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李执说道:“我记得,母亲用的是安城胭黛楼的。”
“我想自己做,你要帮忙吗?”
许念安问他,反正看他很闲。
“这么麻烦的事,为何非得自己做?”
只见李执拿起一朵花,径自摘了起来。
“改明儿我让人买了胭黛楼的,送你便是。若是不喜欢,那就去京城的云脂斋买。”
“云脂斋很出名吗?”
许念安慢条斯理的继续手里的动作。
“那是。云脂斋的东西一向精巧出众,京中闺秀都是排队抢购的。”
哦?
许念安浅笑:“那多谢夫君了。我不仅要口脂,还要眉黛,胭脂,香粉……”
“你……少得寸进尺!”
李执觉得自己成了冤大头,却又莫名高兴。
“莫非夫君舍不得?”
许念安放下花瓣,望着李执。
“可笑,这才多少钱。”
说着,李执又摸出银票:“给你去买胭脂水粉。”
可等他要出门玩乐时,才反应过来。他的零花,都悉数进了许念安的腰包。
与此同时,喜子也已经着手装修店面了。
期间,他还特意到庄子里汇报进度。
红兰见许念安日日送去甜汤,差点儿以为许念安真爱上李执了。
可自从她看到了许念安熬汤的敷衍劲儿,就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见这次来的是红兰,墨砚疑惑道:“少夫人怎么没来?”
红兰翻了个白眼:“少夫人忙着呢,给你!”
食盒递过去,也不等墨砚说话,转身就走了。
李氏夫妇经过时,正巧看见红兰。知道小两口如此甜蜜,心里也宽慰不少。
“老爷,眼下执儿真是懂事多了。”金氏眉开眼笑。
李皖捋着胡须,欣慰道:“确实有日子没去鬼混了。”
两人进了书房,就见李执正在写字,而朱夫子则在批阅功课。
“见过老爷夫人。”
闻言,李执也跟着站起来:“父亲,母亲。”
“嗯,你母亲念着你,就想过来看看。”
李皖见李执沉稳了许多,也就不再上火。
“劳母亲牵挂。孩儿跟朱夫子学了许多,还请母亲放心。”
李执一副乖宝宝的样子,内心已然抖擞起来。
这种感觉好像也不赖,爹疼娘爱的,连恶婆娘也对他体贴入微。
不过爹娘都来了,那恶婆娘怎么没来?
李执扫见了墨砚手里的食盒,眉头瞬间拧巴起来。
恶婆娘来过了?她干嘛不进来!
第50章 口脂
“执儿?”见李执出神, 金氏疑惑的唤道。
“啊?怎么了母亲?”李执呵呵傻笑。
金氏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赫然就是许念安送来的食盒。
这小子。
金氏心里乐呵,但脸上却不显。她只瞅了眼李执, 就已然让他耳红。
“我和你爹要去参加婚宴, 得过几日回来。你和念安在家里好好的,知道吗?”
“是,母亲。”
李执问道:“不知你们何时启程?”
“马车已经备好了,我们待会儿就走。你爹不放心,非要来看看你。”
说着, 金氏瞥了眼李皖。
咳——
李皖假装咳嗽, 掩饰自己的尴尬。
墨砚在一旁看得乐呵, 觉得李执和李皖不愧是父子,连尴尬害羞都一模一样。
“朱夫子, 小儿这几日表现如何?”
朱夫子回道:“李老爷放心,李公子勤苦好学, 聪慧机灵,短短几日,已然大有进步。”
李执一听, 心里乐开了花。
只可惜恶婆娘不在,不然也能让她看看自己的厉害。
“小儿不才,朱夫子过奖了。”
李皖诚恳说道:“我和夫人不在这几日, 还要劳烦夫子多多管教。”
“李老爷放心。”朱夫子应道。
“那我们就先走了。你给我老实点, 不准欺负念安,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金氏再三叮嘱,生怕李执毁了这来之不易的美好局面。
那恶婆娘不欺负我,就不错了,我还敢欺负她?
李执心道。
下了学, 他拔腿就去找许念安。
他想问她到底放了多少糖,今日的甜汤差点腻死他。
可到了院子,却没瞧见人影。一问才知,许念安和红兰出门了。
“你可知她去哪儿了?”
李执询问院中的一个洒扫丫鬟。
这丫鬟刚好在许念安做甜汤时,听了一耳朵:“回少爷,少夫人听厨房的李嬷嬷说,她家妹妹的脂膏做得特别好,估摸着少夫人是找过去了。”
怪不得呢,原来是想旁的事去了。
搞了半天,他这夫君还不如一个脂膏?
冷哼一声,李执也黑着脸出门了。
墨砚紧跟其后,只得暗自祈祷,千万别出事。
闷头走到街上,李执愣住了。
他竟然忘记问地址了!
“少爷?”
见李执突然停下,墨砚一愣,疑惑的唤道。
算了,出都出来了。好在墨砚有钱。
李执撇着嘴,哼道:“走,喝茶去。”
墨砚本以为李执出来,是为了找许念安,结果居然是去喝茶?
他心里疑惑,但还是照做了。
二话没说,两人就往集市方向走去。
那里有一个小茶馆,虽然没有名贵茶叶,但也还算喝得下去。
路过时,李执见着有卤味,下意识买了些,想着给许念安带回去。
但他喝茶时,看着桌上的卤味,又有些后悔。
他为什么要买啊?
李执正暗自纠结时,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少夫人,李嫂子真是厉害,做的脂膏细腻柔润。”红兰兴奋的跟许念安说道。
方才,许念安和李嫂谈论了一番,受益良多。
她近日琢磨的口脂,总是不够润滑细密,偶尔掺杂着小气泡,着色也不甚理想。
今日听说有高人在,自是想请教一番。
“嗯,李嫂虽然脾气硬了点,但手艺是真不错。”许念安莞尔一笑。
“可不,奴婢刚开始也犯怵,但一说起脂膏,李嫂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口若悬河。”
“这回我的口脂——”
“哎哟。”
许念安刚要跟红兰说,这次口脂一定能成,就被一个物件砸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