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袭的敌人
“听你们的?那我族人的仇呢?”
王德昭抬手撇开封铠的手,满是不悦的等着封铠。
“这,我不是正在着手调查吗?”
封铠神色微愣,感觉心中没底,他对于摩尼教的消息一点也不知晓,根本不清楚如何下手。
王德昭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回道:“哼哼。你们也就这种表现。算了吧,还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去做吧。”说着,他便勉强站起身子来,准备从这里离开,幸亏封铠之前的攻击已经留手,所以他还可以有一些活动能力。
“但是你可是会死的。”封铠想要劝住对方,让对方停止复仇。
王德昭摇着头,一步一晃的朝着远处走去,口中则是留下了这么一句:“我当然知道。但我族人的仇,岂能如此轻易放弃?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但是我不需要。”话音果决,脚步虽是踉跄,却也坚定的踏着泥地,就这么消失在人群之中。
目送对方离开,封铠神色一暗:“唉。为何要这般执着?”
这时,那陆风已经排开众人走到封铠身边,目光自王德昭身影扫过,便感到诧异:“你怎么放他走了?要知道,他可是摩尼教的人。”
“他不是摩尼教的人,当然没这个必要。”封铠摇摇头,目中依旧透着思索。
陆风感到不解,继续询问了起来:“不是摩尼教的?你如何确定?”
“眼神。那坚定的眼神,是不会做假的。”
封铠回忆起王德昭的眼神,凌厉而且冷酷,深沉的眼底藏着的,只有最刻骨的仇恨。
这种仇恨,只能以鲜血洗刷吧。
“不是摩尼教的吗?那可就可惜了。只是他为何伪装摩尼教之人?要知道那摩尼教行事隐秘,从来不会暴露身份,他这般模样只怕会惹来那摩尼教之人的注意。”陆风有点失望,若是对方乃是摩尼教的话,那他可就立一大功了。
“嗯?莫非那小子打算引蛇出洞?”
封铠心中微愣,连忙对着陆风诉道:“对不起,我要离开一下,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言罢,封铠便纵身一跃,却是沿着那王德昭离开的路线一路追去。
毕竟王德昭这般显眼,很容易招来摩尼教众人的敌视,若是遭了这些人的毒手的话,那就真的糟糕了。
另一边,王德昭自辞别封铠之后,也没兴趣继续呆在难民营之内,便准备回均州。
他的身份已经暴露,纵然想要找到什么线索的话,只怕也是困难,而且城中尚有许多族产需要他打理,可离不开半点时间。
而在刘家庄地处山岭之中,四处都是绵延山脉,若要走出的话需要经过石碑岭,这石碑岭因为山上的一座石碑而出名,只不过那石碑因为年代久远,碑上之文早就因为年代久远而消失,只留下巨大的石碑耸立于山巅之上。
凉风袭来,王德昭顿感身子寒冷无比,连忙将衣服裹了裹,心中也是落寞,想及自己眼下身世,更感几分悲凉:“为何我父亲一身行善,竟然落的这般下场?”
“咻!”的一声,远处忽来一道剑气,“砰”的一声在旁边山崖之上留下一道剑痕。
王德昭为之一震,连忙凝目看去,就见远处山崖之上一人傲然而立,手中长剑映着阳光,更透森寒之气,低声喝道:“你是谁?”
“杀你之人。”
那人也不废话,足下轻轻一点,身子雄鹰一般,便朝着王德昭冲来。
“好家伙。莫不是摩尼教之人?”
王德昭眼见对方如此态度,心中早有警惕,瞅准对方长剑袭来时刻,背后长剑应声落下,正好将那长剑剑尖抵住。
那人惊疑一声,眼见自己势在必得的一剑被挡住,便道:“好家伙,身手倒是不错!”虽是如此,但手下力量在催,却是将王德昭压下一头来。
“杀你足以。”
王德昭左手虚握,“铿锵”一声长剑应声出鞘,剑刃映着对方容颜,随后握住剑柄便朝着对方刺去。
那人早有准备,当即纵身后掠三丈,暂避锋芒。
但王德昭眼见凶手就在眼前,又岂容对方轻易逃脱,立时纵身一跃,再度欺身而来,手中长剑化作点点剑花,处处刺向对方心脏、脑袋以及喉咙等要害之处。
那人也是了得,虽是且战且退,但依旧挺起长剑,却将这连环杀招尽数挡住。
斗了数十招之后,王德昭眼见无法顺利取胜,便感到有些焦躁,当即收剑护胸,剑锋直指苍天,口中沉声一喝:“圣辉破天。”只见长剑之上光辉璀璨,一道宏大剑气簌然现世,破空袭向对方。
那人也是颇为诧异,似是为王德昭这般修为惊讶,也是一般集纳万千剑气,喝道:“清辉荡世。”
“轰隆”一声,尘沙四起、山石崩裂,两人竟然是旗鼓相当。
“好个混蛋,没想到你却也有这般本事,但你以为就凭这么一点实力,也想要杀我?”
如此状况,却是激起了王德昭心中戾气,手中利剑化作飞剑,径直朝着那人射去,身似离弦之箭,紧随其后。
那人心中讶然,似是为王德昭尚有这般勇气而吃惊,眼见长剑刺来,当即催动一身真力,朝着那飞剑砍去。“砰”的一声,那飞剑难承其力。立刻就被扫到一边去。然而王德昭身形更快,早已经是纵身袭来,双指并拢如剑,径直刺向那人胸膛之处。
这一招饱含剑气,若是被刺中了,和被长剑刺中没有任何诧异。
那人眼见剑气凌身,也是发狠起来,长剑也是朝着王德昭刺去,但王德昭早有预料,身形一侧便避开了要害之处,只是肩头之处衣衫破碎、鲜血飞溅,就此负了伤势。
但那人也没讨得了好,同样是肩头受伤。
“哈哈哈,今日时候便和你玉石俱焚又如何?”
虽是受伤,但王德昭气势丝毫不坠,蓦地一挥手,远处跌落在地的长剑再度跃起,落入他手中,随后持剑朝着那人刺去。
那人也是讶然,一身真力纳入长剑之内,沉声一喝:“就凭你吗?”
双剑蓦地撞在一起,“铿锵”一声,却是纷纷断成两节,跌落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