,里面贴着四五张士兵的半身照片。
  “这些是什么人?光荣榜吗?”我问。
  “哦,我们的失踪人员,我们在找他们。”戴维说。
  我指着其中的一黑一白说:“这两个你们不用找了,我在森林猎人那个臭气熏天的屋子里看到了他们的头。”
  戴维愣了愣,叹口气,摇摇头,过去把那两张照片撕下来。
  我被领到一间屋子里,是基地大兵们的理发室。
  我对着镜子一看,才明白为什么那些大兵叫我“野蛮人”,我的头发很长且乱糟糟,胡子长得黑乎乎,浑身的衣服破破烂烂,不是口子就是破洞,还挂着些布条,如果在大街上我会被当成个乞丐,在这里自然就是“野蛮人”。
  一个大兵用剪子和手动推子很快给我理了发,刮了胡子,对着镜子看看,基本恢复了原貌,只是闪着蓝光的眼睛和蓝色的嘴唇看着有点别扭,可惜现在没有口红可以涂了。
  艾米莉进来了,看看我,大眼睛里闪了一下光彩:“喔,天哪,宇先生,没想到您这么帅,您的蓝色唇彩真酷!”
  “那不是唇彩艾米莉,自从我有了能杀死森林猎人的能力之后,我的眼睛、嘴唇和手指甲都是这个颜色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举起双手对他晃晃。
  “没关系,非常棒!”她笑起来:“走吧,去医务室,让波克莱医生给您看看脚。我来扶您。”
  她过来扶着我,我感觉她的手非常有力量。
  医务室里见到了波克莱医生,还有他的一男一女两名军医助手,或者说是护士。
  波克莱大概有50岁,个子不高,黑头发瘦长的脸,戴着眼镜,说话很和气。
  他给我检查了一下脚踝,肿得像馒头,他给喷了药剂,又用绷带固定了一下,说:“没有脱臼,骨头也没问题,只是拉伤很厉害,喷点消炎剂,再口服些消炎药就可以了。您好像感冒了,在发高烧,体温很高。好好休息不要乱动,多喝点水,大概需要一个星期或十天才能恢复,您不能着急。”
  “谢谢波克莱医生,您有针吗?”我问。
  “您不需要注射先生。”
  “哦不,我说的是中医针灸的针。”
  他愣了愣,才明白过来:“对不起宇先生,我们不用中医,所以没有。”
  “好吧。”
  艾米莉把我带到了一个房间:“这里原来是基地的一位少校的房间,有空调、电视、音响、浴室和卫生间。戴维安排您住在这里,好好养伤,快点回复,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替我谢谢戴维,条件不错,可惜我真不愿意呆在一个军事基地里。”
  艾米莉一耸肩:“您不能走宇先生,我们真的很需要您,希望您能委屈一下,帮我们度过这个难关。”
  “我恐怕也帮不了你们什么,”我实在没理由拒绝了,就说:“请让人给我弄根木头手杖。”
  “干什么?”
  “脚不好,可以拄着,最主要的是,我不能碰触电器,用手杖开关个空调、电视什么的。”
  “哈哈哈!”艾米莉大笑起来:“您可真幽默宇先生!放心吧,我已经给戴维说了,只要我不执勤、不出任务,就来照顾您。毕竟您的脚是因为救我受伤的。”
  我靠!还有这种好事?来了就弄个美女大兵当勤务兵?
  “啊……好吧。”
  “您现在洗个澡,换的衣服给您放在床上了。”
  “谢谢艾米莉。”我说:“您能不能给我找两根针?缝衣服的针就行。再给我找盒烟来。”
  “有,我去给您拿。”艾米莉出去了。
  我去浴室里一看,只有一个很小的浴缸,放了冷水,把烂衣服脱了,躺进去,闭上眼睛,又开始想昨天晚上那个梦境的事情,那的确太奇怪了,从来没做过如此真实的梦,我竟然急切地盼着那个梦有续集了。
  听见敲门声,传来了艾米莉的声音:“您好了吗宇先生?”
  “哦哦,好,稍等。”我慌忙爬出浴缸,擦干水,一瘸一拐地跑到床那里,看到是一身新的内衣内裤和军队里的迷彩服,大概他们这里只有这个了,拿起来穿上。
  开了门,艾米莉把我打量了一下:“您倒挺像个职业军人。”然后递给我一个针包、一盒烟和一个打火机:“您要的针和烟。”
  “谢谢艾米莉。”
  我坐在床上,伸出右脚,开始用意念导引散开气血,然后抽出一根缝衣服针来,对着丘墟穴扎下去。
  “哦我的上帝!”艾米莉惊叫起来:“您那里有伤,怎么能用针刺,而且还不消毒……”
  “不需要。”我咬紧牙关,一边用六阴数和“白虎摇头”大行泻法,一边用手沿着足少阳胆经循经推揉。
  开始疼得我直冒汗,一番针泻之后,转针流利,又留针10分钟,拔出来让它出了点血,然后点上一支烟抽了两口,用烟头去烤针眼,相当于艾灸,灸了十壮,肿竟然消下去不少,站起来走走,虽然还是疼,但不如刚才那么剧烈了。
  艾米莉吃惊地看着:“天啊,这就是中医的针灸啊?真神奇……”
  “还好,只是你们不信而已。”
  “好吧。戴维请您去共进午餐,请跟我去餐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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