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有所获
“你说什么?”谢铁棒浑身一震,立即转头看去。
可金彪反倒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看向了别处,好像刚才说话的不是自己一样。
而谢铁棒也不便追究,只得无奈地缓步走下了擂台。
刚靠近台下修士,她就发现这些人看向自己的目光明显分成了两派。
有的人对谢铁棒救下萧逸的举动心生敬佩,看待她的态度也变得柔和了很多,面对谢铁棒的拱手行礼至少会给予基本的点头示意,而不是之前那种阶级敌人般的浓厚敌意。
但有的人不仅没有因此产生善意,反而觉得谢铁棒带来的威胁性又增大了许多,不由得敌意更胜了。
谢铁棒当然不在乎这些人的态度,但身边多几张笑脸、少几张司马脸总是会让人觉得舒服一点。
阎旭升就是对她产生改观的修士之一,一等谢铁棒四下客套完他就上前礼道:“多谢雷道友不吝援手救了萧师弟一命,某深感佩服。”
谢铁棒也礼貌地还以笑容道:“在下其实没做什么,即便在下不多此一举,以萧道友的护身法宝之威应该也能逢凶化吉。倒是萧道友法术神妙,让在下大开眼界,若非正好有一件克制火焰的护身秘宝相助,在下恐怕就要化成飞灰了。”
她故意将韦天动力装甲说成克制火焰的法宝,就是还想再藏一手拙。虽然后面的比试中韦天动力装甲暂时是指望不上了,但难保不会有人将此事四下传播,引起秘密揭露的风险。
然而这种谦虚听在某些别有用心的人耳中就成了破绽,谢铁棒话音未落就有人冷笑道:“哈哈,还在这里大言不惭,不过是靠着法宝之威才侥幸得胜,等你遇上阎师兄或者朱公子就知道厉害了!”
说风凉话的正是那姓孙的家伙,此人虽然不久前才被阎旭升斥责,但现在看来他的态度并未受到影响,还在想方设法地挑起京城修士对谢铁棒的仇恨。
“老娘是靠着法宝之威,那姓萧的光屁股难道就不是了?”
谢铁棒心中不屑,脸上却没有丝毫表露,依旧保持着微笑应道:“呵呵,在下也期待着能跟京城修士中最出色的两位道友较量一番。”
“哼……”
孙姓修士强行发出一声冷哼,还想再挑拨几句,便又被阎旭升打断了:“孙六,你还是好好琢磨自己的比试吧,到你上场了。”
阎旭升一指擂台上,原来金彪在众人围着谢铁棒说话时,已经唱起了下一组比试双方姓名,而其中一人就是眼前的孙六。
孙六别无他法,只得闭上嘴悻悻然走向了擂台,可就在他还没踏上台阶时,阎旭升又道:“别忘了,胜了这一场,你下场比试的对手就是雷道友了。”
孙六听得又是一震,再也不敢废话,赶忙缩头缩脑地窜上了擂台。
谢铁棒微微一笑:“原来这位孙道友就是在下下一轮对手,倒是让在下有些期待呢。”
阎旭升歉然道:“我们京城修士因为某些原因,大多对雷道友有些误会,还请雷道友谅解。”
谢铁棒摇了摇头,再次笑道:“其实也没误会什么,在下来此的确是为了取得最后的优胜、迎娶公主,所以各位把在下看作敌人也无不可。”
阎旭升知道她是在替双方各找台阶下,便欣然应道:“好,那某便等着在擂台上与雷道友一决高下。”
“还有我。”一个冷淡的声音从旁边响起。
这冷淡声音的主人自然是“冷面小朱朱”朱锐,不过他对谢铁棒的态度从一开始就没有受到身份或者立场的影响,只是一直将她看作想要交手的对象。
谢铁棒又是一番客套,而台上的比试已然正式开始了。
孙六似乎是受到了刚才争执的影响,在这场比试中一招一式瞻前顾后、犹犹豫豫,没撑多久便轻而易举地败下阵来。
他这种表现明显有失水准,不仅是台下的奉仙宫众人脸上无光,甚至连孙六的对手——一名黑皇殿修士也怒不可遏,听金彪宣布完自己的胜利还在不停骂骂咧咧,觉得孙六消极比试是看不起人。
孙六自觉无颜面对师兄弟们,一下擂台就避开了脸色黑得跟锅底一般的阎旭升等人,掩面从侧边小道悄悄溜出了皇宫。
这种时候谢铁棒自然不会不知趣地凑上去找尴尬,只是在心中不屑地嘲笑道:“看样子,有的人宁愿提前出局也不想跟我面对面打一场啊!”
其实孙六会采取这种丢人现眼的避战举动也是有理可循的,谢铁棒自比武招亲开始以来三战全胜,并且一场比一场统治力强。
与萧逸的一战可不光是为她赢得了一点好感,萧逸不惜自身性命和法宝使出的那招“焚天神炎”,就连大多数奉仙宫弟子也只是听说过名字而已。
而谢铁棒不光若无其事地接下了法术,还能留有闲心去救人,这才是最让她的对手们倍感压力的。
并且,包括阎旭升和朱锐在内的许多人都认为:即便比试已经进行到了关键阶段,这雷恩(谢铁棒)仍然没有使出全力,她一定还有什么后招,不然也不可能在强敌环伺之下还能笑得这么轻松。
“喜欢笑有错吗,不要这么死盯着人家嘛~”
感受到周围视线的谢铁棒在心中恶趣味地想道:“其实我也挺紧张的,只不过九转龙佩将所有情绪波动都掩盖住了,你们看不到而已。”
“要说后招嘛的确还有那么一两个,不过都是进攻方面的,防御方面我可真的快把老底都掏光了。”
谢铁棒一边自嘲地想着,一边把手伸进小乾坤袋漫无目的地乱摸,将早就清点过无数次的法宝符篆又挨个理了一遍。
然而就在这最后关头,居然真的让她摸到了一个惊喜!
“这这玩意是……”
谢铁棒摸着那个又硬又长又有点小粗的柱状物体,忍不住兴奋了起来,心中大叫道:“这可是个大杀器啊!我怎么把它给忘得一干二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