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绣艺
“既然如此,请皇后娘娘请出上玄最好的绣娘。” “请绣娘?”
在座的人,对于温多娜公主说出口的话有些疑惑。
从刚才开始,他们对于她的挑衅是看在眼里的,尤其是她还说出了之前的舞是为皇上所舞这种话,明眼人都知道她的目的。
可是皇上一直并未说话,他们也就乐的看热闹,再说这是一国公主与皇后的事情,他们也不敢随意开口。
有些人倒是幸灾乐祸,静看眼下事情的发展,对于温多娜的嚣张,佩亦城却很是不耐,尤其这种嚣张对的还是自己的妹妹。
长得也不怎么样,还如此的水性杨花。
不仅公然放话要勾引皇上,昨晚萧文前去看热闹,随意进入她沐浴房间,这女人竟然垂涎起萧文的男色,简直不知羞耻。
要不是之前有约定,也相信妹妹的聪明才智,不对女人出手的他,很想上去把这丑女人揍成猪头,让她回去连她的国主爹都不认识。
“莫不是公主想要与我朝比试一番绣艺?”
“什么?!”
“谁不知道离蜀的刺绣是最好的,她这是拿彼之长,攻我们之短,是不是有些过分?”
底下一人一句开始讨论,虽然声音很小,但依然落入其他人耳中。
听得他们直言,温多娜嘴角上扬的更是厉害,觉得自己的这个提议实在是英明,这下一定可以让皇后丢人。
“温多娜,”深知她心思的加帕尔王子,干脆站了起来,厉声道,“不要胡闹,快坐下!”
单凭一时之气,想要挽回自己颜面的温多娜,只看到了眼前,表面是请教,实则是挑衅。
她以为只是针对皇后,事实上可是她背后的上玄王朝,这么一来,他这次出使将毫无意义。
“王兄!”温多娜皱了皱眉,人家都没有说什么,她的王兄频频阻拦她,让她深感不喜。
“你再胡闹,我即刻修书一封回去禀告父王你在此的行径,让你先行回国。”
加帕尔这些话,无疑比他之前阻止的小动作要管用,温多娜面色立即就变了,随即耸了耸肩,看向佩玖兰,
“既然王兄这么说,那便算了。”
“来者是客,温多娜公主远道而来,既然想欣赏一下我朝的绣艺,加帕尔王子又何必阻拦。
岂不是要让公主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皇上您说是吗?”
“皇后所言有理。”
“皇后娘娘,这......”
加帕尔本已经阻止了温多娜,但是上座的皇后忽然的一番话,让他不知该如何应对。
“王兄,这下可不怨我,皇后娘娘也想让妹妹开开眼呢。”温多娜一扫刚才的阴郁表情,十分喜悦。
“王子不必担心,只当是让她们双方相互交流学习,虽然我朝的绣艺比不得离蜀,但是也会认真对待。”
“皇后娘娘过谦了。”既然人家都有意要比,他也不能再说什么了。
“皇后娘娘尽管放心,”温多娜此时的心情大好,“只是相互学习一下。”
“那公主先请吧。”
敢这么叫嚣,又是专程准备刺绣贡品的绣艺之国,出访肯定会带着一些手工尚好的绣娘。
佩玖兰话音刚落,温多娜也不客气,直接朝着身后的婢女说了几句话,婢女转身而去,没一会儿便带着两位上了年纪的绣娘进了大殿。
“两位绣娘有什么要求,可交代锦绣阁的人准备。”
春朝不知何时已经走下了阁台,在她指着的角落边缘,站着几名婢女,大约就是她口中的锦绣阁内的人。
听了春朝的话,两个绣娘也不客气,自发上前去,对着几名婢女说了一阵,几人即刻便离开去做准备。
“不知公主想怎么比?”
“皇后娘娘也看见了,”温多娜指了指一侧站着的两位绣娘,“温多娜这里,准备上两位绣娘。
但是刺绣是一件浪费时间的事情,所以我们需要定一个时间,在这个时间结束后,双方来对比所完成刺绣的工艺。”
“如此也好,那就一个时辰吧。”
“不知皇后娘娘这边,选的是几位绣娘?”
因为对于人数上没有设定,非常有自信的温多娜觉得皇后也许会利用这个优势,多选上几个人。
“一个。”
温多娜有些惊讶,“皇后娘娘还真是自信。”
“公主又何尝不是。”
锦绣阁的人已经把东西抬了过来,只是站在下头的春朝,却并没有让她们,把所用的一系列东西,给抬到场地正中间。
而是放在了略微偏一些,但是大家又能看得到的地方。
“公主,”
春朝上前一步,来到温多娜所坐的地方,欠了欠身子,“因为刺绣本身比较枯燥,时辰又过于长,所以全程大家并不能一直盯着看。
奴婢已经把地方安排妥当,您想看随时看得见。
正中的场地,还是会有别的娱乐节目,直到一个时辰之后,双方停止,方能对比绣艺。”
“你们看着安排。”
对于这一点,温多娜并无异议,因为她本人,未必就能直勾勾盯着她们绣一个时辰,这样的安排,也很是妥当。
“只是,为何到现在不曾见到皇后娘娘所安排的绣娘?”
像是回应她的话一般,忽然一个女声传了进来,在大殿之中,与凌舜华与佩玖兰行礼,“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起来吧,”佩玖兰盈盈一笑,“请你一趟,不麻烦吧?”
“娘娘折煞了。”
“去吧,别让人等急了。”
女子回她一个柔弱的笑容,然后缓步来到支好的绣架前方,对着一旁的两个上了年纪的绣娘开口,“赐教了。”
“不敢。”
两人异口同声,对于眼前这个姑娘,有些不屑一顾。
她们可是离蜀宫廷有名的绣娘,活了大半辈子了,什么绣艺没见过,这么不大的姑娘,能有什么好手法。
“可以开始了吗?”春朝朝着三人问道。
几人均点了点头。
“开始。”
琴声再次响起,一个十分儒雅的男子坐在中间,修长的双手抚着手中的琴弦,不用于前头的艳丽高昂,显得颇为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