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人真厉害
眼看着段寒霆板起脸来,荣音心中蓦地一紧。
她望着段寒霆,干笑一声,“你没看到,我救人的时候可英勇了,后来纯属意外,谁知道那匹疯马怎么会突然杀了个回马枪。”
说到这儿荣音也不免有些后怕,刚才真是惊险得很,得亏段寒霆来的及时,不然她小命难保。
段寒霆轻哼一声,“看来还是逃生的技能不够,回去加训一个月。”
“……”
荣音顿时苦了脸,可终究是自己理亏,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卖乖地冲他点了点头。
又笑着晃了晃他的手,“阿木尔王爷他们还在等着呢,我们快过去吧。”
段寒霆轻嗯了声,率领着部队过去,而阿木尔王爷和醇郡王等人也迎了上来,很是欣喜。
尤其是阿木尔王爷,不动声色地将段寒霆打量了一番,见此人相貌堂堂,眉目清明,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不凡的气势,有着超乎年龄的沉稳和魄力。
“多谢少帅救了小儿。”阿木尔王爷朝段寒霆满是感激地颔首致礼。
段寒霆忙上前将人扶起,“王爷言重了。情急之下贸然出手伤了王爷的马,还请王爷不要怪罪才好。”
“这畜.生差点伤了小儿和夫人,死有余辜。”
阿木尔王爷冷冷下令将那匹疯马拖下去五马分尸,荣音拦了一下,道:“王爷,马不会无缘无故发狂,还是请兽医检查一下,日后能够避免才好。”
杨慕臣道:“王爷,在下以前养过马,颇懂一些症状,不如就让我来检查吧。”
“杨老板是客人,此等小事就不劳大驾了。”
阿木尔王爷拒绝了他的提议,命人拖下去,段寒霆转头命刘强,“你带两个人过去帮忙。”
“是。”刘强应下,带了两个士兵跟了上去。
杨慕臣的脸色绷的十分难看。
阿木尔王爷引着段寒霆往蒙古包走,一路上将荣音大夸特夸,尽说她的好。
段寒霆静静地听着,垂眸看着怀里的荣音,低声道:“看来这一趟出来,出了不少风头啊。夫人这么优秀,为夫压力很大的。”
荣音抬起手来掐了一截手指头,悄悄地说,“别怕,我特意给你留了一点点。”
段寒霆忍不住勾了下唇,真想狠狠亲她一顿。
接到李峰的报信,他连家都没回,直接从军营调兵便赶往科尔沁了,路上一刻未停,日夜兼程地赶到了,还好来得及时,没有耽误正事。
段寒霆没有多余的废话,进了帐篷寒暄两句之后直接开门见山跟阿木尔王爷谈合作事宜。
他打了个手势,阿力和几个副官一人抬着一个箱子进来,打开,里面盛放着一支支冷兵器,看得阿木尔王爷瞠目许久,没想到少帅如此大手笔。
难怪都说奉军的武器装备是中原里面最阔的,只因段家资金雄厚,家大业大,而偌大的家业还不是靠搜刮民脂民膏,都是靠经营生意打下的金山。
“王爷,奉军的实力不用我多说,想必您很清楚。咱们虽是在不同地域、不同民族,但咱们都是中国人,我会尽己之所能,护科尔沁百姓平安周祥。”
段寒霆表明奉军和科尔沁不是附属关系,而是互帮互助的关系,句句说在阿木尔王爷心坎上,打消了他的疑虑。
激动之余,阿木尔王爷命人拿酒来,和段寒霆举坛畅饮,击掌盟誓。
合作既然达成了,马场的生意自然也水到渠成。
考虑到段寒霆一行人远道而来舟车劳顿,具体的合作事宜稍后商议,阿木尔王爷让人收拾出几个蒙古包,供奉军的人歇息。
少帅本人则直接去蹭了少帅夫人的帐篷。
一进帐篷,段寒霆就将荣音压在了地毯上,还带着些酒气的嘴过来亲她。
荣音捏着他的嘴巴,道:“给你亲一下可以,但不能做别的。这里隔音效果不好,隔壁那对就被嫌弃了。”
段寒霆微瞪着她,“你男人有这么不知分寸吗?”
荣音轻笑。
“我也不是怕你……太想我了么。”
想是真的想。
既然许亲,那段寒霆就不客气了,直到亲肿了嘴巴,才堪堪放过她。
午后的大草原静悄悄的,太阳十分毒辣,在帐篷里也有些闷热,荣音把一些羞答答的帕巾扔进袋子里,过去洗了半天手,脸上的热度良久没有消退。
段寒霆早就脱下了军装,换了一件白色的衬衣,袖子挽上去,露出精壮有力的胳膊,点了一只事后烟。
荣音拧干帕巾,过来给他擦了把脸。
脸上沾着些许水汽,却丝毫不影响他的英俊,段寒霆闭上眼睛,像小孩子那样等着大人来擦脸,眼睛却突然覆上了两片温热的唇。
他一怔,抬起眼眸,就对上了荣音明媚的笑脸,“我相公长得太好看了,一时间没有忍住。”
这句话无疑是在点火。
段寒霆大手环过她的腰肢,就狠狠地“报复”了回去。
直到外面响起了阿力的催促声,说是午饭已经准备好了,要不要给他们端进来,段寒霆才暂且放过了荣音。
阿力本着“非礼勿视”的保命心态,目不斜视地把饭端进来,稍顷莲儿也端着一个盘子走进来,说是醇郡王福晋为他们准备的衣服,晚宴可以穿上。
段寒霆对自己的那件并不怎么感兴趣,却是很看好荣音那件,拎起来瞧了瞧,很是期待地对荣音道:“一会儿穿上我瞧瞧。”
“我怕闪瞎你的眼。”荣音大言不惭。
段寒霆:“……”
阿力和莲儿都忍不住笑喷了。
夫人偶尔自恋起来,比孔雀开屏还要臭美,真叫人招架不住。
午饭准备得很丰盛,都是当地最好的食物,段寒霆在吃的方面从来不挑,有什么就吃什么。
一边吃着,一边听荣音讲述这几天在科尔沁的经历和所见所闻,对当地的形势了解之后,心里也更加有数了。
听了会儿,他问,“小贝勒得的是什么病?”
“阿斯伯格综合征。”
荣音喝了一口奶茶,见段寒霆不解地看着她,便说的直白一点,“和孤独症挺像的,由心理创伤引发的,不过照今天的情况看,也不是不能治。”
段寒霆看着她,微微扬了扬眉,他最喜欢看荣音这种平静中透着自信和笃定的模样。
“干嘛这么看着我?”荣音剃他一眼。
段寒霆微勾了下唇,给她把嘴边的糕点碎渣用手指抹掉,轻道:“我在想,我夫人真厉害,到底有什么病是她不能治的?”
“那多了去了。”
荣音这会儿倒很谦虚,“这世界上的疑难杂症那么多,我师父师娘行医问诊了大半生,还在不断地探索呢,我这点本事又算得了什么?”
说到这里,荣音又问了问家里的情况,得知一切平安,才稍微放下心来。
“就是婉瑜,对你很是不满。”
段寒霆吃着奶豆腐,开始“挑拨”她们姐妹关系。
荣音愣愣地抬起头,“嗯?为什么?”
“怨你自个儿偷偷溜来了科尔沁,不带她呗。”
荣音失笑,知道婉瑜早就在家待不住了,想要和她出来游山玩水,那小妮子能为了孩子在家里待那么长时间,对她而言也实属不易啊。
她无奈地叹口气,“我倒是想,只是五妈妈对婉瑜看得紧,都不准她往我们的院子跑,更别说让我带着她出来玩了。”
当初还觉得婉瑜和她一起嫁进段家,两个人待在一处互相有个照应,可以经常出去玩,没想到竟还不如以前来往密切,婆家又怎比得上娘家自由呢。
“老五怎么样,还老实吗?”
段寒霆闻言抿了下唇,没有说话。
荣音察言观色,一看他脸色不对心中立马一紧,“怎么回事?老五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