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凉快凉快
见点到自己的名字,原本一直老实站在刘善舞身后的小婢女,立刻慌张的来到佩玖兰面前跪下。 “回皇后娘娘的话,是奴婢喊的。”
“怎么喊的?为何喊?”
“回娘娘的话,奴婢随着主子来这荷花池附近练舞,可是娘娘刚在亭子中练了没一会儿,这个大人忽然冲过来,然后……”
“然后怎么样?”
“然后大人就扑向主子,奴婢怎么也拉扯不开,就只好拼命喊人,正好遇到巡逻的侍卫,他们听到奴婢的叫喊,就跑过来了。”
“当时这位卓凯大人是怎么非礼你们主子的?”
“这……”
佩玖兰问的太直白,让小婢女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如实回答!”
“是……”
小婢女赶紧开口,“是,是和刚才一样。”
“刚才一样?”佩玖兰顿了顿,“你是说卓凯非礼你家主子就像是刚才在本宫眼前的这般?”
“是。”
“你来。”佩玖兰抬手指了指,巡逻侍卫中,又走出一个人。
“你们听到这个婢女喊话的时候,看到的场景如何?”
“回娘娘的话,跟刚才一样。”
“刚才又是什么样?”
“这位大人趴在这位小主的身上。”
“刘答应的肚兜可否露出?”
“这……”
这样隐晦的事情,还是发生在皇上女人的身上,他不想回答,怕给自己安上一个亵渎皇上女人的罪名。
可是接触到皇后娘娘凌厉的眼神,却又不由自主的回答,
“不曾,属下们赶到之时,这位大人趴在这位小主的身上,但是小主的衣裳不曾敞开,如现在这般。”
“回娘娘的话,”婢女有些结巴,“那是因为侍卫来的及时,所以主子才得救。”
“嗯,有道理。”
佩玖兰略微点了点头,“你继续接着本宫刚才的问题回答。”
“属下们看到这般场景,立刻上前把这位大人给制服了,因为当时并不知道他的身份,所以就先捆绑准备压下去,向上头禀告之后,再行处理。”
“立即就制服了?你们几个人制服的他?”
“回娘娘的话,两个人。”
“一下就把他从刘答应身上拽起来了?”
“是。”
佩玖兰若有所思的看着地上跪着的卓凯,再次挥挥手,“你下去,你过来。”
“回禀娘娘,属下们刚制服他,这小厮便跑过来,说是他家的主子,表明了男子的身份,还问为何,属下们要捆绑他?
于是队长便把卓大人企图非礼这位小主的事情简明的说了,并且说既然是佩将军的副将,就需告知给佩将军,看看如何处理。”
皇后连着换侍卫回答问题,剩下的几人也摸清了规律,不敢大意,精神抖擞的等待皇后的召唤。
佩玖兰只要说换人,下一个就立刻上前,不等她说话,就接着上一个侍卫的话接着回答,也算是有效率。
“这事也算涉及后宫的女人,为何单只告诉佩将军,而非皇上或者本宫?
况且这小厮今日乃是第一次进宫,皇宫如此之大,旁人又不认识,他就这么随意的在皇宫走动,难道不怕当做刺客被抓?”
“回娘娘的话,这种事情属下不敢惊扰圣驾。”侍卫领队恭敬的回答,“而这个小厮,认识卓大人,也认识佩将军,所以属下……”
“下一个。”
“回娘娘的话,小厮离去之后,卓大人并没有什么反应,”侍卫低头看了一眼卓凯,“就像现在这样。”
“你的意思是说,你们把他拉开之后,他就保持着本宫与皇上来此之时的模样,直到刚才刘答应的舞步才动弹?”
“回娘娘的话,是。”
“继续。”佩玖兰难得让一个侍卫回答两个问题,而不曾换下一个。
“这位小主被身边的婢女扶起来坐在亭子一旁,衣衫规整,可能有些惊惧,好半天也没说话。”
“什么时候开始哭的?”
“娘娘与圣上到达前的半盏茶左右。”
“下一个。”
“回禀娘娘,从事情发生到娘娘与圣上到来,大约用了一炷香又一盏茶的时间。”
到此为止,佩玖兰问询的一连串问题,侍卫基本已经解答完毕,有个别侍卫还没有上前回答。
佩玖兰看向兴致勃勃的凌舜华,“皇上,臣妾已经问询完毕。”
“不知皇后可有答案?”凌舜华手撑着额头,有些懒散。
“已经有些眉目。”
“说来听听。”
“来人,把卓凯给本宫扔进荷花池。”佩玖兰一声令下,立刻便有侍卫上前,拖着卓凯就往荷花池走。
“记得,把绳子给他解开。”
“皇后娘娘这是做什么?毁尸灭迹吗?”白齐鸣眼睁睁的看着卓凯扑通一声就这么被扔进了荷花池。
“白大人莫不是上学堂之时,一半时间都用来睡觉了?”佩玖兰接过春朝递过来的茶水,连喝几口,说了半天,她也是口渴。
“娘娘此话何意?”
“本宫何时说要毁尸灭迹了?这不是让人给卓凯松了绳子吗?这荷花池不怎么深,难道还能淹着卓大人?
本宫只不过见卓大人有些神志不清,让他下去凉快凉快,怎么白大人会这么认为?
还有,这毁尸灭迹,是指人死了之后,对其尸体进行损害,难道是本宫眼睛有问题,卓大人已经西去而未看的出来?”
“娘娘好口才,微臣甘拜下风。”白齐鸣拱了拱手,今晚佩玖兰的一番话,可真是让他开了眼界。
“白大人客气了,你的口才在诸位大人之中,也是不让须眉,说了这么半天,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
“谢娘娘好意,微臣不渴。”
白齐鸣下意识的拒绝了,听着荷花池内传来的咕噜声,总觉得自己要是说渴,也会被扔下去喝一池。
“白大人既然这么说,可不要怪本宫小气,来人,去看看卓大人喝饱了没?”
“是。”
刚才丢卓凯下水的两个侍卫又重新走到荷花池前,见他拼命的在水中挣扎,两人一人拽着一个胳膊,直接把他拎出了池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