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小黑豆:“我去,又来!骂了小的来老的。这个唐芷夏什么鬼,怎么总是说不赢,就要找家长呢?她是三岁小孩子吗?”
  文运:“是不是三岁小孩子不知道,但是至少说明,她身后有大大的靠山啊。”
  文运垂头,可怜她一个小孤女在这异世,都没有人呵护。
  小黑豆:“欸,主人,您别伤心啊?您不是还有我跟小蓝吗?要不咱们去把你这身体的父母也找到,让他们来一起疼爱你。”
  文运:“我不是伤心,我就是怀念我在御林宗,有个大靠山时横走的风光模样。”
  文运在哀叹她那逝去的时光。宇夏国,她怕是再也享受不到这个待遇了。
  小黑豆:“主人打扰了,小黑豆告辞!”
  “李家主,”唐映木对着李华容拱了拱手道:“令郎真是天纵之资啊,恭喜李家即将迎来史上最年轻的筑基修士,以后说不定就是最年轻的金丹真人了。”
  “唐长老客气了。”李华容微微一笑,风姿潋滟,“唐家的天才也多的很,唐家小姐,芷夏姑娘,小小年纪就已经到达了炼气期六层,真是不凡。”
  “夏儿,从小就被我们宠坏了。”唐映木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不过,作为唐家唯一的小公主,被宠也理所当然。她还是我们唐家唯一的继承人,以后整个唐家,都会是我们夏儿的。”
  滴滴滴。
  文运:“唐家的女孩儿就唐芷夏一个人??唐妤妤不也是唐家的人?”
  宋长右:“准确地说,唐家有灵根的嫡系中,确实只有唐芷夏一个人。”
  唐家嫡系三兄弟,唐映林身死无后,唐映森有唐芷夏一女,唐映木有一子一女,唐宁宇与唐妤妤。
  可惜,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唐映木与妻子,虽然两者都有灵根,但是他们的两个孩子,皆是无灵根者,不能修炼。
  而唐家支系中,倒是有几个有灵根且出众的孩子,但是身份有别,自然不能继承唐家。
  文运:“没想到唐学姐,还是唐芷夏的堂姐。”
  身在唐家这么一个修仙世家,却偏偏是个无灵根之人,唐妤妤心里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
  在外人面前,她的爸爸都只承认唐家只有唐芷夏一个小公主。
  宋长右:“嘿,你快看看唐芷夏,待会等阿右出来,可有好戏看了。”
  唐芷夏脸上是又骄傲,又隐隐带着一丝藏也藏不住的娇羞。
  她环视了一眼,周围的年轻女孩子们,最终落在文运身上,与文运的目光正好相遇。
  唐芷夏抬了抬下巴。
  文运眨眨眼,收回目光,低头给宋长右回信。
  文运:“我还在纳闷,为什么这么多人赶来,还都带着年轻的女孩们,这是要给阿暮选亲了?”
  李迟暮以前虽然是李家最杰出的一辈,相貌也是一等一的好,但每家都有自己的优秀子弟,长辈们对于李迟暮也只是欣赏,没有多稀罕。
  如今可就不一样了,还未到20岁,就筑了基。这可是千年来,从未有人达到的境界。
  李迟暮注定会与别人不一样,以前还端着的各大家族都有些按捺不住了,李迟暮人还未出来,他们就带着家族里的女孩们来,想来在李家面前过过眼。
  唐芷夏喜欢李迟暮,这是许多人都知道的事,唐家的长辈,从没有言明过。唐家不开口,众人也就只当是小孩子间的小心思。
  唐芷夏作为唐家的接班人,为了防止唐家落入到外人之手,唐芷夏的丈夫定然是要入赘到唐家的。
  如今,唐映木这般说,怕是有意要跟李家结亲了。
  唐家若有意,其他几家人,又如何能争得过。
  宋长右:“嘿嘿,你说阿暮一出来,发现有一堆人在对他未婚妻之位虎视眈眈,会作何感想?”
  文运:“他又不是现在才有人对他虎视眈眈。”
  从小到大,觊觎李迟暮的女孩子们多着了。
  宋长右:“虽然你说的是实话,我怎么听着怪难受的?可怜那些可爱的女孩子们,怎么会瞎眼喜欢上,这么一块冰块,真是可惜啊可惜。”
  滴滴滴,滴滴滴。
  短信声,不断响起。
  众人都是修仙之人,听力自然非常人所能及。
  院里那么多长老与小辈们,在唐映木与李华容聊天的时候,都是屏气凝神,立身静听,哪里像文运与宋长右两人这般,不好好聆听也就罢了,还明目张胆地私自聊天,竟然还聊得这般火热!
  宋家带队过来的宋嘉文,宋长右他爸爸,气得都要冒烟了,使劲给儿子使眼色。
  奈何宋长右双眼一直在手机上,自然是没有看见。
  “那边那两位小友,不知道在聊什么高兴的事?不如说出来,一起让大家高兴高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开口的是身穿黄色道袍的一位唐家人。
  “唐五长老,我这跟小运儿说两个人的悄悄话呢,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小笑话,就不用说出来了吧。众位长老您们继续聊天,不用管我们,我们俩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宋长右说罢,两人间的滴滴声再次不绝于耳。
  说话的唐五长老,气得挥了挥衣袖,“这是谁家的……真是太没礼貌了。”
  宋嘉文狠狠瞪了一眼宋长右,才对唐五长老,抱了抱拳,“五长老,这话说得。我们家阿右恭恭敬敬地回答了你的问话,你怎么还生这么大的气?
  难道五长老真想知道他们两个小孩子间的打闹语言?”
  “你……”唐五长老哑口无言。
  以前家主聊天的时候,众人都是安安静静恭敬倾听,这已经形成了无形的规矩。哪成想,今天就碰到宋长右与文运,这两个人异类了。
  宋长右放荡不羁,但一个巴掌拍不响,以前没有人与他一起兴风作浪,一个人倒也安静。
  文运却是不懂这个规矩,倒是与宋长右一拍即合。
  在文运看来,院子这么大,各自做各自的事,互不干扰就是了,又不会碍到谁。
  她哪里知道,他们这班人,平时被人尊敬惯了,如今有人在他们说话时,不倾听,就被认为是不礼貌,对他们不尊重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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