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枢归玄钥被夺,两军动南北夹击
“我们走吧!”
萧月神色有些怅惘,对着众人吩咐道。
看见李璮今日败亡场景,她却是想起自己的主公,也是一般被蒙古所逼,不得不引动牺牲自己,引动全身力量好为众人争夺逃生的机会。
却在这时,自城隍庙之外,却有一人朗声诉道,而来者正是宋子贞。
他自得知木速蛮所传讯息,便立即领兵来此,欲夺玉钥,如今见到几人正欲从此地离开,又岂肯罢休:“列位未曾禀报我等,便擅自潜入城中,如此行径只怕不妥吧。”
“哦?那你说应该如何?”长剑入手,萧月剑眉竖起,当真是煞气十足。
宋子贞顿感剑气临身,激起体内真元沸腾不已,低声警告道:“看你这样子,莫非是打算动武吗?”一柄长刀已然入手,自恃身后有史天泽支撑,更是战意盎然。
“动武?就凭你们?”
萧月讥讽道,只将手中长剑一扫,万千剑气横扫而出,便将众人手中兵械具是齐腰断裂,跌落在地,而胸腹之处更是鲜血直冒,颓然倒地。
一剑之下,夺人生命,岂是虚妄?
宋子贞见到这一幕,双目圆睁更绝恐惧,亦为眼前女子的狠辣手段倍感吃惊。
惊惧之下不敢留手,一身真元全数凝结于掌中,轰然一拍。
但见重重跌浪应声拍出,正好将那连绵剑气尽数挡住,却是自萧月手中护住余下众人。
虽是如此,他麾下士兵也少了一半以上。
萧月眉梢微动:“好个家伙,倒还有些本事?”凝指一挥,万千剑气聚成剑芒,随后弹指一射,便朝着宋子贞凌空射来。
宋子贞且见剑芒又来,沉声一喝,尽起一身玄功,凝于掌中便是缓缓拍出。这一拍似缓实急,登时便将那剑芒整个抵住,令其不至于伤到其后之人。
“哼!微末伎俩,也敢放此朱华?”
萧月轻哼一声,指尖轻轻一挥,那剑芒立生变化,旋即光芒大作。
“砰”的一声,剑芒化作万千剑气,具是将剩余之人全数洞穿,不留一人性命,唯有宋子贞还在苦命挣扎。
“噗!”
剑芒再出,宋子贞支撑不住,掌中之气尽数崩碎,立时便被这一击炸的口中呕血,脸色苍白。
“这女子好强。竟然有这般实力?”
宋子贞这才恍悟,痴愣愣瞧着眼前女子,更感头皮发麻,似是千针扎体,呼吸良久之后方才是沉住气,只见萧月长剑在手欲取自己的性命,张口便问:“你究竟是谁?”
如斯实力,更兼乃是女子身份,难不成便是传说中的那群人吗?
“赤凤军——萧月!”
萧月冷笑一声,正欲踏步灭掉此人,抬头却见远处三人疾飞而来,为首之人更是口中喝道:“贼子休伤我兄弟!”刀光、剑芒,混着掌风纷沓而至,其目标分明便是萧月。
置身三人攻击之内,萧月冷哼一声,顿有无铸罡风吹动,立将射来的刀光、剑芒尽数击散,望见其余三人,嘴边狞笑无比:“就凭你等,也想阻我?”剑眉一竖,万千剑芒疾射而出,便要将包括那三人还有宋子贞,也一并杀绝。
她既然决定离开此地,那断然不允许有任何人敢于阻挡。
却在这时,自天空忽见数道丈余大字,尽数挡在四人之前,却是将这漫天剑气尽数挡住。
萧月顿感诧异,低声诉道:“是你?没想到你这厮居然回来了?”扫过旁边跟随之人,她也没有兴致继续留恋,手中至阳玄心珠一闪,一行人便自原地消失无踪。
“逃走了?”姚枢落定之后,立时皱眉。
这般瞬间挪移之法,还有那熟悉身影,却教他想起一个可怕的人儿来。
心念至此,姚枢立时问道:“尔等可知之前那女子究竟是何人?”
“启禀公茂公,那女子自称乃是赤凤军萧月,我等实在不敌此人,故此沦落到这般处境!”
而在旁边,宋子贞勉强立起,强压胸中沸血,低头诉道:“只可恨我等未曾履行先生所吩咐的事情,顺利取回李璮手中的玉钥,还请公茂公原谅。”
姚枢摆摆手,回道:“那厮乃是地仙,非是你等所能抵抗,无需道歉。”自兜中取出四枚丹药赠予四人,吩咐道:“至于你们东平四子,还是先将这些丹药吃下,好好调养,也免得日后留下什么病根。知道了吗?”
宋子贞、张特立、刘肃、李旭四人具是拜服,接过丹药纳入口中之后,就各自运转内元开始调养生息。
至于那已然取得欲要离开此地的萧月,实在非是他们所能对抗!
姚枢却是暗想:“没想到这赤凤军居然如此快速,刚一恢复便开始谋求玉钥匙。莫非他们也要争夺和氏璧?既然如此,那我便要将此事告之史天泽,令他无比全力以赴,将那赤贼歼灭。”想着一路上赤凤军所做之事,更是咬牙切齿,只想要将包括萧凤、萧月等人在内的一干祸首尽数诛灭。
…………
自益都府离开之后,萧月借着玄阳至心珠之威,只在半刻钟时间之内,便自敌军之中逃脱,回到尚在三百里之外的军营之内。
而在军营之中,已然聚集军中之人,就等着她带着消息回来。
待到帷帐撩起,萧星见到走进来的那英武身姿,顿时怂了一口气:“姐姐,这一次顺利吗?”那济南府之中,不仅仅有史天泽坐镇,更有诸如东平四子这般威名赫赫之人襄助,至于那蒙哥还有忽必烈,也不知晓什么时候会派来援兵。
若是萧月受伤,她是一点都不奇怪。
萧月笑道:“以我实力,又有什么难的?”复有露出一丝懊恼,回道:“只可惜那李璮已死,却是没有将他带回来。”见到众人看来目光,便自怀中取出一物来,诉道:“当然,这一次也不算是没有收获,这便是他弥留时候,留给我们的东西。”一时间,本是略显昏暗的军营,立刻便被玉钥匙那莹莹绿光所照亮。
宇文威看着萧月所呈上的碧绿钥匙,口中连连称奇:“这便是朱艳要你抢的玉钥匙吗?怎么和你所拥有的那枚不太一样?”
“没错。”萧月颌首回道:“虽然形制不同,但是其中所蕴含的气息皆是相同,我不会认错的。”对于朱艳,还有朱艳背后之人,她并未隐瞒,早就告诉了众人。
“虽是如此,但是你可曾想过,那人做出这般谋划,背后究竟求的是什么?”宇文威又是说道。
复仇、权势、亦或者是财宝还是武力?
宇文威并不知晓,但是却也明白,那厮既然做出这么大的一个局,其目的应当是足以翻天覆地的。
萧月摇头,回道:“不清楚。”对于朱艳,她除却知晓此人曾经在兴元府参加了战斗之外,便不知晓其之后的行踪了,至于她在这一段时间内究竟干了什么也不清楚,自然不知道其缘由。
“不提此事。”萧月撇下此事,又问:“对了,在我离开时候,你们针对蒙古的袭击如何?”
“依照先前计划,我等已经重新夺取了临淄、博兴,目前虽是和蒙军于长山一代鏖战,但是按照计划,我们现在可以撤退了。”成风立时指着众人眼前所设之图,诉道。
萧月见了,不免感到诧异:“你们打算绕道滨州,自背后偷袭蒙军吗?”
“没错。”成风点头称是:“史天泽兵力雄厚,非是我等所能击败。故此需要暂避锋芒,以免损失惨重。正是因此,我等只能在沿海一代行动,若是有所异变,便可以顺势撤入海中,暂避其锋。至于军中粮草,也可以借助海船运输,亦可以减少损失。而且这样一来,对方便会陷入我军和宋军围攻之中,头尾难以兼顾,届时只需要持续消耗下去,对方定然会土崩瓦解,不复先前威风。”
自剿灭胶州湾海贼之后,赤凤军便将那些船只还有投诚海盗编为一队,作为后勤补给之用。
萧月听了,笑意更浓:“如此甚好。”
如今时候,军中并无萧凤主阵,若是陷入鏖战之中,便会导致军中士卒大量折损,对赤凤军并不利。
正是因此,他们最主要的乃是攻城略地,顺便散播中华教教义,一如另一个时空所做的的那样,彻底占据整个广大农村地带。
秦长卿亦在一边诉道:“而且我们已经和南朝前锋夏贵取得联系,日前已经占据沛县、丰县,并且正在朝着滕州进攻。按照现在时间,对方应当以及抵达滕州了。”
“夏贵?”萧月念叨着这个名字,自有几分警惕。
兴元府一事,她因为彼时年幼,亲眼目睹父亲之死,所以对朝廷派下来的贪官污吏极为厌恶,故此便有这一问:“依你之见,此人如何?”
“根据我之前观察,此人乃是一介贪财好利、好大喜功之徒。正是因此,我觉得此人只怕在关键的时候,会出卖我们。”秦长卿朗声诉道,正想要结束的时候,又加上了一句话:“就和他们曾经对李全、李璮甚至是主公所做的那样!”
听到这话,众人皆是沉默无语。
先前时候,若非南宋突然撤掉援助,他们又何必自山东东路走出来,被迫四处奔波,跑到了这里?
萧月亦是倍感恼火,讥讽诉道:“自该如此。毕竟都是那南朝之臣,若是没有这些鬼蜮伎俩,又岂是站在这里?”只看见宇文威双眉皱起,嘴巴微翘,便知晓自己的话太过伤人,连忙解释道:“当然,也并非是所有都是如此人。所以我们还需要仔细甄别南朝官员,知晓谁是能够帮助我们的,而谁又是我们的敌人。如此一来,我等才有长久未来。”
“那我等应该如何处置此人?”秦长卿又问。
宇文威回道:“交且防备,和而不统。以我等实力,现在不宜两面树敌。”