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人家

  黎佐恒见黎雨轩身边跟着一个陌生女子,啪的一拍桌子,借着掌心之力噌的一下子站起。
  “黎雨轩,这是家族内部小会场,你是第一天来开会吗,是不懂得规矩,还是不想懂得规矩。”
  黎佐恒倚老卖老,倚着长辈身份对黎雨轩斥责。
  黎佐恒斥责完了黎雨轩,把目光看向吴玉桥,毫不客气的一指吴玉桥,道:“哪来的野丫头,出去。”
  不等吴玉桥说话,黎佐恒冲着安保人员大吵大嚷:“谁把她放进来的,还不赶紧进来几个人把她给我轰出去。”
  黎佐恒借题发挥,就是要给黎雨轩先来个下马威,给儿子造势,同时也是为了绑架老太太,让老太太下决心,与他们同舟共济,共同对付黎雨轩。
  黎佐恒这一招不得不说阴险毒辣,刀刀见血,是让双方都没有退路可言。
  黎雨轩脸色极为尴尬,看着吴玉桥,一脸愧疚之色。
  黎雨轩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尬立在当场。
  就算全天下的人不知道吴玉桥什么身份地位,黎平和吴玉桥算是打了两天的交道,别人不清楚吴玉桥身份地位,他心里能没个数吗。
  这位姑奶奶可是连揍他两天,在她身上算是吃了大亏,却是敢怒不敢言。
  见父亲一张嘴就冲着吴玉桥命令口气说话,而且出言不逊,这下可把黎平吓坏了。
  如果真像父亲所说的那样,把吴玉桥赶出会场,先不说能不能把她赶出去,单说这位姑奶奶一怒,只需打一个电话,离家在场的所有人,恐怕无一幸免全得卷铺盖滚出荣城,从此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
  “住手、住手。”
  不等他人说话黎平第一个挡在门口保镖面前,是不允许保镖对吴玉桥不敬。
  黎平此举顿时把与会现场众人弄得一头雾水,特别是站起来挑事的黎佐恒,“平儿,你这是要干什么,咱们黎家家族会议,岂能容一个外人参与。”
  “安保,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这野丫头束缚起来,拖出去,如果敢反抗的话,不妨对她进行措施。”
  黎佐恒的话不容置疑,脸上的阴暗已经告诉大家,吴玉桥若是敢反抗,面对她施加一些暴力手段。
  此话一出,与会现场其他人不以为意,可是把黎平吓坏了。
  “不可以动,你们出去,出去,把门关上。”
  黎平突然变性,对一个不知名的野丫头如此护短,这让与会现场的众人摸不清头脑,不知黎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下李黎佐恒大怒,斥责黎平,骂他没用的东西,见到漂亮女人就挪不动步,成何体统,还不滚开,让安保人员把吴玉桥拖出去。
  黎左恒不知怎回事,看不出眉眼高低,这个时候黎平不能再装傻了,如果让事态发展下去,他黎氏家族恐怕有今天没明天。
  看样子只能忍辱,黎平当着众人难以置信的面扑通一声跪倒。
  黎平面色一衰,顾不得颜面,冲着吴玉桥说道:“吴家大小姐,您大人有大量,看在我父亲不知您尊贵身份的面上,就饶了他吧,毕竟有句古话,不知者不怪,父亲不知吴小姐身份地位,所以冒犯,小的在这里替父亲赔罪,希望吴小姐原谅。”
  见吴玉桥声色不动,依然一副平淡无波的样子,黎平心里更加没底气,知道光是跪下,不足以平吴玉桥心中愤怒。
  她吴家大小姐何许人物,岂是什么人都可以侮辱的。
  黎平简直挺挺的跪下分量不够,咣当咣当咣当,黎平磕头如捣蒜,一边磕头,一边道歉,同时暗示与会现场众人,说出吴玉桥身份。
  众人听到吴玉桥乃是金陵吴家长孙大小姐,是吴无省的掌上明珠,最喜欢的孙女,包括黎家老太太在内的所有黎家众人都吓坏了,噤若寒蝉,不知所云。
  这个时候黎佐恒脸色骤变,浑身颤抖,才知道黎平为什么看到吴玉桥是那副表情,同时再三阻拦。
  黎佐恒冷不丁的心头一惊,知道今天惹大祸,若不拿出点道歉力度,恐怕难过此关。
  吴玉桥并不可怕,只不过是20来岁的丫头,她的可怕之处是背后的那位爷爷。
  吴天省何许人物,别人不清楚,作为黎佐恒这个年纪,他心里能没个逼数吗。
  扑通一声,黎佐恒再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三两步来到吴玉桥面前,同样直挺挺地跪下来。
  “吴小姐,佐恒不知吴小姐身份,刚才语出冒犯,狗眼看人低,冲撞了吴小姐,还希望吴小姐见谅,看在不知者不怪的份上就饶过我吧!”
  黎佐恒不光是给自己求情,他心里清楚,吴家大小姐一怒,黎家便无法再融成立足。
  他黎左恒在黎氏集团作威作福几十年,早就习惯了安逸的生活,若是让他流离失所,在其他城市过着社会最底层的生活,那还不如让他去死。
  现如今屈辱一跪,能换得荣华富贵,保持现状,他当然选择暂时性的屈辱。
  杀人不过头点地,不管是从黎雨轩这边论,还是按年龄算,黎佐恒都算是长辈。
  吴玉桥美眸一冷,横扫了一眼黎佐恒,“黎先生,若我不是吴家大小姐,那岂不是被你的人拖出去一顿乱打。”
  “啊!吴小姐,我错了,我该打,我该打。”
  黎佐恒无奈之下开始自扇嘴巴,啪啪啪,黎佐恒一连扇了十几个嘴巴,道:“吴小姐,您看这力度行吗,您什么时候解气,我黎佐恒什么时候停止自我惩罚。”
  “出去,自扇100个嘴巴,我便不向爷爷告状。”
  吴玉桥自身就能解决离家这点小事,不过她还是把吴老爷子的名头抬了出来,算是亮了亮肌肉。
  听到吴玉桥的话,黎家老太太冷不丁的一惊,吴天省算是与她同辈份的人,吴天省叱咤风云的时候,她还是社会最底层的小人物,可以说一个是天上级别的人物,一个地下爬的蝼蚁,老太太拄着龙头拐,身子颤颤巍巍的站起。
  “吴家小姐,您的爷爷可是吴天省他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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