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肉强食

  “星河,杀暗黑属性的魔兽你可有几分把握?”
  暮云卿还不知此时已是超神兽等级的星河实力究竟为几何,还是提前先问为妙。
  “虽说超神兽比神兽高了一个级别,但暗黑属性的魔兽战斗力惊人,高阶暗黑属性神兽与低阶超神兽相比都是有一战之力的,若是碰上的是高阶神兽我也只有六七分的把握,前提是你和那暗黑属性的魔兽契约者实力相当的情况下。”
  星河的话让暮云卿的心狠狠的跳了一下,星河的意思是若是那暗黑属性魔兽的契约者实力比自己高,那么这击杀的几率就要降低。
  若是对方的实力到了高阶元灵尊以上那击杀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毕竟星河只是初入超神兽级别实力还不够稳固。
  况且星河的天青神凰血脉虽不低,但比起至尊血脉而言还是差距非常大的,因此若要在不使用东庭照和水窗黎的能力下想要击杀暗黑属性魔兽怕是胜算不大。
  再加上以目前东庭照和水窗黎的能力也只能保证暮云卿在神阶以下横着走,若是遇上神阶高手他们也必须拼尽全力才能保住暮云卿不至于丧命。
  “既然如此那我们先看看情况,先搞清楚他们带走魔兽要去何处又要做什么。”
  暮云卿的笑容温和明媚,却意外的让人觉得背后一凉。
  过了几日,太阳刚探了个头露出微弱的余光之时,凤鸣山脉之内突然出现能量异动,紧接着血腥味越来越浓,魔兽的嘶吼不绝于耳,这样大的动静惊动了真正闭幕打坐中的暮云卿,那双明亮的眼眸一睁开便是无尽的寒凉。
  “卿儿,莫不是那神兽来了?”
  越瀛洲也才打坐中醒来,暮云卿对越瀛洲向来都是没有保留,因此越瀛洲对于即将到来的神兽一直保持着高度的戒备心理。
  “很有可能,我们走吧,去看看是什么鬼东西。”
  暮云卿站起身来敛去周身气息后足下一点轻松上了一棵极高的树干,越瀛洲闻言也将周身气息敛去后跟上。
  一路上为了防止不被那只神兽发现,暮云卿都不敢太快速度的穿行,离魔兽的嘶吼之声越来越近了动静也越来越大。
  然后飞行不过百米的距离时两人突然同时停下了身影,一只巨大的魔兽骨架就这么出现在他们眼前,地面上一片狼藉魔兽的尸体上也遍布伤痕。
  暮云卿蹙着眉,都是暗黑系魔兽嗜杀却怎么也没想到竟会手段如此凶残,简直就像一台大型的绞肉机一般所到之处无一生还,暮云卿赶忙用灵魂传音问道:“星河,你可查觉出那只魔兽的等级?”
  然而令暮云卿意外的是星河竟然探不出那只暗黑系魔兽的等级,要知道探不出对方实力的唯一解释便是对方的实力太强超越了自己。
  “窗黎,庭照你们感知到了什么?”
  若是星河探不出对手的实力也唯有东庭照和水窗黎有这能力了,然而他们却都给出了相同的答案探不出实力为几何,暮云卿却稍稍的放心了些。
  若论血脉没有任何一只魔兽能比的上东庭照,而他探不出对方的实力绝无可能是因为对方实力比他强,毕竟在魔兽之主的血脉威压下哪怕对方实力比他强都必须臣服在他脚下。
  再往前走便开始出现了圣兽的尸体,同样死相非常的瘆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氛围,魔兽的尸体一具接一具的出现着,甚至还有高阶圣兽的尸体在其中,一只只形似高山一般的魔兽尸体就这么倒在路边看起来很是凄凉。
  突然一声巨响在前方百米出发出,那声兽鸣可谓声嘶力竭带着不甘和愤怒,暮云卿和越瀛洲不敢冒进只能在树梢中悄悄前行靠近,血腥气越来越重,重到饶是见惯了杀戮的两人都忍不住要作呕。
  然而当能看清情况时两人无不倒吸一口冷气,一群五阶土属性圣兽金甲背蜥倒在地上,一只巨型的人面魔蛛正站在那堆尸体上用锋利的触角在划拉些什么。
  那只人面魔蛛应该就是那只暗黑系的神兽了,此时的山谷之内遍布魔兽的尸体,一只体形相对较大的金甲背蜥正在与那只人面魔蛛对峙着,金甲背蜥的身上大大小小伤口遍布,好几道伤口都深可见骨极为瘆人。
  金甲背蜥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声,显然它是这群死亡的金甲背蜥的首领,眼见自己的同胞被杀却无法阻拦,愤怒不甘的情绪浸染了让它丧失了理智。
  那只人面魔蛛同样的不甘示弱以极快的速度冲向那金甲背蜥的首领,两个高山一样的魔兽开始了新一轮的交锋,一道道狂风伴随着能量的余波向四周蔓延开,山谷中还未倒的树被吹的摇摇欲坠。
  两股能量的不断碰撞发出一声声的巨响,能量的爆炸产生了剧烈的震动,只见那人面魔珠的身体突然暴涨数倍,遮天蔽日一般以极诡异的速度向那只金甲背蜥冲去。
  暮云卿虽震惊但好歹是见识过魔兽死灵的人,而越瀛洲就没那么冷静了,当下只觉得心如擂鼓一般砰砰直响,神情极为严肃紧张地看着眼前对战中的身影。
  自从跟着暮云卿后他见识了太多太多超乎意料之外的东西,别人一生都难以见到的魔兽他竟然在短短一月内见到了两只,其中一只还是超神兽的级别。
  三阶圣兽的实力在神兽面前就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哪怕是在怎么不甘也不可能逆转战局。
  那只金甲背蜥就这么在暮云卿与越瀛洲的眼前被人面魔蛛以极其凶残的手段斩杀,他们为何不救?
  凤鸣山脉弱肉强食之事不在少数,总不能见一个救一个。
  再说暮云卿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心善之人,那少的可怜的善心是绝对不足以支撑她去在不知对手是何情况下出手相救的。
  这几年的摸爬滚打让她深刻的感觉到,冲动不止不会对事情的发展有帮助,反倒是有可能让她为此送命,她这条小命她可是爱惜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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